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裡住了。這個房子好可怕,我一想到這個房子死了那麼多人,我就害怕。他們可都是慘死的,一定心存怨氣。
你不知道,裡面還有一個三歲的小男孩……”
“佳佳,你冷靜點!”
佟佳家冷靜不了,她現在是神經嫉妒脆弱,“凌微,我要去你家裡去住!”
“我們家很小。”
因爲她要和霍彭祖結婚,所以父母也不再薛家做工了,搬了出去,兩室的小房子,她父母一間,她一間,她的房間還是單人牀。
“沒事,房子越小越好,房子大了,怪嚇人的。”佟佳家纔不要在這個凶宅住了。
“好吧。”
佟佳家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們快點走,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了。”
“等等,你去收拾幾件衣服,你總不能一直穿着一身吧?”
佟佳家哭喪着一張臉,“我不要再進這個房子了,好可怕!”
無知者無懼啊,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一個人住,也沒有覺得怎麼樣,可是她現在是滿滿的害怕啊。
“我陪你去!”
凌微其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也在這個房子裡住了一週的時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啊?這個小區的治安很好,晚上還有小區保安在巡邏,很安全的好不好?
佟佳家死活不不肯進去,讓凌微自己進去給她收拾東西,凌微煩惱了,“我只要你要收拾什麼?”
“把我的手機錢包拿出來就行了,去什麼,我去買就是了。還有我的護照和證件,在我臥室梳妝檯的抽屜裡。”
“知道了……”
佟佳家喊住了她,凌微不耐煩的說道,“大小姐,你還要幹什麼嗎?”
“你別一個人進去,讓霍彭祖陪你去啊。”
凌微擺了擺手,“他還是在院子裡陪着你吧,我看你嚇的不清,臉上的血色都沒有了。”
凌微一個人進入了那個被佟佳家視爲洪水猛獸的房子。
佟佳家看着站在車子旁,一臉不悅的男人,突然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愛啊,“阿祖,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否則我還被矇在鼓裡,想想這件事情就很恐怖。”
“我還以爲你膽子挺大呢。”
佟佳家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很害怕鬼的。”
“我可沒說這個房子有鬼。”
“這個房子死了那麼多人,不是鬧鬼是什麼!”
佟佳家固執的認定這個房子鬧鬼,雖然她住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啊……”
凌微的慘叫聲,從房子裡傳了出來。佟佳家一驚,等反應了過來,霍彭祖已經如一陣風一樣的衝了進去。
“凌微,你怎麼了?”
佟佳家此刻也顧不上害怕了,要進去看看凌微怎麼了,可是剛剛一動,發現腳踝那個地方痛的厲害,居然是腳扭傷了,她剛纔一直處於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所以沒有注意到。
“啊呀呀,好疼……”
凌微被霍彭祖給抱了出來,頭破了,額頭上的血流淌了下來,模糊了她的一直眼睛,很是驚悚。
“凌微,你怎麼了?”
“沒事,剛纔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啊?我剛纔也摔倒了……不會是……”佟佳家看了一眼那個房子,只覺得陰涔涔的,“有鬼啊……”
她收回實現,霍彭祖已經抱着凌微上了車,眼看着就要離開,這個時候了,佟佳家也顧不腳踝疼了,一瘸一拐的跟了過來,“等等我,我害怕,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
香港瑪麗醫院,
經過一番診治,凌微小腿骨折,磕破的額頭還縫了三針,這這是無妄之災啊。
佟佳家則是扭到了腳,腳踝腫成了一個大糉子,從驚嚇中緩過勁來,佟佳家的痛感這才恢復了,疼的齜牙咧嘴,反倒是斷了腿的凌微淡定多了。
“凌微,你現在信了吧?那個房子真的鬧鬼。你看,今天我崴了腳,你卻摔斷了腿……”
佟佳家可憐兮兮的看着凌微,凌微那叫一個淡定啊,腿都斷了,打折石膏了,人家居然還在看卷宗。
她是搞不懂面前的這個女人了,都要嫁入豪門了,工作還這麼拼命做什麼?
“喂,別看了,我再和你說話呢,你到底聽到了沒有?”佟佳家奪走了凌微手中的卷宗,凌微這才捨得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凌微敷衍道,“聽到了,聽到了,我不知道你崴了腳是不是和鬼魂作怪有關,但是我摔斷了腿則是和鬼魂一點關係沒有。”
“你是怎麼摔斷腿的?”
