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得之打量着薛仲揚的房間,“這就是你的‘閨房’啊。【首發】”薛仲揚的房間,確切的說是臥室兼書房,“薛仲揚,你的房間好大,一個房間都趕上我的整個房子了。”
薛仲揚的一間房快要趕上宋得之原來的那間小公寓了。有錢人啊,有錢人。
宋得之玩玩薛仲揚的地球儀,看看嵌在牆裡的魚缸,一整面牆體全部都是魚的世界,好多的魚,宋得之都認不出來,只覺得五顏六色的特別的好看,
“這魚缸是密封的,這些魚是怎麼放進去?要是魚死了,怎麼拿出來啊?”宋得之觀察着,卻看不出密封魚缸牆的門門道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有飼養師會定期過來查看。你喜歡嗎?”
“喜歡。很漂亮。”
薛仲揚讓傭人叫了保潔公司的人來打掃消毒,房間的被褥,一個菲傭正在更換。
“這是你和你前妻以前的家?”
“不是啊。那個家,我送給紫嶽了。這是我母親的房子!你沒看到這裡很女性化嗎?我還有一套別墅,全部都是黑白線條的簡約風格”
薛仲揚並不知道蕭紫嶽撒謊說這個房子是他們的婚房,宋得之心思動了動,到沒有戳破蕭紫嶽的話。
這個女人,玩這種把戲,也太低端了吧。
薛仲揚的房間裡帶着女人的味道,宋得之一眼瞥見了書桌上的化妝品,明白了紫嶽住在這間房間,宋得之打趣道:“薛仲揚,你用化妝?這裡居然有這麼多的化妝品。”她走過去,拿起一個口紅,“你還用口紅?你這是要往人妖發展嗎?”
“你怎麼睡在我的房間?”薛仲揚也沒有想到向來穩重的紫嶽會做出這麼不妥的事情來。
“我……”蕭紫嶽要如何說,她想睡在有他的氣息的牀上。
宋得之走進去,一屁股坐在牀上,掂了掂,“我喜歡這裡,我今天晚上就要住在這裡。♀”宋得之笑盈盈的對薛仲揚說着。薛仲揚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臉頰,小聲的說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明明知道紫嶽住在這裡。”
“呵呵……”宋得之抱住了薛仲揚的腰,撒嬌着,“親愛的,人家真的好想你哦。你有沒有想人家?”
薛仲揚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求你,別玩了好不好?”
紫嶽站在門口,就看到兩個人坐在牀上,宋得之抱着薛仲揚,頭枕在她的胸口,她心重重的一疼,“仲揚,對不起,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住了進來。”
“要不,我們住一樓的客房吧,那裡很乾淨,牀鋪都是新的。”
宋得之拒絕道,“我要住在這裡。”
“之之!”
“人家喜歡這個地方嘛。”宋得之摟着薛仲揚的脖子,故意演給紫嶽看。
“既然你們喜歡,待會我讓傭人給你們換一套新的被褥。”紫嶽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宋得之知道紫嶽生氣,心裡一陣高興。
薛仲揚瞅着宋得之那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知道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你突然來香港找我,該不會是要來看我有沒有出軌吧?”
“嘿嘿!”宋得之衝着薛仲揚很可愛的笑着,“老公,我只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而已。我相信你,你絕對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來的。”
薛仲揚搖了搖頭,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
很快,宋得之又被櫥窗裡一個個的獎盃所吸引,宋得之的英文不大靈光,看不大懂獎盃上的英文。
宋得之拿起一個最上面頂着個小金球的獎盃。
薛仲揚和她解釋道,“這是英國高爾夫公開賽的獎盃,我在英國讀書的時候,有一年窮的不行了,公開賽那一年的獎金很好,我就去參加了,沒想到真的贏了。”
“男人喜歡高爾夫,是因爲每個洞的風景都不同,即使同一個洞,也有不同的進法;女人喜歡高爾夫,是因爲每一杆的感覺都不同,即使同一個杆,力度不同、角度不同,感覺也不一樣!”宋得之想到自己在酒場上聽男人們講過的關於高爾夫的葷段子,不由喃喃的唸了出來。
“我只想進一個洞!”薛仲揚流氓的說道。
宋得之的臉紅了,“那你還打算進幾個洞?”
宋得之把獎盃放到架子上去,結果沒有放穩,獎盃掉了下去,宋得之眼疾手快接住,獎盃上高爾夫球大小的小金球碰到了櫥櫃掉了下來,小球滾啊滾啊,滾到了一個大花瓶底下去了。
“哎呀!”
