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放我進去!”
“……”
“你們……太過分了!薛仲揚,姨媽在天之靈要是知道你這麼對待你可愛的表弟,一定會死不瞑目的!薛仲揚,你爹地知道你這麼過分嗎?”
“……”
“放我進去!”
門被砸的咚咚的響,小澤在沙發上看書,薛仲揚在廚房裡做飯,宋得之也在廚房裡,關上了廚房的門,正在問薛老爺子的來意,沒有一個人搭理蕭正川。♀
“你爺爺來做什麼?”
“讓我回香港。”
“沒有小澤什麼事情嗎?”薛仲揚去哪裡,她不關心,只要兒子不走就行。薛仲揚正在處理花蛤,聞言擡眸看着宋得之,略帶哀怨的說道,“我走了,你也不準紅杏出牆!”
“你亂說什麼!”
“我的提前回去了。呆不到下個月了。”他目光不捨的看着宋得之。
“哦。”
“你……”他嘆了一口氣,“算了,你巴不得我早點走!”
宋得之到沒有多少的意外,她早就知道薛仲揚是要走的,“祝你一路順風。”
“我隔個三五天就會回來一趟。你就當我出差了。”
“恩。”
……
半夜,陪着兒子睡的宋得之覺得身子一輕,她心中警鈴大作,猛地睜開眼睛,黑暗中,看到了那雙熟悉的眼睛。
“你做什麼?”
薛仲揚抱着她回到了臥室,將她放到牀上之後,她拉着他的手就往他的下面摸去,宋得之驚叫,“你做什麼?”
“我想你,從回來就一直想。之之,你可憐可憐我,我難受死了……”
“你給我滾!”
“之之!”
“滾!”
薛仲揚倒沒有強迫她,抓着她的手狠狠的揉了幾把,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的手,卻不允許她從自己的懷中逃離。
“那讓我抱抱!”
這次,宋得之倒是沒有反抗,只是睡意卻沒有了。
“我名下所有的錢,包括不動產,我已經讓律師起草好了,全部歸到你的名下。只要去公證處,做了公正,就會生效。”他突然說道。
宋得之倒不會以爲,他是爲了求歡,故意說這些話的。
“你要幹嘛?”
“前提是,你不能改嫁!否則,協議無效!”
宋得之踢他,他長腿一伸,將她扣住,“別鬧!讓我抱一會兒,你亂動,待會出了意外,我可不管!”
“你的手不準亂動!”
“摸摸,又不會少塊肉!”
“你摸你自己的!”
“沒感覺!”
宋得之:……
……
宋得之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再了。外面的天氣不好,陰沉沉的。宋得之今天還要去上班,看了看錶,時間倒是還早,她起牀,穿衣,刷牙,出了臥室。
小澤還沒有醒。
門開了,薛仲揚一身是汗的走了進來。
“你這是?”
“跑步去了。”
“你的生活方式還真是健康!”
“男人精力旺盛總要發泄出來,你又不讓,我只能自己解決了!”薛仲揚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衛生間。
宋得之愣在那裡,最近薛仲揚越來越具有攻擊性和侵略性,昨天晚上竟然摸了她一個晚上。她也不是小姑娘,也是有感覺的好不好。可是,她難道就這麼……
一家人吃過了早飯,薛仲揚讓宋得之意外的是,居然還給盧希悅帶了早飯。
“你確定裡面沒有放毒藥?”
“沒有!要放,也就放點春藥!你有潔癖,應該不喜歡和小姐亂搞的男人!”
“薛仲揚,你不是吧?”
好在兒子已經送到幼兒園了,否則如此少兒不宜的話題,真是父母的失職。♀
紅綠燈,這個路口很長,兩分鐘。
薛仲揚的手放到她的大腿上,她今天穿了套裙,露出兩條長腿,薛仲揚這廝很懂得步步爲營,一點點的試探,一點點的得寸進尺。
“薛仲揚,你太過分了。”
她一扭頭,就看到了某男的小帳篷,宋得之很是“善解人意”的問道,“我要不要把那個瑟琳娜叫過來?”
薛仲揚立刻軟了。
他收回了手,專心開車,再也不動手動腳。
……
經過一個花店,宋得之讓薛仲揚停了下來。
“你等等,我去買一束花。”
“買什麼花?”白菊花?中國拜祭死人,好像都是買菊花。如果要買花,他就想買白菊花。
薛仲揚也跟着下了車,正當宋得之認真地想着要送什麼花好的時候,薛仲揚直接讓店員包了一大束白菊花。
付款,離開,宋得之長着口,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走了,不是還要上班嗎?送完花,我們早點去上班!”
“薛仲揚!”
