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公的電話,我出來這麼久沒有回去,他肯定擔心了。你放我下車,我要接電話!”
男人根本不理睬宋得之。
宋得之活了,一腳揣在男人的腿上,車子在路上失控,撞上了護欄,宋得之看到車蓋子都翹了起來,她的車是徹底的廢了。
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宋得之,“你剛纔踹我?”
“是,我踹你了。你有本事,把我扔下車啊!”
男人超過了前面的一輛大車,拐彎處,一個漂移,很紳士的用身體護住了宋得之,拐進了一個巷子裡的停車區。後面兩輛車疾馳而去,追了出去。
車子總算是停了下來了,宋得之的心還是在撲通撲通的跳着,宋得之還沒有從剛纔的馬路驚魂中回過神來,男人居然下了車,揚長而去,“喂……”宋得之看着男人高挺的背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後面的手機一直在響,宋得之忙接了起來,“喂……”
“怎麼還不回來?你去了一個多小時了。”薛仲揚問道。
“三斤吃藥了嗎?”
“吃了,已經睡了。我剛纔又給他量了一遍體溫,燒的不那麼厲害了。”
“那就好。”
“你那邊很安靜,你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裡。”宋得之看了看陌生巷子,巷子裡連個人都沒有,宋得之挪到了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車子發出了嘶啞的,苟延殘喘的聲音,宋得之不確定這個車還能不能開。
“什麼動靜?”
“車子好像出了些問題。♀我一會兒回去。”說完,宋得之掛了電話。試着開車子,車子往後倒得過猛,轉到了後面的牆,“該死!”宋得之咒罵道。
……
好不容易回到了醫院,宋得之站在自己的破車前,還真的很想把那個男人找出來,痛毆一頓。
薛仲揚一直在樓上看着,看到宋得之出現,他尋了過來。
車子嚴重刮擦,一側的車燈被撞爛了,車頭也凹進去一塊,車屁股也撞爛了,薛仲揚上下打量着宋得之,“你……沒事吧?”薛仲揚以爲宋得之在路上發生了交通事故。
“沒事,就是心疼。”
“心臟不舒服?受了內傷?”
宋得之知道薛仲揚誤會了,解釋道,“不是身體上的疼痛,是心靈的疼痛,我的車啊,我纔開了一年,就這麼報廢了!”宋得之蹲在了地上,覺得自己今天晚上點太背了。
那個混蛋說賠她的車,結果連個電話號碼都沒有留,混蛋!我問候你全家,你祖宗!
“人沒事就好了。”
薛仲揚過來,將宋得之從地上拉了起來。
兩個人回了醫院,薛仲揚不放心,找值班的醫生給宋得之做了檢查,醫生說沒事,薛仲揚這才徹底的信了。
“都說了,我沒事了,大驚小怪的。”
“有些事,你感覺不出來,等到感覺出來的時候就晚了。我們就在醫院,順便檢查一下,這有什麼。”
薛仲揚握住了宋得之的手,宋得之的手溫熱,她的身體總算是調理了過來,不在手腳冰冷。
“你對我真好!”
薛仲揚的臉湊過來,“那表示一下吧!”
宋得之沒有親他的面頰,只是衝着他甜蜜的笑着,“心口不一!矯情!虛僞!”薛仲揚不滿的說道。
宋得之也不辯解,彎着他的胳膊朝女兒的病房走着,兩個人一進來病房,宋得之就抱住了薛仲揚,腳一勾把門帶上了。宋得之吻住了他的下巴,薛仲揚俯下身來,摟住了她的腰,吻住了她的脣。
擦槍走火,後面就失控了,當薛仲揚的手從她的裙襬下方探進去,裙子被拉高,露出了雪白的大腿,薛仲揚擡起她的一條腿,架在自己的腳上,正要進一步動作,就聽到女兒脆生生的喊道,
“爹地,媽咪,你們在做什麼?”
猶如一盆冷水潑到了熊熊燃燒的火上,兩個人都不動了,薛仲揚居然離譜的一把推開了宋得之,宋得之本來就被他弄的身子發軟,這麼一推,她哪裡承受得住,結果竟然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之之……”薛仲揚也沒想到居然會把宋得之推倒在地上,他伸手過來拉宋得之,宋得之惱了,撥開他,“你少假惺惺了。”
薛仲揚看向了牀上的女兒,她居然又睡了過去,剛纔好像是在說夢話。
“我就輕輕推了你一下,你怎麼了就坐在地上了。”
“滾開!”宋得之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瞪着他,她今天本來就心情不好,沒想到薛仲揚居然還這麼對待她,明明就是他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被女兒撞見了,還推她。
“我沒想到會被三斤撞到,她那麼小,被她看到多不好。”
宋得之懶得和聽他的解釋,“行了,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你的心情,在你眼裡,你的寶貝女兒是最重要的,我?以後靠邊站?ok?”