“當然是從樓上摔下來的。”
“你想想,你都在這個房子裡住了一個星期了,都沒事,怎麼偏偏就今天從樓上摔下來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佟佳家那樣子,都快要趕上福爾摩斯了。
“還不是怪你!”
“怪我?爲什麼?”佟佳家一臉無辜的看着凌微,凌微摔下來的時候,她可在院子裡和霍彭祖說話呢。
“我剛要下樓,就聽到你大叫了一聲,我嚇了一跳,結果沒有踩穩樓梯,就摔下來了。”
“啊?”
“行了,你別庸人自擾了,就算是有鬼,又不是你害死他們的,你怕什麼?”
凌微搶過了卷宗,繼續翻看,她不能輸了這場官司,她輸了這場官司,就是一個母親失去了對女兒的監護權。
凌微雖然沒有孩子,可是想着,如果自己和母親分開了,還要叫另外一個女人媽咪,心理也一定和哪個孩子一樣。
雖然對手是陶藝,雖然案子裡有諸多的不利因素,但是她也不能輸!
霍彭祖進來,看到哪個礙眼的女人居然還不走,氣不打一處來,這完全是無妄之災,本來好好的,都怪這個女人。
“醫生怎麼說?”凌微問道。
“傷筋動骨一百天!”說完,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們下個月可是要結婚的,難道他的新娘子,要坐着輪椅去結婚?而且頭上還有疤痕?
頭上的疤痕到時可以用頭髮遮掩遮掩,可是打了石膏的腿怎麼辦?
“凌微,我們的婚禮怎麼辦?”他盼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這一天,可是凌微腿段了。
凌微擡眸看着霍彭祖,想到婚禮,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對了,下個月婚禮……”她的目光在自己打着石膏的腿上一頓,“我腿上了,自然是沒有辦法結婚了……要不婚禮就往後推推?”
“怎麼推?酒店定好了,喜帖都發出去了,親朋友好友的禮物都提前送來了……我們明天還要去試婚紗……我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我要結婚了,結果突然說不接話了,你讓我面子往哪裡擱?”
其實這些都不是問題,霍彭祖故意說的很嚴重,他是想早點結婚的,省的夜長夢多。
讓這個女人儘早冠上他的姓氏,其他那些不長眼的男人才能夠消停。
凌微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爲難了,“那怎麼辦?我這個樣子,是沒有辦法結婚的?”
“你坐着輪椅去結婚吧!”
“啊?”
“婚禮取消不了,也沒有辦法推遲,什麼都定好了,怎麼能夠說推遲就推遲?酒店在國際會展中心舉辦,那個地方,你以爲那麼好租的?”
……
腿斷了,日子還要繼續,先不說婚禮的事情,這法庭開庭,她還得去。
霍彭祖對此怨氣沖天,卻還是給她請了一個壯實的看護,負責照顧她,如今霍彭祖正式進入了淑媛國際物流,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庭審結束後,凌微居然答應了官司。
王女士一個勁的道謝,“凌律師,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和我女兒就要分開了。”
“你既然好不容易得到了你女兒的監護權,請你以後好好照顧她。雖然你女兒和母親在一起,但是她的父愛確實缺失的……”
王女士的前夫要移民了,以後要見面就不大容易了。
“我知道。我一定會做一個好母親的!”
“嗯。”
凌微目送走了王女士,拽着柺杖去自動販賣機前去喝一杯咖啡,這是她庭審後的一個習慣,喝一杯暖暖的咖啡,壓壓驚。
“有硬幣嗎?”陶藝問道。
凌微也不說話,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個硬皮,替他塞進了機器裡,陶藝選了咖啡,機器很快做好了一杯速溶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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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裝咖啡的紙杯,坐在了凌微的面前,和她一塊喝着這咖啡。
“你的腿怎麼了?”
“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了。”
“你不是這麼不小心的人。”陶藝其實是想問爲什麼會摔下來,是不是霍彭祖做的,畢竟那天霍彭祖很生氣。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
“你還要和他結婚嗎?”
“當然!”
她也是女什麼那天是十年一遇的黃道吉日,他們那天結婚,以後一定是白頭到來,子孫滿堂……
總之就是不推遲婚禮。
霍彭祖堅持,她父母也順着霍彭祖的意思,於是,她的意見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