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老師?你怎麼會想去當老師?”
宋得之無法想象薛仲揚去當老師的樣子,她上下打量着他,目光中帶着質疑。【首發】
“我大學時候的導師達西現在在A大任教,正在進行物理學中心信息--宇稱守恆的研究。我大學的時候的研究課題就是宇稱守恆的研究。前段時間,達西聯繫了我,正好我也回A大,達西便建議我繼續宇稱守恆的研究,我正好有時間,就同意去A大任教,一邊教學,一邊做研究。”
“宇稱守恆?那是什麼東西?”
“物理系的一個研究課題,當時的瑁之謎──就是後來稱爲的K介子有兩種不同的衰變方式:一種衰變成偶宇稱態,一種衰變成奇宇稱態。如果弱衰變過程中宇稱守恆,那麼它們必定是兩種宇稱狀態不同的K介子。但是從質量和壽命來看,它們又應該是同一種介子……”
“停停停……你別說了,我頭疼!”
宋得之是學法律的,聽不懂這麼深奧的科學問題,但是她聽明白了,他們要離開香港,薛仲揚不想做生意了,要去當教授。
薛仲揚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這算不算是surprise?”然後目光溫柔地看向宋得之,伸手撫摸着她的手,低聲與宋得之說道,“你要怎麼獎勵我?”
宋得之笑了起來,“剛纔不是已經給過獎勵了!”
“不夠!”
“夠不夠我說了算!”宋得之摸了摸他的頭,“不錯,做的很好。待會給你買糖吃!乖哦。”
“我要吃你!”
薛仲揚將她撲倒,開始在她最怕癢的腰部撓癢癢。
“啊……癢啊。”
“我要連吃一個月,而且每次都要吃到飽!否則,你這輩子就跟着我留在香港吧。”
宋得之怕癢,扭着身子躲閃着,哈哈的笑的都要岔氣了,“不……不行!你剛纔說了,我們要回A市的,我都聽到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說話不算數的小狗。”
“我是小狗,你是母狗!”
宋得之一腳踢向了他的小腹,薛仲揚悶哼一聲,“薛仲揚,你在敢亂說話!”
“謀殺親夫!”
“我要是想殺你,就應該在往下一點,狠狠的踢上去!”
宋得之的腳尖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胯部,薛仲揚抓着她的腳心,用他的堅硬磨蹭着她的腳心,腳心是銘感的部位,怎麼受得了這種刺激。
“別鬧了。”她被調撥的身體哆嗦了一下,想要抽回腳,卻被薛仲揚攥緊了腳踝,“晚上!”她的聲音低低的,臉紅的不行了。
“你開心嗎?”
宋得之的臉更紅了,“孩子都那麼大了,沒個正經!”
想當初,宋得之在李素問的薰陶下,那就是一個腐女加女漢子,她明明應該是強搶柔弱書生爲壓寨丈夫的女土匪,如今怎麼就掉了個,變成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婦女了。
他屈指彈了下她的額頭,笑話她道,“你想什麼呢?我問你,回到A市開不開心?你怎麼扯到這上面來了。平時你總是一本正經的教訓我,沒想到……”
薛仲揚被宋得之一腳踢到了牀下,薛仲揚屁股着地,形象頗爲狼狽,“你這個人,不講理,說不過我,就動手動腳。”
“你再說!”宋得之舉起手,作勢要打他。
薛仲揚從地上站起來,笑看着她,就要走,宋得之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問道,“你去哪裡?”
“這麼快就捨不得我了?”
“別鬧了,說正事呢。”
“去吃飯。運動完了就餓了,你不餓?”薛仲揚凝眸看着她,又來了一句,“你應該不餓,又沒有累着你,你躺在那裡有沒有動!”
宋得之直接無視掉他沒個正經的話,“真的回A市?”
“真的!”
“你別讓我空歡喜一場!”
宋得之倒不是不相信薛仲揚的話,只是想到薛老爺子,宋得之就底氣不足。如果他們想要回A市,薛老爺子不同意的話,他們也別想如願。
“不是空歡喜,你現在就可以歡喜!”
宋得之這才真正的展顏而笑,“那我開始收拾東西了?”
“不用帶太多東西,那邊都有。”
“好。”
……
宋媽媽送走了心碧,心情十分的高興,沒想到女兒女婿要回A市定居,宋媽媽別提多高興了。
年齡大了,難捨故土,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好。
看到宋媽媽那高興的勁,宋得之對父母很是愧疚。
“啊呀,我忘記了,我的趕緊和你爸說一聲,讓你爸別來香港了。直接回A市去。”宋媽媽風風火火的去打電話了。
薛仲揚正在給女兒喂米粉,看到宋媽媽高興的樣子,輕輕的搖了搖頭,笑了。
“之之,今天晚上你帶着孩子去老宅,陪爺爺吃個飯吧。”
宋得之的心咯噔一下子,戒備的問道,“爲什麼?”
