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小澤怎麼樣了?”
迷迷糊糊要睡着之前,宋得之突然來了一句,然後宋得之睜開了眼睛,埋怨道,“我在醫院裡裝病,你倒好,不在家裡陪着兒子,出來花天酒地!”
這事不是揭過去了嗎?怎麼又繞回來了。
“不是和你說了嗎?par的主辦方是我朋友。今天他剛回香港,而且今天還是他生日,他還約了其他幾個朋友,說一起出來聚聚,我就來了。我沒想到是這種par。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我以後一定問清楚,這種par堅決不再參加了!”薛仲揚保證道。
“……”
“你已經埋怨我一個多小時了,這個話題能夠就此打住嗎?”
宋得之眸子迷離,帶着一絲睡意,“我剛纔問你小澤的事情,是你心虛,又和我解釋了一遍,管我什麼事情?”
女人是不是都是這麼不講理,薛仲揚苦笑不已,“是,是,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小澤很好,我來之前,他睡了。家裡有薛萍呢。”
薛萍跟着小澤的時間比他們兩父母都長。
“那我就放心了。”
“睡吧。”
“恩。”
宋得之靠在他的懷中,一條毯子裹住了她,薛仲揚的懷抱溫暖,寬厚,安全,宋得之很容易就卸下了防備,正當宋得之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響起了警報聲,突然猛地驚醒。
“沒事,別怕。”薛仲揚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不要太擔心。
宋得之卻睡不着了,從薛仲揚的懷中坐起來,極目遠眺,就看到幾艘船,幾艘船朝他們駛來,空中還有一架直升飛機,好像是警方的梢黃人員。
“這是怎麼回事?”
“恐怕是被人盯上了。”薛仲揚回道。
宋得之則是馬上就想到了薛季昌。薛季昌是一點都見不到他們好,他知道這場par的性質,去警察局舉報他們,就算弄不死他們,噁心下他們,還是值得高興的。
“我們該怎麼辦?”
薛仲揚笑了笑,安撫道,“我們的合法夫妻,就算我們在這艘船上,他們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近了,看清楚了,一共來了兩艘船,把他們的遊艇攔截了下來,宋得之看到了穿制服的警察,宋得之沒有猜錯,應該是梢黃的。
宋得之看着游泳池聚衆的男女們,光着屁股,狼狽逃竄的樣子,惡趣味的和薛仲揚調侃道,“你說,他們不會以爲,我們兩夫妻一起出來‘玩’?”
薛仲揚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這個時候了,還能開玩笑,看來情緒不錯,我剛纔白擔心你了。”
“你擔心我什麼?我又不是脆弱的小花。想當年,我一個人狂霸拽的逼退了一堆追債的人!”
醒來,薛仲揚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宋得之,讓人去查宋得之這幾年都是怎麼過的,自然也就知道了老王父女乾的壞事。
“幸好,你不是脆弱的小花,否則我不在的那四年,你怎麼能挺得過來。”
“警長,這裡還有兩個。”
船上人很多,宋得之以爲他們會忽略掉他們,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薛仲揚擔心不已的看着宋得之,“待會不準和他們起衝突,等上了案,再說,你知道嗎?”
“……”
“你現在是懷孕的人了,不能再像平時那麼任性知不知道?”
“知道了,人家是警察,我不會亂來的。”
兩個穿制服的警察上下打量着明顯和船上的人不同的兩個人,有些納悶,“你們也是這個船上的人?”
船上的女人不是穿着三點,就是穿着性感,露大腿的女僕裝,只有宋得之穿着保守的長裙,上身披着男人的西服外套,怎麼看都不像是外圍女。
“我們是這個船上的人,但是我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宋得之解釋道。
薛仲揚將宋得之擋在身後,解釋道,“可能有些誤會,這是我妻子……”
“你們兩個站着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幫忙?”一個上了年紀的警察,衝着宋得之面前的兩個警察吆喝着。
“警司,這邊還有兩個。”
“一塊帶回去。”
“可是……”怎麼看都不像是參與聚衆嫖賭的,要是抓錯了人,被投訴,他們就慘了。“警司,他們不像啊。”
“什麼像不像,帶回去再說。”
兩個警員看着宋得之他們,說道,“對不起,請二位跟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薛仲揚一直都握着宋得之的手,聞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很配合的跟着兩個小警察走。
船上所有的人都被集中在甲板上的人。
她們都蹲在地上,抱着頭,地上一堆的賭博的鉅款。宋得之不知道香港對聚衆嫖賭的處罰是怎麼樣的,但是在大陸這是很嚴重的。地上那麼多的賭博鉅款,數額巨大,是要判刑的。
宋得之懷孕了,怕壓到肚子裡的孩子,索性盤腿坐在地上,薛仲揚也坐在她的身邊,兩個人表情那叫一個淡定啊。
“冷不冷?”
