“晚上還要吃!”
“好!”
如果是週末,薛仲揚不在,除非別人硬拉着她出去,否則她是窩在家裡當宅女的。♀什麼都不想,腦子放空。
薛仲揚卻卻不允許她這種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吃過早飯,薛仲揚帶着宋得之去打了網球,下午睡了一覺,醒了,兩個人去了一趟超市。
“我要吃薯片!”
宋得之生活習慣很不健康,薛仲揚生活嚴謹、剋制。
薛仲揚把購物車裡的薯片拿出來,放回了貨架,“我這兩天不在,你吃了不少了,你肚子裡現在一堆的垃圾!晚上,我們吃的清淡些,你排排毒。”
“我很健康!”宋得之趁着他不注意,偷拿了一包話梅塞到了購物車裡,薛仲揚的餘光掃到,假裝沒看見。
不能不管,管的太嚴,某個女人就要反抗了。
有小孩子坐在購物車裡,宋得之很是羨慕,“我打了一上網的網球,我也好累啊。”
薛仲揚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明白了她的意思,懶腰抱起她,將她放到了購物車裡,宋得之驚呼,“你幹什麼?”
“有什麼好羨慕的,你也可以坐。”
“我會被笑話的。”
果然!“媽媽,那個姐姐那麼大了,怎麼還坐購物車?”坐在購物車裡的小朋友,小胖手指着宋得之,問媽媽道。
宋得之的臉紅了,“薛仲揚,我要下來!”
薛仲揚猛地一推,車子就朝前面衝去,“啊……”宋得之尖叫,帶着莫名的興奮,見她開心,薛仲揚乾脆推着她在超市裡玩了起來。
“拐彎!拐彎!”
薛仲揚推着購物車,速度很快,好在這個點,人不多。否則,這個速度非得撞到人不可。
“哈哈……”一開始的驚嚇到現在的歡喜,宋得之一個勁的催促着後面的男人快點快點。♀
“停!”
海鮮區,有鴉片魚在賣。鴉片魚是俗名,肉質鮮美,刺少,很適合小孩子吃。小的時候,宋媽媽經常給她做的。
“買這個!”
“恩。”
宋得之指揮着,兩個人在三層的超市一邊逛,一邊玩,折騰了兩個小時才離開。薛仲揚拎了兩個大大的購物袋,宋得之拎了一個小的。
回到家之後,天已經黑了,宋得之直接累癱了,倒在沙發上不願意動彈,薛仲揚倒是比她精神。
“去洗個澡,上牀躺一會,飯好了,我叫你。”
“恩。”
宋得之身上黏糊糊的,躺在沙發上不舒服。她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衛生間去沖澡。
她不知道,她進去沖澡的功夫,紫嶽又敲開了他們家的門。這一次,開門的是薛仲揚。
“紫嶽?……”薛仲揚詫異的看着她,頓了頓,薛仲揚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在這裡。”驚訝過後,是對紫嶽的戒備。
紫嶽來a市的目的,他還是知道的。
“我就住在隔壁。”
薛仲揚走了出來,輕輕的關上了門,低了聲音,戒備的問道,“紫嶽,你想做什麼?”
“你以爲我想做什麼?”紫嶽反問,眉眼冷清。
“我不想回香港。我媽媽去世了,我爺爺也選了薛季昌做接班人,我回不回去不重要。”
“爺爺沒有讓薛季昌做接班人!薛季昌心胸太小,眼界更窄,根本就撐不起薛家的家業,爺爺老了,想讓你回去。”
爺爺年齡大了,父親又死的早,薛仲揚是想過要收收心性,繼承薛家的事業的,但是爺爺把薛季昌塞了進來,薛季昌處處和他過不去。只要是他做的決定,薛季昌一律反對。兩個季度,薛季昌就讓公司損失了十幾個億!生意就是生意,禁不住這麼折騰。♀一山更是容不得二虎。他做出了辭退薛季昌的決定,被爺爺給壓下來了。
爺爺的意思是,他們不管怎麼說都是兩兄弟,家和萬事興,讓他們兩兄弟齊心協力,把公司的生意幹好。
薛季昌卻完全不是這麼想的,爲了自己的私立,置公司的利益於不顧,這種人,他要如何和他齊心協力?
“薛季昌也是爺爺的孫子!爺爺身子骨一向硬朗,好好培養,總是會成才的。”
薛仲揚在這裡生活的很好,生活簡單又安逸,他不想走。他的女人也不適合香港那個大家族。
“你知道嗎?薛季昌快要讓信昌倒閉了。”
“有爺爺在,信昌不會倒的!”
