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裡,目光放空,看着前方,虛無的某一個點,給不出霍彭祖想要的答案來。
霍彭祖突然嗤鼻一笑,刺痛了凌微的猶豫,“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在想着,這件事情,能拖一天是一天,等着那個男人和你攤牌。”
“……”
“凌微,你還能夠更蠢一些嗎?”
凌微怒了,吼道,“霍彭祖,夠了,我的事情,不要你插手!”
說完,她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霍彭祖坐在那裡,沒有動,看着凌微的背影,她穿了黑色的職業套裝,和滿大街穿的光鮮亮麗的都市靚妞們相比,她身上的顏色真是讓人感到乏味。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霍彭祖揚起脣,笑了起來,聲音裡滿是寵溺的味道。
……
暗黑的小巷,女人的呼救聲,晚歸的陶藝腳步一頓。這一代治安不好,經常有女性被侮辱,這次是誰?
“唔……救……命……救救我……”
陶藝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因爲這聲音太熟悉了,他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慘叫聲,陶藝這次是徹底的聽清楚了,是馮心怡沒有錯。
他跑進了暗巷裡,就看到馮心怡的衣裳破碎,正被三個男人欺負,她則拼命的掙扎着,她的一邊臉腫了,看來是那些人打的。
“臭娘們!給我老實點,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馮心怡哭求着,此刻,嗓子都變得嘶啞了,她此刻該有多絕望。
陶藝衝過去,將其中一個壓着馮心怡腿的男人撞到了地上,那三個壞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馮心怡就認出來了,來救她的人是誰,是陶藝。
馮心怡喜極而泣,“是你,是你……是你來救我了。”
“心怡,你沒事吧?”
馮心怡一個勁的搖頭,然後就是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中一個男人呸了一聲,罵道:“小子,你最好別壞我好事,否則別怪我不……”
話未說完,被陶藝又砸了一拳,其他三個人看他一副柔弱書生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們算計,三個人難道還打不過一個柔弱書生?
“給我狠狠的打,讓他下次再多管閒事!”
三個人呼啦啦的朝陶藝圍了過來,陶藝不會武功,只憑着一聲蠻力罷了,怎麼打得過他們。
馮心怡掏出了手機,打了報警電話,“我們在蓮花路,超羣超市對面的衚衕,他們要強暴我……”
馮心怡說的很大聲,故意讓他們幾個聽見。
“你們別打了,警察就要來了,你們要是不想被抓起來,就趕緊跑吧!”
“臭娘們!”
警察局離這裡不遠,最多五分鐘就到了,其中一個人很不爽,狠狠揍了陶藝一拳,然後三個人跑了。
陶藝靠在牆上,緩了半天的勁,這才緩過勁來。
“藝哥哥,你沒事吧?”
陶藝的眼睛都被打外了,他扶正了眼睛,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起來,他看到了馮心怡……
她仰着頭,面容終於從滿頭長髮中露了出來,膚白脣紅,望着他的桃花眼裡淚水漣漣,陶藝剛要開口,馮心怡一個掙扎起身的動作,肩頭衣衫毫無預兆掉了下去,整個上半身都暴露在他面前……
陶藝立即轉過身去,腦海裡卻依然是那片白*花花的身子,心跳有些不穩。
“心怡,快點,把衣服穿上……”
馮心怡站起來,撲向了陶藝,抱着他的腰,嗚嗚大哭,“藝哥哥,我好怕,我好害怕……”
陶藝心中不忍,拍了拍她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安慰着,“沒事的,他們都被我打跑了。”
“嗚嗚……”她聲音嬌柔,哭起來更是哀婉可憐。
馮心怡哭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陶藝的心情卻尤爲煎熬,兩個人直接只隔了一個薄薄的布料,他完全能夠感受到背後的熱度和柔軟。
簡直就是折磨。
陶藝想要推開她,可是看到馮心怡情緒不穩,他又絕對這樣子殘忍了些。
“沒事的,他們不會再傷害你了。”
就這麼安慰了半天,馮心怡這才情緒穩定了下來。
“你……你把,衣服穿上吧。”
“嗯。”
身後那片柔軟終於離開了他,陶藝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藝哥哥,我穿好了。”
陶藝這才轉過聲來,目光卻不敢亂看,就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走吧。”
“藝哥哥,我的腳好像扭到了……”
陶藝看向了她的腳踝,哪裡好像真的腫起來了,“我揹你。”
“嗯。”
陶藝背起了馮心怡,朝家裡走去。
兩家是隔壁,這裡離家也不遠,也就五六分鐘的路程,陶藝卻滿頭都是汗。
“藝哥哥,我是不是很重啊?你看你頭上都了。”
馮心怡給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陶藝身子一僵,躲避着,“我沒事。”
“藝哥哥,今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她不說了,陶藝也知道她後面的話。
他安慰道,“沒事了,以後爲要是太晚了,我送你回來就是了。”
“謝謝你,藝哥哥。”
馮心怡貌美,聲音嬌柔似水,陶藝越發不自在。
一路煎熬的將她送到了家門口,陶藝含糊催她:“我放你下來,你試試能不能走幾步?”