“又怎麼了?你不是要買花嗎?我不是買了!”
“在香港,你們祭拜,是用什麼花?”
薛仲揚故意裝傻,“因人而異吧。我去看我母親,都是買小雛菊。去看我大哥,我買仙人球!這白色的菊花多漂亮。我記得希悅很喜歡白色的!”
“在中國,拜祭的時候才用菊花,去看望別人,你還送白菊花,這不是咒他嗎?”宋得之知道薛仲揚的離譜,倒沒有想到他的故意的。
“換一個去!”
最後,換了一束康乃馨。
花語:媽媽的愛!
……
盧希悅雖然那天看着嚇人,其實傷的不重。盧希悅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住院,可是盧希悅硬是在牀鋪緊張的情況下,住了進來。
他被這麼撞了一下,要是不狠狠的報復一下薛仲揚,他都覺得對不起天地。
“得之,我的手還疼,你餵我吃好不好?”
“啊?好!”
對盧希悅這個男人,宋得之心裡一直有愧,薛仲揚又把人家撞成這個樣子,宋得之只想着怎麼補償他。
薛仲揚看到宋得之居然在喂盧希悅吃東西。醋意像是水中的水草,纏住了他的腿,將他往深水裡拖。
“再吃幾口吧。”
“飽了。”
“你吃的好少,是不是熬的不好喝?”
“很好喝。不過,我每天都躺在病牀上,吃的東西都不消化,自然就吃得少了。”
“你不是喜歡下棋嗎?明天正好我休息,過來陪你下棋讓你動動腦子,這樣子你就消化快了。”
“腦子活動了,血液就會主要供應大腦,胃部的血液供應量少了,消化就更差了。”
“啊,那該怎麼辦?”
“你明天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外面很冷的。”
“我穿的厚一些!”
“好吧。”
宋得之看了看盛了半碗的湯說道,“還剩下半碗,喝了吧。我今天一整天都會比較忙,晚上還不知道幾點過來呢。”
瞧他們那“恩愛”的口氣,真當他死了嗎?
薛仲揚聽不下去,譏諷道,“你的腿斷了嗎?怎麼還打了石膏?”這個男人腿打了石膏,胳膊打了石膏,頭上還纏了好幾圈紗布,他是故意的。
盧希悅倒是神色淡定如常,“仲揚,你也來看我。啊……我剛纔只顧着和得知說話了,都沒有注意到你。”
他這麼一個大活人,和宋得之一起進來的。他沒有看到,騙鬼呢!
“你確定這家醫院沒有問題,本來就是小傷,包紮的好像你要殘廢了似的。我記得我在牀上昏迷了四年,也沒有包成這個樣子。”
昨天晚上,是他太沖動了,結果給這個男人制造了機會。
衝動是魔鬼,他一定要冷靜。
“你傷的是腦子,我傷的身體!不一樣!”
薛仲揚中文不大好,是沒有聽出來盧希悅罵他:腦子有病!
“希悅,昨天我的車子剎車失靈了,所以撞上了你的車,今天我特地過來向你道歉。你放心,你的醫藥費還有你被撞毀的車子,我會加倍的賠償。”
“既然是剎車失靈,那也怪不得你。我有保險可以住院費可以全額報銷,我的車子也上了保險,保險公司會賠償的。”
薛仲揚看着盧希悅,暗暗讚賞,處變不驚,知道宋得之好打抱不平,便把自己置身在弱者的位置上博得宋得之的同情。而他呢?在通情達理,溫雅有度的盧希悅的襯托下,變成了一個蠻橫不講理的暴君。
他走錯了棋了。
“希悅,你這麼說,我心裡就更內疚了。你放心,該賠償的我一個子都不會少你。”
這兩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希悅,我還要上班,我先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好。”
見宋得之要走,薛仲揚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
希悅,之之還要上班,平時忙的很,我還是給你請個高級特護。畢竟,把之之累倒了,你也不希望看到。”
“我也是這麼對你得之說的,不過得之堅持要時常來看我,我也不好拒絕。”盧希悅雙眸春情涌動,“得之,總是這麼善解人意。”
兩個大男人不溫不火的交談着,表面上平靜無波,暗裡卻暗暗的較着勁。
看到宋得之離開了病房,薛仲揚捏住了他另一條沒有大石膏的腿,只要他稍微一用力,他的就就斷了。
他威脅道,“盧希悅,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
“你怎麼確定她就是你的!”
“我們昨天晚上睡了!你沒有看到她脖子裡的吻痕嗎?之之不是隨便的女人。她若是不喜歡我,是絕對不會讓我碰的!”
盧希悅變了臉色!
很好,打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