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幸福的一刻,凌微的眼裡只有這個男人。
一身白‘色’燕尾服,西裝內搭是白‘色’禮服襯衣,絲質領結和腰封,袖口都是黃金和黑瑪瑙做成的,霍彭祖本來就是帥哥,今天在凌微的眼裡,更帥。
“啊……”
霍彭祖一把抱起了凌微,踩着紅地毯,朝神父走去,前面的小‘花’童撒着玫瑰‘花’瓣,燈光造型的瀑布,水晶燈在閃爍……凌微趕緊像是在夢中一樣。
“別緊張,放鬆點,雖然你胖,但是這段路,我還是有力氣把你抱過去的。”霍彭祖感覺到她的緊張,柔聲對她說道。
凌微的長婚紗將她那條打了石膏的‘腿’遮住,“其實,我還是希望我父親能陪我做過這段紅地毯……”
父母是她最重要的人,給了她生命,將她撫養長大,凌微這一刻,最想感謝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爹地在後面看着我們呢……”
凌微扭頭,目光越過霍彭祖的肩膀,果然看到了今天特意穿的體面莊重的父母,父母老了,父親也發福了,“爹地,媽咪謝謝你們!”凌微在用口型對他們說道。
他們好像聽懂了,母親落了淚。
儀式進行曲,是以小提琴伴奏的名曲《月光愛人》,知名歌星ruoMars亦獻唱《JustTheayYoure》。
曲子悠揚的響着,他抱着他最珍貴的寶貝,霍每一步都走的很穩。
“霍彭祖,其實,我覺得嫁給你也‘挺’好的。”凌微突然說道。
“嫁給我當然好了,嫁給我的好處,我能給你說上一百條!”
某個男人頗爲自戀的說道,凌微沒有像以前一樣駁他的面子,凝眸看着他英俊的臉,這個比自己想小三歲的男孩子,如今長成男人,可以爲她撐起一片天了。
整個婚禮現場的‘花’卉主要是玫瑰,婚禮用的玫瑰,則來自全世界各地。爲了保證婚禮能用到這麼多鮮‘花’,薛家提前好幾個月在全世界範圍內預定了這一時間段可採摘的玫瑰‘花’。
佟佳家還開玩笑說:世界上的玫瑰都被薛家給買走了。
來到了神父面前,霍彭祖降凌微放了下來,她一隻腳用力,霍彭祖扶住她,當了她的“柺杖”。
神父的名字叫ruce,霍彭祖的教父,凌微也認識。
ruce手中捧着《聖經》,慈愛的看着面前的一對新人。
“祝福你們!”ruce說道。
“謝謝。”
儀式開始,ruce的深情嚴肅了起來。
“新郎,霍彭祖,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霍彭祖也一改平時的吊兒郎當,認真的、堅定的,清晰的複述了一遍。
ruce又對凌微說道,
“新娘,凌微,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嫁給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妻子。”
凌微神情同樣肅穆,認真的,堅定的,清晰的說出了自己的誓言!
“請你們兩個人都一同跟著我說:你往那裡去,我也往那裡去。你在那裡住宿,我也在那裡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霍彭祖扶住凌微腰的胳膊,突然收緊,凌微聽到兩個人的聲音‘混’合在了一起,“……你往那裡去,我也往那裡去。你在那裡住宿,我也在那裡住宿。你的國就是我的國,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內心‘激’越澎湃,凌微知道,以後這個男人將會一直陪着她,比他的父母陪伴她的時間都要久。
“根據《聖經》給我們權柄,我宣佈你們爲夫‘婦’。”
會場想起熱烈的掌聲,音樂也歡快了起來。
凌微看到了父母,看到了公公婆婆,看到了大哥大嫂,還有可愛的蘭翊……他們以後都是她最親的人了。
“凌微,把新娘捧‘花’丟給我啊……”佟佳家喊道。
凌微轉身,將捧‘花’從身後丟了出去……像夢一樣,凌微一直都找不到現實感,知道‘洞’房‘花’燭夜,當兩個人一起躺在‘牀’上,她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是真的嫁給那個頑皮的小男孩了。
“凌微,我終於娶到了你了!”霍彭祖趴在‘牀’上,看着粉面桃腮的‘女’人,心中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他長這麼大,做的最長久的,最有毅力的一件事情就是追求凌微了。
“今天累不累?”