“嗯。”馮心怡慢慢從他的身上滑了下來,不過一隻腳沒有辦法使力,只能一條腿站立着。
“很疼。”她的另一隻拐到的腳,一碰地,她就疼的吸氣。
下一刻,她身子一歪,驚叫着朝前撲了下去。
陶藝大驚,想也不想迎上去扶她,他攥住她雙肩,馮心怡直接撲到了他懷裡。陶藝最先感受到女人胸前的豐滿,下一刻她雙手就扶上了他腰,陶藝不由想推開她,手卻碰到她細得驚人的腰肢。
真的很細,不堪一握。
身體僵硬,陶藝有片刻失神。
凌微是基督教徒,婚前是不會和他有性行爲的,所以兩個人雖然戀愛的兩年,卻純潔的只是拉拉小手,撐死就接吻,還是淺淺的吻,要是他過分了,凌微會用那種,你是劉氓的眼神看着他,讓他再也不敢過分動手。
他何曾和女人如此的親近過。
“藝哥哥,我……”馮心怡不安地推他。
陶藝回神,忙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急急扶正她肩膀,剛想詢問,對上一雙含淚的眼睛。
“藝哥哥,你看我的腳都腫了起來,我走不了路了,我會不會變成瘸子?”馮心怡仰頭看他,神色悽婉,“藝哥哥,我要是變成了瘸子,還能嫁出去嗎?”
她貌美,就算是瘸子,也有很多人想要娶她吧。
“藝哥哥,你爲什麼不說話?是不是連你也嫌棄我了?”
“……”
“藝哥哥,我在香港無親無故的,如果連你也……”馮心怡低頭,捂臉小聲的抽噎。
這樣無助又好像只能依靠他的話語,陶藝沒從任何人口中聽過。
凌微太獨立,太要強,何曾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陶藝發現,他對這種柔弱的女人,沒有抵抗力。
馮心怡低頭落淚,哭的好不傷心的樣子。
陶藝不是醫生,只能笨拙安撫道:“你先別急,一會兒我請醫生過來給你看看,應該沒事的。”
馮心怡擡頭,感激地看着他:“謝謝藝哥哥。”
陶藝吧馮心怡送到了家裡去,雖然馮心怡經常去他家,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馮心怡的家,和他家差不多的格局,他們家顯得擁擠,他一個女孩子住,空間就顯得很大了。
房間很整潔,有很多女性化的東西,連窗簾的都是花色的。
“你等着,我去叫醫生。”
樓裡住了一個退休的老中醫,平時看病都要錢的,樓裡誰有個頭疼腦熱,都是去找這個老中醫。
“藝哥哥,你別走,我害怕。”
“你別怕,沒事的。”
“不!”
馮心怡固執的抱着他的胳膊,就是不讓她走,“你陪我一會兒。”
“好。”
陶藝看她的腳只是扭傷,不大嚴重,也就暫時同意了她的要求。
“藝哥哥,我口渴。”
“我去給你倒水。”
馮心怡看着陶藝的背影,搖了搖脣,她沒想到陶藝這麼難對付,拖了太久了,霍彭祖已經不耐煩了。
“水來了。”陶藝把水放到了桌子上。
馮心怡又說道,“藝哥哥,你看冰箱裡,有沒有冰塊,我要給我的腳踝冷敷一下。”
“好。”
馮心怡是學護理專業的,對於這些小病,她可比陶藝精通多了。陶藝卻冰箱裡找了冰塊,用毛巾包着,拿了過去。
“心怡,冰塊來了。”
“嗯。”馮心怡攥緊了手中的紙,目光在那杯水上停留了一下子,目光只猶豫了一下,就變得清明和堅定。
她的腳踝已經腫了,陶藝看的皺起了眉頭,“這麼厲害,我還是把張醫生叫過來給你看看吧。”
“都這麼晚了,怎麼好麻煩人家,先冷敷看看吧,實在不行就去叫張醫生。”
“恩。”
腳代表性,女人的腳通常代表着誘活,陶藝看着那雙漂亮的腳,白皙,燈光下透亮,指甲圓潤,雖然沒有凃指甲油,卻泛着紅潤,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