宋得之放下獎盃,趴在地上朝花瓶下面看去,發現了那個小球球,宋得之伸出手去夠,夠了半天,宋得之總算是夠到了,
“抓到了。”宋得之手收回來,結果不小心碰到了什麼,還沒等宋得之反應過來,大花瓶就倒了下來。
手中的小球球朝門口滾去。
“小心!”
薛仲揚見大花瓶倒下來,朝宋得之砸去,他大步跨過去正要去扶花瓶,沒想到一個圓球狀的東西,薛仲揚整個人朝大花瓶砸去。
“小心!”這一次是宋得之的聲音。
宋得之的聲音一落,就聽到了咚的一聲,薛仲揚的頭磕在了大花瓶上,宋得之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大力氣,一手扶住了大花瓶,一手還撈住了薛仲揚,動作在別人看起來,頗爲高難度。
“你沒事吧?”
宋得之看到了薛仲揚額頭上腫起了一個大包。
薛仲揚的頭嗡嗡的,他顧不上自己的頭上的傷,忙宋得之把花瓶扶住,宋得之蹲下來,將墊花瓶的檀木塞到下面去,花瓶這才穩穩的站住。
宋得之跪坐在地上,抹了一把冷汗。
“笨蛋!你是不是想要被砸成肉餅。”
“你剛剛喊我什麼?”
“笨蛋!”
“薛仲揚,你好多年都沒有喊我‘笨蛋’了。”
宋得之扶着花瓶站了起來,結果花瓶剛剛沒有放穩,宋得之這麼一推,大花瓶就朝後面的書櫃倒去。
咚的一聲,然後便是嘩啦啦一串嘈雜的聲音。
宋得之看到花瓶砸到了書櫃上,書櫃被花瓶推倒,上面的玻璃的、金的、銀的……獎盃嘩啦啦的掉了下來,碎的碎,倒得倒……倒下的書櫃又撞到鑲嵌在牆裡的鋼化玻璃魚缸。本來應該堅固無比的玻璃魚缸,被書櫃撞到了脆弱的一點,整塊碎裂了。
水嘩啦啦的流淌出來,還有那些可愛的熱帶魚。
宋得之頭一下子大了。
一地的狼藉,薛仲揚眉頭皺的緊緊的,眸子裡含怒的看向了宋得之,宋得之心虛的低下頭,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你也真是的,這種玻璃魚缸,你用鋼化玻璃嗎?你看,輕輕一碰就壞掉了。”
“那本來就是鋼化玻璃的!”
“那你就是買到了假冒僞劣!原來香港也有假貨啊。要是讓大陸人知道了,大家就都不來香港買東西了。”
書櫃了書都是薛仲揚很喜歡的,書泡了水,徹底的毀了,他還有幾個賽車比賽的獎盃,全部給宋得之給砸壞了。
“之之,你氣消了嗎?”
“什麼?”
“我和紫嶽真的沒什麼?你生氣,也不能拿我的書和獎盃撒氣。”
地板被水泡了,他們踩在水裡,周圍是撲騰的五顏六色的熱帶魚,薛仲揚從地上小心翼翼的撿起一個破碎的獎盃格蘭披治一級方程式,這是薛仲揚最喜歡的一個獎盃。現在……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們家的東西,放到都不穩,我輕輕一碰就倒了。”
宋得之蹲下來拿過一個破碎了一個口子的花瓶,把地上撲騰的可憐的魚撿到花瓶裡去,“你別動!”地上一地的玻璃,她又是個笨手笨腳的,薛仲揚抓住她的手,不讓他亂動。
“保潔公司的快到了,你別亂動,地上一地的碎玻璃,你割破了手怎麼辦?”
“對不起啊!”
“沒事,壞了就壞了吧。”薛仲揚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宋得之撿起地上,剛纔薛仲揚很是不捨的獎盃,對薛仲揚說道,“我用502給你粘上。”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薛仲揚把傭人喊進來,讓傭人收拾一地的殘局。
薛仲揚從她的手中拿過來碎掉的格蘭披治一級方程式比賽獎盃,用毛巾抱住,小心的放到了桌上。
看來,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將被也,她好像真的闖禍了。宋得之抱住了薛仲揚的腰,仰着頭,看着他沒有喜色的臉,問道:“你生氣了?”
“沒有!”
“你臉上明明寫着我很生氣。”宋得之戳了戳他的臉,手被薛仲揚抓住,拿了下來,
“我和紫嶽真的沒什麼!我和她離婚那麼多年了,要是複合,早就複合了。你到底亂吃什麼醋?”
一聲不吭的跑來香港,明明不想看到紫嶽,居然願意住在這裡,現在又把他的獎盃砸了個精光,薛仲揚不得不懷疑,這個女人生氣了,故意整他的!
可憐了他的那些珍藏版的書,可憐的他的那些魚,可憐的他的……格蘭披治一級方程式比賽獎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