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真的不是那麼好乾的。www/xshuotxt/com
蘇和謹如今就是薛衍澤的管家,不但要協助他處理日常事務,對其他行政和業務方面的工作提供行政支持;負責薛澤衍的日常工作日程安排;負責籌備公司各種管理例會,做好會議記錄;負責薛澤衍商務旅行的各項準備工作;負責應接電話,應答內外諮\/詢,做好外來人員的接洽……
“艾米麗,薛衍澤給你開多少工資?”
“夫人,你是閒薛總給你的工資少嗎?”
蘇和謹憤憤不平的說道,“他從來就沒有給我開過工資!”
她來這裡工作一個月了,人家月初拿工資,她一毛錢都沒有。
“薛總都是你的,你還計較什麼。”艾米麗開解道。
“他不一定是我的,我們離婚了,他還不知道是誰的呢。喂,他給你多少錢,我能力不如你強,但是也不能不比你差太多,你告訴我,我去和他太薪酬。”
宋得之以爲蘇和謹來公司是打發時間,順便監督薛澤衍,以防止他紅杏出牆,薛澤衍卻把她當成了免費勞動力用。
“夫人,員工之間私下議論薪金是很忌諱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我的薪酬,不過你想要薛總給你開工資,可以直接和薛總談。”
“艾米麗,你真不夠意思。”蘇和謹看着她,一臉的埋怨。
艾米麗整理着開會的資料,頭也不擡的說道,“不過,薛總也是沒有工資的!”
“怎麼可能?”
“你可以去問問。”
……
吃午飯的時候,兩個人叫了外賣,蘇和謹嘴巴挑,但是外賣的食物不錯,蘇和謹吃得也很香。
“你爲什麼不給我發工資?”
“我每個月打給你的生活費,你不夠花嗎?”
薛澤衍每個月都會給蘇和謹一筆不小的零花錢。薛衍澤摘個老婆,太會給她省錢了,估計她給他的一個月的零花錢,她現在這個花法,都夠花好幾年了。
“那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不都是我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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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和謹筷子一放,一臉認真的和薛衍澤分析這其中的不同,“工資是我用自己的雙手賺來的,就算以後我們離婚了,那也是我自己的錢,但是你給我的生活費就不一樣了。感覺,我像是你包養的似的,這錢還是花自己的舒服。”
薛澤衍臉色一沉,“薛太太,好像無時無刻都在想着,要和我離婚?”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那麼,你像要多少工資?”
“你打算給我開多少工資?”
“每個人的能力不一樣,公司給每個人的工資也是不一樣的。只要你能力強,自然是高薪酬。薛太太,你覺得你的工作能給信昌帶來多大的價值?你值多少錢?”
蘇和謹認真的想了想,問道,“你給艾米麗多少錢?”
“艾米麗一年可以拿到一百多萬。”
“這麼多?”
“這只是基本工資,她還有提成,保守估計,艾米麗一年能拿到三四百萬左右。”
蘇和謹心裡沸騰了,“那就算給我開一半,我也能拿到兩百萬。”
薛澤衍往後一考,微眯了眸子,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望着她,“是啊,我還覺得給她開的少了呢……”
“這麼多錢,還少?我要是能拿到這麼多錢,我覺得已經很多了。我原來在玩具公司打工的時候,每個月的收入才三千美元。那三千美元,要租房子,要給蘭翊上學,我們兩個的吃飯,穿衣,還要帶她出去旅行……每個月錢都不夠花的……”蘇和謹掰着手指頭,一項項的算着。
“活該!”
“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不是活該是什麼?我們就算是分手了,你還可以問我要贍養費,你既然那麼有骨氣,不要,那怨的誰?”
“我纔不花渣男的錢!”
那個時候,她恨他,別說花他的錢了,見都不願意見他。
“既然這麼有骨氣,那工資的事情還少算了吧。”
薛澤衍繼續悶頭吃他的午餐,以前一個人吃,覺得沒有胃口,現在和蘇和謹一起吃飯,明明是一樣的飯菜,感覺卻很香,很可口。
“那不一樣了。我們現在是僱傭關係,你的給我開工資。比照着艾米麗給我開就行。”
“……你好意思要?”
“我爲什麼不好意思要?”
“你知道艾米麗每年給公司賺多少錢嗎?”
“多少?”
薛澤衍伸出了一個手指頭,蘇和謹問道,“一千萬!”
“一個多億!”
