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希悅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我對我的女人慷慨,對不相干的女人可沒有那麼大方!要不,你做我女人,看看我對女人慷慨不慷慨!看看我會不會虧待玩過的女人!”
薛仲揚什麼廢話都沒有說,一拳砸在桌子上,硬麪的鋼化玻璃咔嚓一聲,發出了驚心動魄的聲音,一點點的皸裂,把一旁的騰雲澈嚇的不輕。
宋得之拳頭硬,薛仲揚那拳頭更硬!
宋得之波瀾不驚,彷彿沒有看到剛纔薛仲揚暴力的一幕,慢悠悠的喝果子,眼神撩過去,
“盧先生,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在說一遍!”
騰雲澈覺得盧希悅腦子被門給擠了,那是誰的女人,薛仲揚的!薛仲揚這個廝向來自私自利,自己的東西,哪怕是一個手帕都不準別人用的。
“希悅,我剛纔也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薛仲揚看了看自己的手,微紅,有些麻,他吹了吹,眼神涼涼的掃了盧希悅一眼。
盧希悅被他們夫妻二人的目光盯的後背發涼。
不愧是夫妻啊!
一個比一個野蠻!大家都是文明人,文明結局好不好?動不動就動武,你以爲就能會武功。
他有錢,請個十個八個的特種兵保鏢,看你還敢橫不橫!
薛仲揚:我比你更有錢!
“大嫂,悅悅說錯話了,呵呵,你別和他一般見識啊,他都是被那個張……張……”
騰雲澈出聲調節氣氛,拉了拉身邊的好友,提醒他,別惹毛了這對野蠻夫妻!
“張雅麗!”
“哦,對對,張雅麗!他是被張雅麗給氣的。嫂子,你不知道那個張雅麗多可惡!完全沒有職業道德。我們睡她,本來就應該自己做好避孕。我們沒有怪她避孕不當也就罷了,她居然告我們。我們睡她,可是付了大價錢的。
嫂子,你可得爲我們做主啊!
那個張,她要坑我們的錢呢。嫂子,嫂子啊!”
宋得之嘴角抽了抽,這到底是鬧哪樣子!
“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要是潔身自好,也不會鬧出這種事情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我還是勸你們破財消災。雖然不確定孩子是你們中誰的,但是一定是你們中的一個的。”
盧希悅不甘心,“……也許是其他男人的!”
“好!就算還有可能是其他男人的。
但是……
騰雲澈,你睡了張雅麗12次,盧希悅,你睡了張雅麗八次,你們共同睡了張雅麗五次!那個月正是張雅麗的受孕期,你們其中一個是孩子父親的機率高大百分之七八十!”
“那不是還有百分之三十嗎?”
宋得之冷笑了一聲,“你們如果夠心狠,可以看着自己的親生孩子被虐待被折磨,還有一個風塵女子的母親,那你們就咬死了別付錢!
我提醒你們,張雅麗那個女人很毒,她絕對不是做母親的料,孩子生下來,她不想要送福利院也就罷了,要是她把對你們的氣撒到孩子身上,每天對孩子拳打腳踢,虐待,你們也覺得無所謂的話,那這場官司,張雅麗必輸!”
“……”
“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如果你們改變了注意,給我打電話!如果還是堅持,那我們就去法院走過過場,你放心,張雅麗這場官司絕對輸!”
“草!”盧希悅罵道。
宋得之收拾好筆記本,錄音筆,拎包走人,該說的話都說了。宋得之走,薛仲揚自然也是跟着老婆走的。
“嫂子,我請你吃飯啊!”
“我這輩子最厭惡種馬男,精蟲上腦的男人!”
盧希悅鄙夷道,“別把自己說的像是純潔的聖女,你和薛仲揚在牀上不也沒少做那檔子事。”
“這可不一樣!你們和張雅麗,那是發泄私慾,還沒有脫離低級趣味。我和仲揚,是爲了人類的繁衍,高度不一樣!”
“噗……”薛仲揚很不厚道的笑了。
“你笑什麼?”宋得之一個眼神掃過去!
“薛太太,你說的太對了!”
“說的倒好聽,還不是貪圖感官享受,生孩子只是副產品!”
宋得之站的高高的俯視着盧希悅,那眼神就像是得道高僧,看着冥頑不靈的,墜入慾海,還不幡然悔悟的紅塵中人。
“他們是你朋友?”宋得之問薛仲揚。
“是!”
“關係如何?”
薛仲揚摸不清楚宋得之問什麼這麼問,腦子一轉,說了一個模糊的回答,“我過來談生意。他們想從我這裡購買一批珠寶!”
“又送那些女人?”
“這個我就不清楚。”
騰雲澈諂媚的說道,“嫂子要是喜歡什麼珠寶,告訴我,我給了送給您啊。”
“仲揚,這兩個人人品有問題,你別和他們做生意了。少賺一筆,也沒什麼,我多辛苦點,多接幾個案子就是了。”
盧希悅火大了,騰的一下子站起來,衝着宋得之吼道,“宋得之,老子怎麼了?老子花錢睡個女人怎麼了?我最討厭裝清高的女人,越是那種女人,岔開了腿,在牀上比誰還浪!
我媽都管不了我,你憑什麼管我。別以爲你是薛仲揚的女人,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
宋得之擡腳,狠狠的踹向了盧希悅的跨部,盧希悅捂着胯部,悶哼一聲屈膝跪倒在了宋得之的面前。
“嫂子,你踹哪裡不好,踹哪裡,你不知道男人哪裡很脆弱啊。”騰雲澈替好友蛋疼。
“人以羣居,物以類分,什麼樣的人,和什麼樣的人交往。你,說的好聽些,是風流倜儻,本質上就是人渣,種馬!你這種男人,遇到的女人也能只能是張雅麗這種,所以別一竿子把天下所有的女人打死!”
“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你比我強嗎?你長這麼大自己賺過一分錢嗎?玩女人的錢,也是你老子吧?我幸虧不是你媽,我要是你媽,就把你塞尿盆裡淹死!
我丟不起那個人!”
宋得之憋了一肚子的火,還是失態了,衝着盧希悅言辭犀利的說了一通,然後拎着包就離開了。
“嫂子,說話好傷人!”
“你們下次玩女人,還是自己賺錢吧。我也覺得玩女人,還花父母的錢,有點……遜斃了!”薛仲揚客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