“不冷啊。我只是覺得那些女人冷。”海風一吹,那叫一個清涼啊,“太不人道了,怎麼不讓她們穿一件衣服。”
“在岸上的時候,這些女人的衣服和手機全部都被收走了。”
“哈?”
“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有。”
薛仲揚緊張的看着宋得之,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怎麼不舒服法?痛?還是……”
“餓!我餓!我晚飯還沒有吃呢。吃幾個酒糟蟹,你還不讓。小氣!”
聞言,薛仲揚鬆了一口氣,“你明明還知道我的意思,還故意嚇我!等我被嚇出心臟病了,看你怎麼辦?”
宋得之淺淺的笑,雙眸像是月牙,“我困了,先讓我睡一覺。”
“恩。”薛仲揚的手摟住了她的頭,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拉,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宋得之動了動,尋了一個舒適的角度,閉上了眼睛。
魏鬆,還有其他幾個人,素來都是囂張慣的,平時哪受過這種氣,而且不過是幾個小警察,“你們是那個區的警察?”
“西九龍總區!”
“我要和你們的上司徐永健通話。告訴你們警務處高級總警司徐永健,我是魏鬆!我都敢抓,他不想混了!”
“我們的徐警司正在休假。目前負責人是警務處副處長李文彬。”
坐在人羣堆裡的薛仲揚聽到的名字驚了一下。剛正不阿,是個硬骨頭,關鍵是這個人特別的仇富。當年,的女兒,16歲的李雪兒被紡織業巨頭的二公子杜武“玩”死,因爲證據不足,到現在都在逍遙法外。
魏鬆一聽到的名字也不說話了。
……
遊艇緩緩朝港口駛去。
歌舞昇平的遊艇上,此刻燕雀無聲,女人穿的太少,凍得瑟瑟發抖,薛仲揚摟緊了懷中的女人,用毯子將她裹的緊緊的,連頭都蓋上了,只露出臉來呼吸。
周圍的警察不時投來探究的目光,薛仲揚和宋得之和在場的所有人都太不像了,怎麼看都不像是違法亂紀的人。
遊艇撞上了港口,晃動了一下,宋得之醒了。
“到哪裡了?”宋得之揉着鬆鬆的睡眼,問道。
“到岸了。”
宋得之來的時候沒有注意,船靠岸了,纔看清楚了,碼頭上的壯觀。
警車的燈全部打開,碼頭上亮如白晝,一排排的天價超跑、還停靠着幾輛私人飛機。三十多輛警車,100多號警察,宋得之絕對事情鬧大了。
這個該死的薛季昌,宋得之詛咒他以後再也硬不起來!
“薛仲揚,碼頭上沒有你的跑車吧?”
“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
薛仲揚的車都不便宜,要是被沒收了,多心疼啊。
宋得之的心還沒有徹底放下,就聽某個男人說道,“不過那輛藍色的飛機是我的!”
“什麼?”宋得之聲音很大,一出聲,吸引了周圍的人,警察呵斥道,“不準說話!”
宋得之壓低聲音,咬牙看着他,“你什麼時候買了飛機?我怎麼不知道。”
“哦,剛買的。”
“你的卡不是都在我這裡嗎?”
“又辦了一張黑金卡。你放心,你手裡的錢,我不會動的,我刷的是信用卡,會分期付款的。”
對於擁有黑金卡的用戶,銀行的承諾是:只要想得出的,都能做得到。
運通的一位黑卡卡主在法國南部致電銀行的客戶服務部門,稱他和他的汽車搭乘了同一輛火車,但是他中途下車後,汽車卻仍在火車上。結果,運通的客戶服務部門居然成功地與火車公司聯繫,讓火車停下,卸下其他的貨物,找出卡主的汽車,讓他繼續旅行。
香港本地的一位大亨在意大利一個偏僻的山村舉行婚禮,他希望在婚禮上有舞獅表演,但又不希望表演者都來自香港。當時正值8月,很多意大利人都在休假,但是銀行的客戶服務代表還是遍尋意大利,找出一對學習中國功夫的意大利人,讓他們抵達那個偏僻的小村莊表演。
宋得之知道了之後,二話不說直接把薛仲揚的黑金卡被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