蘇和謹咂舌。
“你如果要工資,我每個月只能給你開5000港元。”
比起艾米麗,這也太少了。
香港環衛工人,每個月都千的工資,“這不公平,太低了,完全低於香港正常的工資水平。”
“你就值這個價!”
這是對蘇和謹裸的羞辱!
蘇和謹不吃了,盒飯一推,不服氣的說道,“她能給你賺一個億,我也能!你給我等着!”
“你還沒有吃完呢。”
“不吃了,我氣飽了。”
蘇和謹氣鼓鼓的離開了薛衍澤的辦公室,艾米麗正要過來找薛澤衍,差點和蘇和謹撞到了一起。
“夫人!”
“哼!”
蘇和謹甩身離開,艾米麗站在那裡,盯着蘇和謹氣鼓鼓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嘀咕道,“又吵架了?工作是工作,薛總什麼時候也這麼公私不分了?”
……
樹爭一張皮,人爭一口氣。
蘇和謹拿出了當年考大學的那股拼勁來,勢必要給薛衍澤賺一個億,讓她瞧瞧。
“薛總,你好好安慰安慰夫人吧,她已經一整天都沒有說話了。”
蘇和謹的話多,這麼一整天坐在那裡,悶不吭聲,年偉倫都覺得恐怖,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嘛: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怎麼了?”
薛澤衍也是忙了一整天,中午飯都沒有顧得上車,蘇和謹沒有來找他,他以爲她自己去吃了。
“夫人和艾米麗爭搶信昌電子的內地政府採購的訂單,結果夫人沒搶過艾米麗。”
“艾米麗能力很強,她搶不過不很正常嗎?”
要是搶過了,纔不正常。
信昌集團,花了那麼多人力和無力培養出來的人才,還比不過一個職場小蝦米,信昌怎麼能夠在業界屹立不倒。
“……夫人很生氣。”
“技不如人,有什麼好生氣的。”
年偉倫勸道,“薛總,還是去勸勸吧,夫人不是你的員工,是你妻子!”
“知道,你去忙吧。”
薛衍澤太忙,一直到了下班時間纔想起蘇和謹的事情,去找她,艾米麗說她提前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她怎麼沒有叫我?”
“可能是看着你忙吧。三點多就走了。”
現在是五點,提前兩個多小時走的。
薛衍澤看着艾米麗,艾米麗手指纖纖,正在噼裡啪啦的敲着鍵盤,想了想,薛衍澤還是私心重的說道,“艾米麗,蘇和謹是我太太,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陪着她玩玩,哄她高興就行,至於錢方面,我私下補給你就是了。”
艾米麗像是看着怪物似的看着薛衍澤,大驚小怪的說道,“薛總,這是英明神武的您老人家會說出來的話嗎?
您老人家不是一直都告訴我們,共事是共事,私事是私事,不可以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上來,甚至都反對員工戀愛嗎?”
禁止員工戀愛,是每個公司不成文的規定,主要原因還是怕影響工作,而且戀愛的員工一旦分手,很不利於公司同事之間的和諧和穩定。
“我也是人!”
艾米麗剛纔不小心敲掉了自己一塊指甲,看着美甲掉了一小塊,她拿出銼刀磨指甲,懶懶的說道,“行,我會好好哄夫人開心的,不過費用嗎?你可記得打給我,現在物價這麼高,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日子過的很慘的。”
她那個收入要是還過的悽慘,那其他人都不用活了。
“謝謝。”
“薛總,你還真的好好謝謝我。你不知道,您太太多折騰,你說,她一個放着自己的老闆娘不當,非要和我搶訂單,這不是沒事找抽行嗎?”
“和謹一直都很要強。”
薛澤衍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不是滋味。
他剛認識蘇和謹的時候,蘇和謹是最不知道上進的一個女人,生活得過且過,能考60分,絕對不考61分,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人生目標就是畢業寄給小胖,做飯店的老闆娘,每天想吃什麼就是吃什麼。
是他一直逼着她,將她從安逸的生活中拽出來,逼着她去長大,逼着她去努力。
“她難道不知道,她已經比我成功了。我給你打工,而她嫁給了你,讓你爲他打工!”
“她不覺得嫁的好,就是成功!她想成爲你這種人。”
艾米麗說道,“我有什麼好的?我還羨慕她呢。要不然,我和她換換,我做薛太太。”
“人總是羨慕自己沒有的,然後忽略掉自己已經擁有的!”
艾米麗託着腮,興趣盎然的看着薛澤衍,“薛總,那你羨慕什麼?”
“我已經擁有了我想要的,沒什麼好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