“爺爺想看看孩子。”
“那你帶着小澤去吧。”
“雙胞胎也想看。”
宋得之本來想說,那把雙胞胎也帶過去吧,隱隱又覺得不安。他們要回A市了,薛老爺子要見孩子們,那個老頭想幹嘛。
“爲什麼?”
“我們要走了,爺爺想看看孩子,人之常情。”
宋得之可沒有他這麼樂觀,抱怨道,“你說真是的,陶子怎麼就不能給他生一個!”生了,就不惦記他們了。
“我爺爺那麼大歲數了。”薛仲揚無奈的說道。
“我能不去嗎?”
薛仲揚給女兒擦了擦嘴角,又喂她喝了就口水,然後看向了宋得之,“去吧,他怎麼說都是我爺爺。他年齡也大了,老人嘛,有的時候難免固執了些。”
這不是固執不固執的問題,薛老頭是個很壞的老頭,自從從心碧那裡知道,薛老頭居然砍掉了陶子的手腳,把她做成了人彘,宋得之就覺得他很可怕。
“好吧。反正,我們要回A市了,以後也不會常見了。”宋得之自我安慰道。
“恩。”
宋得之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薛仲揚握住了她的手,安撫道,“你別怕,沒事的。”
“希望吧!”宋得之悻悻的說道。
……
自從知道晚上要去老宅,見薛正煒,宋得之一整天心情都不好。到了要出發的時間,宋得之走出來的時候,表情像是要去受刑。
“要不,你別去了。”薛仲揚看着她難受的樣子,忍不住退讓道。
“那孩子也不去了。”
“孩子得去!”
“他們去,我也得去!”她可不放心,孩子去見薛老爺子那號人物,誰知道他會不會又耍什麼花招。
宋得之抱着女兒坐在了後座,薛仲揚抱着兒子也坐了進去,還有兩個保鏢,後面的車則帶了四個保鏢。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薛宅駛去。
一路上,孩子很活潑,孩子如今已經八個月了,開始學話,咿咿呀呀的,滿嘴的火星話,誰都聽不懂。
“媽咪,痛!”小澤突然喊道。
“三斤,鬆口!你咬疼哥哥了。”
孩子正是長牙的時候,可能是牙癢癢,見了什麼都想咬,三斤咬住了小澤的耳朵。
薛仲揚捏住了女兒的腮部,三斤這才鬆了口,卻又一口咬住了薛仲揚的手指頭,“又長了一顆牙了。”薛仲揚說道。
“你怎麼知道?”
“感覺到了。”
薛仲揚把兒子交給了宋得之,接過了女兒,輕輕的掰開她的嘴看,果然看到長了一顆小米粒,粉紅的牙牀包裹着那顆小米粒,不仔細看,看不到。
“不不不……”三斤喊道。
“爹地!”
“啊啊啊……”
三斤葡桃一樣的大眼睛盯着薛仲揚看,薛仲揚把手指送到她的嘴裡,她當成了磨牙棒咬。
“她咬人很疼的。”宋得之說道。
“不是很疼。啊……”
三斤一口咬下去,小米粒的牙殺傷力也很大。
“你就慣着她吧!”
雙胞胎都在長牙,八斤就沒有三斤這麼愛咬人,都是薛仲揚平時總是拿自己給女兒磨牙,結果好,三斤見了誰都要咬一口。
“疼不疼?”
宋得之看兒子一直捂着耳朵,拿下他的手,看到小澤的耳朵被咬了幾顆壓印子,紅紅的。
“現在不疼了。”
“咬成這樣子,怎麼不疼。我替你教訓她!”
宋得之作勢要打三斤,薛仲揚用身子一擋,將女兒護在胸前,“孩子小,他懂什麼。”
“偏心,有了女兒忘了兒子。”宋得之替兒子抱不平。
“哥哥當然要讓着妹妹了。”薛仲揚看着小澤,問道,“是不是,小澤?”
“恩,是!媽咪,我不疼!”
受害者都不計較了,她還說什麼。
“咯咯……”
三斤衝着小澤嘰裡咕嚕的說着,小澤也學着他的話,嘰裡咕嚕的說,兩個人像是在對話的樣子。
“她在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小澤燦爛一笑,趴在車座上,繼續和三斤嘰裡咕嚕的說話。
“先生,到了,車子直接開進去嗎?”
宋得之的好心情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張臉也陰沉了下來。
“直接開進去。”
車子在門口略微一停,牆上的監控動了動,大鐵門開了,保鏢直接把車子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