“那怎麼樣?你是我妻子!”
“妻子可以換,女兒換不了!”
人家做妻子的吃婆婆的醋,她倒好,現在居然吃起了女兒的醋來,宋得之心裡又氣又惱,上了牀,躺在女兒的身邊睡覺,不理睬薛仲揚。
“我錯了,以後絕對不推你了。”
他推了推她的身子,宋得之背對着他,言辭犀利的說道,“你現在就在推我!”
“不推了。”薛仲揚收回了手,聲音低低的,半天宋得之都沒有動靜,過了一會兒,他湊過去看,發生宋得之睡着了。
“傻瓜!”他親了她的額頭,躺在了旁邊的小牀上。
……
第二天,宋得之是被人吵醒的。
樓下有人在打砸,還有人再喊,宋得之睡眼惺忪的起身來到牀邊,看到自己的那輛本就要報廢的車,正在被幾個男人拿着鐵棍打砸着。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居然公然打砸。
宋得之風風火火的出了門,薛仲揚爭正從衛生間裡出來,“之之,你去哪裡?”
蹭蹭,宋得之下樓來到了停車區,有個人居然站在自己的車頂,玩蹦極,車頂被深陷進去。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打砸我的車?”
那幾個人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單薄的宋得之,說道,“終於肯出來了,我害怕你不敢出來了。”
“我憑什麼不敢出來,我又沒有做錯什麼。倒是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砸,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
那個幾人被宋得之的話給逗樂了,“自然是你得罪了人,我們才砸你的車,把你引出來的。”
旁邊熟悉的車子裡走下來一個女人,女人康和宋得之說道,“德炫在哪裡?”
“不認識?不知道!”目光掃了女人一樣,回到了自己慘不忍睹的車上,腦子裡,面前的女人的臉和昨天晚上女人的臉重疊在一起,宋得之又看了過去,看到女人正是昨天晚上那個女人,宋得之叫了起來,“是你?”
“不在裝糊塗了?”
“誰裝糊塗了?我剛纔就是沒有認出你來。”雖然那個男人跑了,宋得之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當事人,“……你把我的車砸成這個樣子,你說怎麼賠償吧。”
“賠償很簡單,你把德炫叫出來?”
“德炫?不會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吧?”
“就是!”
“原來叫德炫啊。”宋得之記住了那個男人的名字,絕對會去,找朋友查查,然後和德炫那個不懂事的小朋友談談賠償問題。
“你把德炫藏在哪裡了?”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下了車就走了。我還要找他呢,他說要賠償我十輛車的,說話不算數啊。你要是找到了德炫告訴我一聲,我也很想找到她。”
女人不相信宋得之的話,對着那個幾個男人動了動手指,說道“繼續!”於是,宋得之那輛本就慘不忍睹的車,更加慘不忍睹了。
“都給我住手!”宋得之喊道。
沒人聽宋得之的話!
宋得之氣急了,大步走到了那輛勞斯萊斯前,威脅道,“都給我助手,你們不住手,我就砸這輛車了。”
女人嗤鼻一笑,囂張的說道,“你的車砸壞了我賠你,我的車砸壞了。你賠得起嗎?就算把你拆了,心肝脾肺腎的賣了,也賠不起我的車。”
“你少瞧不起人了!”宋得之踢了一腳,“你這輛車,我砸爛了,也能陪你十輛!”
周圍看熱鬧不怕亂的人也跟着笑了,一個大衆車的車主,居然口出狂言說要賠十輛勞斯萊斯,普通人賺個十輩子也賠不起啊。
“可惡!”
“你三天不上班得下崗,我三天不上班我爸就把錢打到我銀行卡里了。你覺得你鬥得過我嗎?”
宋得之真的很想揍這個女人一頓,還想把這輛車給砸了,不夠這種傷敵三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她可不幹。
砸了她一輛勞斯萊斯,賠她十輛。
車庫裡的車,那可都是薛仲揚的寶貝,她可不捨得送給這個囂張的女人。
“砸啊?怎麼不砸了,不敢砸了?”
宋得之拍了拍手,“你讓我砸,我就砸啊,我傻不傻啊。你讓我砸,我偏不咋。”
周圍圍觀的人被宋得之的話給逗樂了,敢情這就是一個打腫臉充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