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說什麼都不給!”阿嬌嚷了起來,“宋得之那個女人,心毒着呢,我們就算把錢她了,她也不可能放過我們的!”阿嬌的腦袋總算是清醒了一回,對父親說道,“爹地,與其乖乖束手就擒,還不如鬥一鬥!我不相信我們和張家聯手鬥不過宋得之!”
王顯達看着窗外,在院子外面守着的兩個黑衣男人,本來還猶豫的心有了決斷。王顯達是知道宋得之那睚眥必報的性格的,女兒說得對,他就算乖乖把錢給宋得之,宋得之也而不見的會放過他。
何況……宋得之這個貪心的女人居然要他全部的身家!
不識好歹的東西!
他要不是顧忌薛仲揚的身份,他纔不會對宋得之這麼低三下四,百般討好。
“爹地,你到底在猶豫什麼?”
“我知道薛仲揚有錢,但是不知道他怎麼也來到香港來了?難道是來旅遊的?”王顯達還是忌諱薛仲揚的身份,謹慎的說道。
“肯定是來旅遊的,你沒看宋得之身上還穿着米奇的團的恤……就算那個薛仲揚在有錢又如何?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在香港經營了那麼多年,害怕鬥不過一個外來戶?”阿嬌豪氣沖天的說道。
方惠芬素來是個沒有主意的,平時性子軟弱,老公說什麼就是什麼,她的目光一直走在阿嬌和老王的身上來回,心裡拿不定一個主意。但是,她知道一件事情,她不想過窮日子。
“顯達,我也覺得阿嬌說的對。香港繁華是繁華,可是沒有錢,是過不下去的。小毅還小,要是我們把全部的錢都給了宋得之,一直我們家小毅怎麼辦?”王顯達最疼這個最小的兒子,方惠芬沒說自己怕過窮日子,只說兒子委屈。
果然,王顯達猶豫的目光變得堅定,“好!那麼我們就搏一搏!我就不相信,我們和張家聯手鬥不過宋得之那個黃毛丫頭!”
阿嬌心中一喜,“爹地,我這就去張家,找張炳奇,和他說這件事情。”
“恩,去吧。”
張炳奇是香港小有名氣的餐飲業“桂園”的小開,王阿嬌的未婚夫,他們還有一個月就要結婚。王阿嬌對這個張炳琦還是很滿意的,長得雖然沒有薛仲揚好看,卻也是英俊的,關鍵是家裡有錢。
……
薛家,
宋得之看着薛仲揚給她的資料,在心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王顯達,真的叫王顯達。他原來的資料都是假的,和母親結婚用的身份也是假的。
“這個老王,實在是太過分了……”
老王原來是建築商,國內房地產不景氣,他那兩年也比較倒黴,他負責的工地頻頻出事,開發商又一直拖欠他的工程款,他這才負債累累,妻子方惠芬重病,老王這纔想到了換一個假身份騙錢,然後逃之夭夭的結婚。
而宋媽媽便是掩飾他身份的存在!
宋得之看到這裡,直接把桌子上的資料當成了老王,撕了粉碎。
“消消氣,爲這種人生那麼大的氣,氣壞了身子怎麼辦吶?”
薛仲揚把溫熱的牛奶放到了她的面前,宋得之氣的胸口起伏,“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他想過沒有,我媽知道了,是什麼心情?我媽還未他流過一個孩子。還好,還好,孩子流掉了。要是那個孩子真的生下來,纔是造孽呢。”
“喝吧,涼了又要鬧肚子了。”
宋得之喝了牛奶,臉上的慍色還是沒有消。
“張炳奇,你認識嗎?”
“不認識!”
“桂園餐飲集團的小開,王阿嬌的未婚夫!這個張炳琦模樣兒不錯,賠王阿嬌太可惜了。我要把他們攪黃了。你幫我查查,這個張炳琦的詳細資料。我們既然能對唐甜甜用美男計,爲什麼不能對張炳琦用美人計!”
美人計?還好,他是男的,不用在去犧牲色相了。薛仲揚在心裡慶幸。
“其實,你到可以考慮讓王阿嬌嫁給張炳琦。”
“爲什麼?”
“因爲張炳琦是個ga。”
資料上沒有寫,宋得之奇怪的問道,“既然是ga,那他還和阿嬌結婚?”
“儼然耳目罷了,他有個男朋友。”
“你怎麼知道?你不是說不認識他?”
“沒有交情,不過酒場上倒是聽別人說過他的‘趣事’,是一個很……”薛仲揚想了想措辭,“算是奇葩吧!”
“奇葩?貶義詞?”
