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沒有和你說這件事情嗎?我當時看到她哭着跑出來的,像是被人欺負了……老爺子可要好好的查一查才行,陶子可是老爺子的人,誰要是敢欺負了你的女人,不是不給你面子嗎?”
宋得之的臉頰火辣辣的疼,估計現在半張臉都腫了。
這個死老頭,打了他兩次了,她爸媽都不捨得動她一根手指頭,正當她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宋得之,我知道你想挑撥我和陶子的關係,你以爲我會上當嗎?”
“老子真是冤枉我了,我只是覺得人啊,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宋得之上下打量着老爺子,“……我聽說,男人到了一定歲數,都是死精!”
薛老爺子的臉紅了,和一個小輩討論這種隱秘的問題,他的老臉實在是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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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和一個婦人逞口舌之爭,薛老子這輩子還沒有幹過,“不知廉恥的女人!”
“我怎麼不知道廉恥了?我對婚姻忠誠,對老公忠貞不渝。你把薛仲揚藏起來四年,不讓我知道,我也沒有幹出勾三搭四的醜事來。我這個樣子的,放在古代,朝廷怎麼都得給我蓋個貞節牌坊了。”
臉皮又厚,膽子又大,薛老子是說不過她,“你給我滾!”
“這是最後一次!下次你若敢在打我一巴掌,我絕對要還回去!以前我以爲你是仲揚的爺爺忍着你,如今,不過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不相干的人罷了!如果某個老不東西爲老不尊,別怪小輩不敬老!”
“你,這個刁婦!”
薛老爺子拿柺杖打宋得之,半空中被宋得之握住了另一頭,四目相對,暗潮洶涌,保鏢要上前幫忙,被阿康阻止了。宋得之有一句話說得對,現在這個形勢,要是讓薛仲揚寒了心,只怕要壞事。
其實,他也懷孕陶子肚子裡的孩子,老爺子當年風流,那麼多的女人都懷不上,他還真是不相信,陶子纔跟了老爺子幾個月,房事次數屈指可數,陶子就懷上了。
“老爺子,你冷靜點,何必和她一般見識!”
“這個女人!她……”
宋得之奪過他手中的柺杖,用力的一掰,柺杖就咔嚓一聲,斷成了兩截,宋得之丟在地上,粗喘着氣,氣鼓鼓的離開。
“找個人教訓她!”老爺子吩咐道。
阿康忙勸道,“老爺子,二少很寵愛這個宋得之,要是事情敗露了,我怕……”
“你怕什麼?你以爲他現在對我沒有二心了嗎?”
“老爺子,少爺從霍家搬出來了,兩家如今又很少走動。如今畢竟是隔了一層關係,老爺子總要看在少爺的面子上,忍一忍,少爺是個懂得感恩的,一定會在心裡記掛着自己您老家人的好的。”
薛老爺子看着地上斷層兩截的柺杖,說道,“這不是自己親生的,是怎麼都養不熟的。”
老爺子看向了保鏢,罵道,“你們都被解僱了,都給我滾!看到我被人如此欺負,你們都是死的嗎?都給我滾!別讓我看到你們!”
保鏢們都是伺候了老爺子很多年的,聞言紛紛詫異的看着老爺子,阿康向他們使眼色,讓他們先走。
保鏢們向薛老爺子鞠了一躬,然後集體離開。
手術室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個醫生,老爺子忙問道,“孩子呢?孩子沒事吧?”
“動了胎氣,孩子暫時保住了,不過以後要精心養着,如果在動了胎氣,我們也無能爲力了。”
“我知道了。你們給她用最好的藥,一定要抱住她肚子裡的的孩子。”
“我們盡力!”
醫生帶着護士要離開,薛老爺子突然想到了宋得之的話,問道,“醫生,羊水穿刺可以進行親子鑑定嗎?”
“羊水穿刺主要目的是檢驗胎兒有沒有細胞缺陷,因爲是從胎兒身上取下細胞來,如果做親子鑑定也是可以的。”
“醫生,我要做親子鑑定。”
“好的。”
……
清醒過來的陶子,首先聽到的便是薛老爺子只關心孩子,根本就不問她死活,第二句便是他要做親子鑑定。本來,她們還有7個月的時間謀劃,如今……
陶子不敢想。
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薛老爺子的,一旦事情敗露,她絕對會死的很慘。
陶子被推了出來,看到薛老子,她心涼了半截。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那個宋得之,向來是個不好惹的,你見到她,不繞着她,還主動和她硬碰硬,你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體狀況嗎?
陶子,我警告你,我的兒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兒子,兒子,兒子,他眼裡只有他的兒子!
如果不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恐怕她也入不了他的眼吧。
此刻,陶子的那點膽怯和懦弱早就沒有了。她的心裡是一種被逼到絕路的瘋狂,和魚死網破的狠勁。
“老爺子,我怎麼敢惹她?都是她……她笑話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種。……老爺子,我跟着你的時候還是清清白白的,她怎麼能這麼羞辱我?”
“……”
“其他的,我都可以忍,唯獨這件事情,我不可以忍。我長這麼大,只有老爺子一個男人,孩子不是你的,難道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
“宋得之害怕我肚子裡的孩子要奪走了薛仲揚的家產,所以想要害我流產……老爺子,你可要爲我出口氣。嗚嗚……”
陶子哭的梨花帶雨,本來就對宋得之存着偏見的薛正煒信了個七八分,“她真的這麼說?”
“我爲什麼要騙老爺子?”
“……”
“老爺子,既然不相信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那我不要也罷!就讓他……不要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了。”陶子舉起手就要捶向自己的肚子,薛正煒被嚇的不清楚,忙攥住了她的手,“你這是要做什麼?”
“老爺子不是信了宋得之那個女人的話嗎?既然信了她的話,何必阻止我?”
“我什麼時候說信了她的話?”
“你就是,我剛纔都聽到了,你要做羊水穿刺,做親子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