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餐店,
薛澤衍要了一大盤炸雞翅,在哪裡啃着,蘇和謹就坐在他的對面,不停的抿着自己的脣,還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來。
“我也餓!”
“怪不得你喜歡吃炸雞翅,沒想到味道這麼好吃。”
薛澤衍啃着骨頭,故意折磨着連晚飯都沒有吃的蘇和謹,不對,吃了,只吃了甜品。吃了甜品,吃這些油膩的炸雞感覺最棒了。可是,薛衍澤偏偏不給她吃。
“你想吃?”
蘇和謹猛點頭,薛澤衍丟小了雞骨頭,又拿起了一塊,蘇和謹以爲薛澤衍要給她,伸出了手,薛澤衍卻自己吃了起來,“啊……怎麼可以這個樣子……”蘇和謹哀怨的看着她。
“你想吃,自己去買!”
“我沒有帶錢包!”
“那……”薛澤衍看着她,遺憾的說道,“你只能等着下次帶錢包,再來次了。”
“薛澤衍,寶寶會餓到的。”
“你整天吃那麼多,寶寶一定很胖了,餓幾頓沒有關係。”
“餓……幾頓?”
神啊,她是吃飯第一!
一天什麼事情都可以不幹,但是必須吃夠三頓飯!
幾頓不吃?
她記憶裡,好像一天最少也得吃三頓吧。
“薛澤衍,人家錯了。”
薛澤衍又拿起一個雞翅,啃着,每吃一口,都要欣賞下蘇和謹淒涼的表情,看着她快要流出口水來的樣子,他心裡從來都沒有這麼爽過。
“老公……”
“op!別喊我老公,做你老公,還得戴綠帽子,我可戴不起!”
“人家錯了,你可憐可憐我,賞我點吃的吧……”
在配上音樂,蘇和謹那表情,就是舊社會,賣身葬……反正就是超級可憐啊。
“老公!”她突然握住了薛澤衍的手,薛澤衍把啃了一半的雞翅放在蘇和謹的嘴巴,蘇和謹剛要咬,薛澤衍就拿開,蘇和謹又試了幾次,他總是這麼引誘她,然後又不給她吃。
“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
“你小氣,不是男人!”
“是,我都被老婆戴綠帽子了,還是男人嗎?”
“多大的屁事啊,就計較成這個樣子。”
“都戴綠帽子了,這還是屁事啊。敢問女俠,這什麼事情,在你眼裡,算大事啊?”
“吃不到雞翅!”
薛澤衍倒!
狠狠地瞪了這個女人一眼,薛澤衍把雞翅丟到了垃圾桶裡。
“薛澤衍!”
“到!”他也學着她的口吻,像是回答老師的點名似的回答道。
“我恨你!”
“還剩這麼多,吃不了怎麼辦?”
“給我吃吧!”她立刻像小狗似的纏綿的笑着,在薛澤衍的眼裡,她就是一直流着口水的小狗。
“以後還敢不敢這麼胡鬧?”
“不敢!”
“你發誓!”
“我發誓!我如果以後在做出這種事情來,就讓我這輩子都吃不到雞翅。”她舉起手,莊重的許下自己的誓言。
薛澤衍把吃剩下的雞翅丟到了垃圾桶裡去。
“薛澤衍!”蘇和謹氣的尖叫了起來。
“涼了,我去給你拿份熱的。”
“呃……”
……
薛澤衍看着這個女人吃掉了半盤子的雞翅,還在津津有味的啃着,完全無法理解蘇和謹這種人是何種生物。
他不吃油炸食品,剛剛爲了氣蘇和謹吃了不少,此刻胃難受了起來。
想喝點東西,又都是碳酸飲料,薛澤衍只能忍着。
“薛澤衍,我發現你這個人也挺陰險的。”她吃的差不多了,總算是騰出了嘴,和他說話了。
“彼此彼此。”
“不!我和你是不同的。我只是偶爾惡作劇一下子,而你……”蘇和謹手中捏着雞翅,看着薛澤衍,想着該如何形容,“你知道明朝的錦衣衛嗎?”
“我知道明朝!”錦衣衛不知道。
“就是一種特務機構。他們很會折磨人的,我覺得你很有潛力。”蘇和謹撇了撇嘴。
拿雞翅懲罰她,算什麼英雄好漢?
“蘇和謹,吃完了嗎?我們該走了。”
“嗯。”
蘇和謹啃掉了最後一個雞翅,然後喝光了一大杯的可樂,去衛生間洗了手,這纔跟着薛澤衍走了出去。
蘇和謹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嘴中還哼着歌。
她只要吃飽了,就會比較快樂。
果然是一頭豬。
薛澤衍的胃越來越難受,他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薛澤衍,你怎麼走的這麼慢?”
蘇和謹走出去了好遠,就看到薛澤衍正在路邊嘔吐。
“薛澤衍!”