“恩。”
宋得之對這個奇葩有了興趣,“你幫我查查詳細的資料,我對這個張炳琦很感興趣。”宋得之惡趣味的笑了起來,“……這個王阿嬌啊,從前的夢想就是嫁入豪門,她想要什麼,我就偏要不給她什麼!”
傭人敲響了書房的門,稟報道,“先生,薛老爺子來了。”
兩個人俱是一驚,暗想薛老爺子來做什麼?
“請爺爺去會客廳。”薛仲揚吩咐道。
“是。”
“你爺爺來幹什麼?”
薛仲揚苦笑,“還能有什麼?還不是因爲信昌國際物流輸給了霍明涵。恐怕,爺爺知道我是故意輸的。”
“你真的這麼幹了?”
宋得之聽說了,也否定了這個提議,畢竟生意不是兒戲。薛仲揚真要怎麼任性的幹了,被薛季昌捏住了把柄,傳出去,對他的風評也不好。
“你以爲我哄你玩呢。答應了你的事情,自然要說到做到。”薛仲揚的手撫摸過她的臉龐,他還得爺爺打她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人打了你,斷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只是,他是我爺爺。他再怎麼過分,我也不能多做什麼,多說什麼。”
“我明白。”
“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宋得之憂心忡忡的說道,“你待會還回得來嗎?不行我的和你一起去!他要是打你,我就打他,他要是罵你,我就替你罵他。我的嘴皮子厲害,一定能罵的他七竅流血,倒地身亡。”
“我沒事,你別去了,要是起了衝突,我護不住你的。”
“我纔不要你護!上次,我是沒有防備,才被死老頭打了。我上次還傷心了,你都不站在我這邊。”宋得之委委屈屈的說道,“你上次拉架拉偏架,拉着我,卻不拉你爺爺,讓你爺爺打我。”
“冤枉!”
“哎,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我知道你爲難,不怪你就是了。”
“……”
“薛仲揚,你娶了我這麼一個大度得體,善解人意的好老婆,你就偷着樂吧。”
“是,我晚上都能笑醒。”
……
宋得之堅持跟着薛仲揚去,薛仲揚阻止不了,帶着宋得之去見了薛老爺子。
薛老爺子一臉的怒氣,看着他們的目光像是他們欠了他錢似的,宋得之不待見這個該死的小老頭,鼻子裡冷哼一聲,眼神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便在薛仲揚的身邊站定。
“你幹什麼呢?這麼久纔出來?薛仲揚,你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爺爺,我……”
宋得之打斷了薛仲揚的話,替他解釋道,“我們做愛呢,你早不來,晚不來,偏要這個時候來,我們還沒有說什麼呢,你吼什麼呢?要吼,也是我們吼。我們還沒有盡興呢,草草了事,慾求不滿!”
薛仲揚的臉紅了,他皮膚不算白,小麥色,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緋色,薛老爺子和阿康也是面面相覷,尷尬不已。
這種事,能當着長輩的面說嘛?
“老公,坐嘛,你剛纔運動了那麼久,一定累壞了。”
薛老爺子沒讓座,薛仲揚就恭敬的站在薛老爺子的面前。死老頭不心疼他,宋得之心疼他。拽着他的胳膊,讓他坐下。
薛仲揚的徹底的紅透了,像是煮熟的蝦子。
“咳咳……”薛仲揚的手放在脣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一臉的尷尬,低聲呵斥道,“在爺爺面前,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胡說八道。”宋得之裝出不高興的樣子來,“還不是你憋不住,說過了頭三個月就可以做愛了,非要纏着我做。”宋得之的手放在腰上,“哎呦,我的腰啊,好酸,哎呀我,我的腿,好酸……”
“夠了!”薛老爺子呵斥道。
“哼!”宋得之瞪了一眼對面的老頭子,開始玩薛仲揚的手指頭。薛仲揚的手指頭可比死老頭的那張生厭的臉難看多了。
“薛仲揚,你說,馬六甲的優先航行權爲什麼會讓霍明涵搶走了。”
“爺爺,我……”
宋得之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哎呀,我給忘記了。仲揚,霍爺爺今天晚上請我們去他家吃飯,你晚上別安排別的活動了。”
薛仲揚算是看明白了,他是妻子是故意讓薛老爺子認爲,他們和霍明涵“勾搭”上了。
薛老爺子是什麼人,幾句話,一阻止,隨即明白了過來,“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
“仲揚,你中文不好,我給你解釋下吃裡扒外的意思啊。所謂的,吃裡扒外就是說,你吃着你爺爺家的飯,吃飽了飯,卻替別人家幹活。不過,你在信昌集團工作,信昌集團都沒有給你開過工資,算不得吃裡扒外!”
“你……你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