紫嶽看着薛仲揚決絕的樣子,心下不甘,“你是個閒不住的,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住太久,我想知道,這裡到底哪裡吸引住了你,居然讓你打算從此定居下來。”
“之之,在這裡啊。”
紫嶽心頭一痛,鈍鈍的,擡眸,眼眶都紅了,“你如果當初,對我有對宋得之十分之一的好,我們都不會離婚。”她終是怨他的。
他不解她的糾纏和失控,低聲說道,“當初是你要離婚的!”他成全她,放手,如今她這副姿態又要做什麼?!
“是,是我要離婚的!但是,你有沒有反省過你自己。我們是夫妻,可是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你三天兩頭的不回家,你的朋友都比我重要。你朋友一個電話就可以把你叫走!
薛仲揚,你是不是以爲出軌是我的錯?
不!我沒有錯!是你!都是你逼我的!”
“你需要冷靜!”
薛仲揚直接關門,進了屋,把紫嶽關在了門外面!任由她在外面哭的肝腸寸斷。
褐色的門板,消失的薛仲揚,紫嶽心尖銳的抽痛着,她需要冷靜,所以他又把她丟下,讓她一個人冷靜。
爲什麼,他就不能夠哄哄她,哪怕一次也好!
如果他一直都是冷心冷肺也就罷了,偏偏他也會溫柔待一個人,也會把一個女人放到心尖尖上來寵。
那她算什麼?
……
宋得之泡完澡出來,正好看到薛仲揚從外面進來,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你出去了?”
“恩。”
“你出去做什麼了?”
“是吃鴉片魚,還是吃啤酒蝦?”
“都吃!”
薛仲揚輕易的用吃的話題轉移了宋得之的注意力,“去睡一覺吧,晚飯好了,我叫你。”
“恩。”
薛仲揚進了廚房,關上了磨砂玻璃門。一脫離宋得之的視線,薛仲揚僞裝的溫和麪容便被撕裂開來。
紫嶽今天的話,再一次羞辱了他!
當初離婚,他成爲了別人的笑柄。
男人最忌諱的是什麼,就是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紫嶽狠狠的扇了他的面子!他不和她計較,她倒好,居然將她出軌的理由推到他身上。
不好,離婚了就是了!
離婚之前,她怎麼也得給自己守住貞操吧!
薛仲揚一想到香港那堆爛攤子就頭疼,叔伯,還有薛季昌都盯着薛家的生意,都想從中往自己的兜裡爭利益。想分一杯羹的人太多了,沒有一個人真心願意他回去。
他還真是不願意回去。
男子漢大丈夫,守着祖業過日子是窩囊廢,他不屑。
他這幾年,白手起家,也掙下了不菲的家業,假以時日,薛仲揚絕對相信自己的生意會越做越大,終有一日超過家族集團公司!
隔着一道磨砂門,薛仲揚憤憤不平的想着,磨砂門外,宋得之也沒有去睡覺。
她是當律師的,向來善於捕捉蛛絲馬跡。剛纔薛仲揚從門外進來的時候是怒氣衝衝的,還有,她好像還聽到了哭聲。
剛纔,薛仲揚還誰在門外說話?
宋得之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來這個女人的名字。
她走過去,從貓眼裡望出去,門口並沒有人,心下一安,也許,是她多心了。
……
金城事務所,
宋得之正在整理案子的資料,臉色卻陰霾沮喪,李素問走過來,就看到宋得之一個人呆在那裡,長蘑菇。
“喂,下班了,你還不走。我記得往常這個點,你可是亟不可待回家會情郎的。”
“不想回去!”
“怎麼了?又吵架了。”女人八卦的湊過來,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話在心裡憋了一天了,不吐她都要憋壞了,“你說,一個男人不願意和自己的老婆上牀是怎麼回事?”
有情況!“你在說薛仲揚?”
宋得之合上了卷宗,看了看空蕩蕩無人的格子間,啞聲說道,“我和薛仲揚已經兩個月沒有做過了。”
李素問的嘴長成了一個大大的o形,“不會吧。”
“真的。”
“你不是生病了嗎?是不是因爲這個緣故?”
宋得之的表情就結起了,“我是斷了腿,而且早就好了。……”
“那,薛仲揚是不是搞外遇了?”
宋得之不由的想到了隔壁的美女鄰居,心頭堵了一塊石頭,悶悶的,“不說了,不做就不做,我23年都可以忍,幾年不做也還忍不了了。”
“妹妹啊,沒有你這麼自我安慰的好不好。”
手機響了,這個點除了薛仲揚沒有第二人,宋得之接了起來,說道,“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飯了,我和素問在一起。……恩,不一定。要是太晚了,我就在素問家住了。”
“……”
“沒事情。就是想逛逛街,購物,買東西。……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注意安全的。恩,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