她‘腿’不好,衆人沒有折騰她,到時沒有放過霍彭祖。霍彭祖爲了討好她,穿着制服,模仿男歌手Justiieber,在臺上有唱又跳,凌微很感動。
她沒想到,霍彭祖居然連她少‘女’時期喜歡Justiieber這件事情都知道。
果然,喜歡一個人,就會不由自主的關注對。
關注對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甚至那些細小的事情,都會牢牢的記在心理。
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的感情牢牢的束縛住,靠的不是轟轟烈烈,而是這些細小的細節。
“凌微,我今天很高興……我……從來都沒有沒有這麼高興過……”
昏黃的燈光下,兩個人的目光焦灼在一起,炙熱,像是磁石的兩極,靠近,靠近,凌微剛閉上眼睛,就看到臉上被水滴樣的東西咋了一下。
她奇怪的睜開眼睛,雙眸一下子瞪的圓圓的,“阿祖,你怎麼來?”
鼻血從霍彭祖的鼻子裡流淌出來……心心念唸的‘女’人,終於如願躺在了自己的身下,霍彭祖只覺得大腦充血,渾身像是被烈火烘烤着似的。
“怎麼了?”
“你鼻子流血了。”凌微被嚇的不清。
霍彭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果然是一手的血,他楞了一下子,看到鼻血滴在凌微的‘胸’口那雪白的皮膚上,像是暈開了一朵朵的桃‘花’。
這旖旎香‘豔’的一幕,讓霍彭祖大腦在對充血,鼻子裡的血更加的洶涌了。
“shift!”霍彭祖咒罵了一句,氣急敗壞的捂着鼻子,進了衛生間。
凌微速來就照顧慣了他,她披上了睡袍,拿過了一旁的柺杖,一瘸一拐地跟着他進了衛生間,就看到霍彭祖正在沖洗鼻子流淌出來的血,白‘色’的洗手池都被染紅了。
“你到底怎麼了?”
霍彭祖這輩子就沒有這麼丟人過,他能和自己的媳‘婦’說,他太‘激’動了,所以控制不住,留鼻血了嗎?
“阿祖,要不要我去把劉醫生叫過來?”
“別去!”
“可是你還在流鼻血。”
“你先去睡覺,我冷靜一會兒,就好了。”
霍彭祖想殺人啊,‘洞’房‘花’燭夜啊,該流血都不是新娘子嗎?他一個男人流個屁血。
而且,他又不是‘毛’頭小子,至於見到半‘裸’的凌微而‘激’動的血都涌出來了嗎?
凌微也不想大驚小怪,可是白‘色’的水池裡,那觸目驚心的血,讓她怎麼能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去叫醫生!”
“你別去!”
霍彭祖扯住了她,她身上穿了寬鬆的睡袍,這麼一拉扯,‘胸’口的美麗風光讓霍少體內的血又肆虐開來,霍彭祖感覺自己鼻子裡的血是噴出來的。
“阿祖,又流出來了!”
現在這種情況,不說明白,凌微也放心不了,於是,霍少超屈辱的解釋道,“我沒事,我就是……太‘激’動了,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一會兒就好了。”
凌微傻傻的站在那裡,不明白,霍彭祖咬牙,說道,“一般男人見到美‘女’會流鼻血?明白?”
“不明白!”男人見到美‘女’流鼻血,和他流鼻血有什麼關係。
霍彭祖真的要瘋了,“我看到你的‘胸’,太‘激’動,所以流鼻血了!我沒想到你還‘挺’有料的。”
這次換做凌微無語了,她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因爲這個原因流鼻血的。
“凌微,我警告你,不準笑!”
“你可是從小學就開始談戀愛了……”
霍彭祖繃着臉不說話。
“你讓我領着去墮胎的那個‘女’孩子,肚子裡懷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凌微說完,心理膈應的慌,以前對霍彭祖沒有男‘女’之情,所以無所謂,可是現在她在乎了。
“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不是不是。我是那種做了不敢承認的孬種嗎?”霍彭祖不耐煩的說道。
“可是,我記得你可不是什麼好人。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既然和你沒有關係,你爲什麼要讓我領着去墮胎。”
“我兄弟的‘女’人,他去坐牢了,拜託我,幫他收拾爛攤子。”
“你兄弟讓你幫忙收拾爛攤子,你幹嘛不自己去,還要拉我去?”
“我那個時候不是沒錢嗎。”
“我就有錢了?”
“墮胎的錢,你至少是有的。”
霍彭祖不看凌微,體內的血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他捏了捏鼻子,將裡面的淤血清理乾淨。
最後,洗了一把臉,霍彭祖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暗罵了一句:沒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