“……”
“薛澤衍,你要不要緊?”
“我死了,你會怎麼做?”
“我年輕貌美,當然是帶着孩子改嫁了。”話脫口而出,蘇和謹看着薛澤衍那張臉,真想扇自己兩巴掌。
“老公,我逗你玩呢。”
薛澤衍站了起來,招手攔車,好在他還算有良心,沒有把她丟下,把她也帶上了。
……
晚上,
某個小氣的男人對蘇和謹施行了慘絕人寰的肉體虐待……某女忍無可忍,罵道,“王八蛋,你到底要不要‘進去’?”
“外面風景更好。”
“裡面風景纔好呢。”
“我喜歡外面。”
兩個人的身體疊合在一起,他卻始終在她的外面徘徊,一點點的勾引着她,卻又不讓她嚐到甜頭。
“薛澤衍!”
“到!”
“你再這麼磨磨唧唧的,我真的給你戴綠帽子……”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某男狠狠的咬了一口,不過嘛……呵呵,某男總是進去了。
“裡面風景如何?”
“……”
“啊啊啊……”
她很快就在他的身下說不出來,只能發出意識模糊的吟謳……
身體一點帶你的熱起來,在快要飛上雲端的那一刻,薛澤衍退了出來。
“薛澤衍,我要殺了你!”
……
明天就是宋得之的生日了,全家人忙成了一團,除了宋得之。
薛澤衍則在房間裡看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蘇和謹在他的身邊晃來晃去,薛澤衍居然能把那本大部頭的書看的津津有味,而且是在她這麼一個大目標的干擾之下。
“薛澤衍,明天媽媽生日,張若涵是不是也要來?”
“是!”
“啊,爲什麼她要來?”
“兩家關係不錯,我媽生日,他們一直都有參加的。沒道理,今年不讓他們參加了。”
“薛澤衍,你不會動搖吧?”
“動搖什麼?”
蘇和謹扭捏着,“就是覺得張若涵比我優秀。”
“她本來就比你優秀!”
“薛衍澤!”蘇和謹搶過他手中的書,扔到了地上,還狠狠的踩了兩腳。
“你幼稚不幼稚!”薛澤衍鄙夷道。
“哼!”
蘇和謹衝着他吐了吐舌頭,然後進了衛生間。
三十秒之後,蘇和謹發出了一聲慘叫,薛澤衍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忙跑進去,就看到她正脫了內褲,坐在馬桶上。
“怎麼了?”
“我流血了……”
“你小產?”薛澤衍被嚇的臉都變了色,“起來,我送你去醫院。”薛澤衍說着就要過來抱蘇和謹。
“不是的……”
“那是什麼?”
“可能……”她抱着肚子,低下頭,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在哼哼。
“蘇和謹,到底是怎麼了?”
“我可能是來例假了……”她小聲的說道。
“來例假?”這次換做薛澤衍困惑了。
他可從來沒有聽過,哪個女人懷孕了,還能夠來例假的。
薛澤衍蹲下來,看着蘇和謹,目光很冷,“你不是說你懷孕了?”
蘇和謹不敢看他的目光,低下頭,不說話。
“你騙我?”
蘇和謹擡起頭,看着薛澤衍,拼命的搖頭。
“那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搞錯了……”
“蘇和謹,你玩我呢?”薛澤衍衝着蘇和謹大聲的吼道。
蘇和謹被他的吼聲嚇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子。
“我也不知道。例假遲遲不來,我就以爲……而且驗孕棒上面確實顯示的是兩道槓,是懷孕的意思啊。……”
蘇和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生理期一般是37天左右,這次居然遲到了將近兩個半月。
她還從安安的店裡拿了一個驗孕棒,上面確實顯示她懷孕啊。
“你這麼兇幹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蘇和謹要哭了。
“蘇和謹……”薛澤衍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怎麼會有女人連自己到底有沒有懷孕都搞錯。
她平時就迷迷糊糊的,這種事情怎麼還能夠這麼迷糊?
“沒有懷上不是更好,爲什麼你這麼生氣?”蘇和謹不懂。
薛澤衍狠狠瞪了一眼薛澤衍,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蘇和謹看着他離開,淚水刷的一下流了出來,她想要留住,口中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他們本來就是因爲孩子纔在一起的,現在孩子沒有了,他們在一起的理由當然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蘇和謹心裡還是難受的很。
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蘇和謹心裡很痛,很痛。
她還小,不像那麼早要孩子,還說過很多次,如果她懷孕該多好,也許,寶寶就是因爲她這個當媽媽的嫌棄她,才走的。
蘇和謹坐在馬桶上,心裡糾結的難受。
怪不得,她跑跑跳跳都沒事呢,怪不得他們做愛都沒事呢……原來,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蘇和謹打着自己的肚子,“怎麼能夠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