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剛駛出了小區,上了寬闊的柏油路,突然一輛黑色的車子超過了他們的車子,車子一個右轉,擋在了他們的車前,盧希悅急踩剎車,纔沒有撞上。
“誰這麼不長眼?馬路這寬,都能夠差點撞上!”
宋得之捂着撞疼了額頭,看向了前方。就見前面的車門打開,裡面走出來一個耀眼的男人。
看到男人的臉,宋得之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
薛仲揚!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咚咚……
薛仲揚大步走過來,來到了車前,俯下身,敲響了宋得之那一側的車玻璃,“下車!”薛仲揚衝着宋得之喊。宋得之冷着一張臉,假裝聽不到。
“宋得之,你聽到了沒有!你給我下車!”
他追出來,她就沒有影了。他找人,差了她的行蹤,才知道她居然和盧希悅在一起。
“開車吧!”宋得之對盧希悅說道。
“你確定不下車?”
“不下車!”
“你惹惱了薛仲揚,待會他可是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
兩個人是多年的朋友,薛仲揚隱藏在他溫雅外表下的惡劣本質,盧希悅可是一清二楚。
那是一個表面看起來無害的小狐狸,趁着你放鬆警惕的時候,一口能咬死你!
“他能把我怎麼樣?!開車!”
盧希悅看了一煙薛仲揚,重新發動了車子,他打了方向盤,正要繞過橫在路中間的薛仲揚的車子,薛仲揚忽然站在了車頭前,用身體擋住了車子。
他的雙手撐在車蓋上,薛仲揚盯着宋得之的臉,宋得之被他的目光盯的渾身不再在,她避開他的目光。
“要我撞上去嗎?”盧希悅開玩笑問道。
“嗯,他若不讓開,你就撞上去。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宋得之最近憋了一肚子的怒氣,偏偏又來了一個瑟琳娜,心情更是糟糕透頂。
“好。”
盧希悅車子朝後面倒了有三十米,然後他突然加速,可是,薛仲揚卻沒有閃開的意思,盧希悅的行爲嚇到了宋得之,她驚叫出聲,“不要!”
車子卻衝了出去,“快讓開!”宋得之衝着薛仲揚喊,薛仲揚卻站在那裡,根本就沒有動的意思。
“不!”
車子在快要撞上的剎那,突然停了下來。宋得之看着站在那裡,死死盯着她的男人,他的面色未改,她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兩個男人!
可惡!
“口是心非啊!”盧希悅笑道。
“撞死他了,你也的吃官司!”
“能把情敵解決了,蹲個幾年出來,娶到你,倒也划算!”
“你胡說什麼!”
宋得之下了車,怒氣衝衝的朝薛仲揚走去。她狠狠的踢了薛仲揚一腳,罵道,“你瘋了是不是?”
“你爲什麼會在他的車上?”
薛仲揚自從知道盧希悅對他妻子的心思之後,就把盧希悅設爲頭號需要提防的人!盧希悅現在在薛仲揚的眼中,就是一個暗懷鬼胎,時刻要拐走她妻子的危險份子!
宋得之被薛仲揚嚇的不輕,她以爲薛仲揚會躲開的,結果沒有。她真的害怕薛仲揚會被撞到。富察說他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復原,要是在被撞一次……宋得之完全不敢想象。、
她的心還在狂跳着,被驚嚇到的頻率。
“你想死就死到一邊去,這算什麼?苦肉計嗎?還是你想看看我是不是在乎你?”
“……”
“是,我就是賤!明明知道你這個男人不值得愛,還是忘不了你。明明知道要回香港了,卻還是喜歡你。……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
薛仲揚將她擁入了懷中,抱的緊緊的,宋得之的反抗就在他那溫暖強硬的擁抱着,變得脆弱不堪。
“我回香港,只是去工作!我只要有時間就回來。你和小澤在這裡,我能跑到哪裡去!”薛仲揚輕輕的撫着她的後背,讓她一點點的安靜下來,“瑟琳娜已經走了。完全是不相干的人,你沒有必要爲她浪費感情。我只愛你一個人。”
“可是你卻要回香港!”
“我爺爺年齡大了,香港那邊的生意需要有人打理,我回去只是工作。只要有時間,我就坐專機回來。你放心,我一週保證回來一次!”
宋得之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她輕輕的推開了薛仲揚,說道,“小澤一個人在家呢,你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回向陽小區住。”
見她要上盧希悅的車,薛仲揚不幹了,“我送你。”
“不用了,希悅做魚給我吃。我吃完晚飯再走。”
“我也會做魚!”薛仲揚的心裡冒着酸泡,“你想吃什麼魚?告訴我,我去買了,回家給你做!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他緊攥着她的手腕,“你要帶我去哪裡?”薛仲揚拽着宋得之朝他的車走去,“回家!”
回家?
“我不去!”
“……”
“希悅,救我。”宋得之向盧希悅呼救,宋得之的行爲激動了薛仲揚,薛仲揚停住了腳步,扭頭看着宋得之,“宋得之,你好樣的。”
“仲揚,得之並不想跟你走,請你放開他。”盧希悅來到了宋得之的身邊,謙和有禮對薛仲揚說道。
兩個人曾經是好友,很好的朋友。現在因爲一個女人,心裡卻有了隔閡。
薛仲揚斜睨着盧希悅,說道,“盧希悅,你別忘了,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你曾經是我兄弟!兄弟的女人,你最好離的遠一些!她不是你可以惦記的!”
盧希悅眸光一暗,嘴邊淡然的笑容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你也說,我曾經是你兄弟!既然現在不是兄弟了,兄弟妻不可欺,也就和我沒有關係吧。”
“你離我妻子遠一些!她不是能夠喜歡的女人!”
薛仲揚的惡劣態度讓宋得之生氣,她向着盧希悅,替盧希悅說道,“希悅是我的朋友!他爲什麼要離我遠一點!”
“……”
“希悅,我們走吧!”宋得之主動牽起了盧希悅的手,朝盧希悅的車走去。
“宋得之,你敢跟他走試試?”
宋得之看了一眼薛仲揚,暗想:我就是跟他走,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上了盧希悅的車子,宋得之對盧希悅說道,“快點開車,我現在不想看到薛仲揚!看到他,就頭疼。”
盧希悅發動了車子,繞過薛仲揚橫在路中間的車,開了出去。宋得之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薛仲揚,薛仲揚氣急敗壞的恨不得殺了她。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氣成那個樣子。”盧希悅開口道。
盧希悅第一次見到薛仲揚的時候,薛仲揚是一個完美到不真實的人。他長得好看,他笑起來的時候,連他這個男人都會覺得好看,他脣邊總是掛着淡淡的笑容,雖然笑着,眼睛裡卻淬着冷冽的光,只有看到宋得之的時候,眸子裡纔會有暖意。
他自信從容,沉穩淡定,似乎天大的事情都不能讓他亂了心神。
現在,薛仲揚徹底氣瘋了。
竟然是因爲他這個“情敵”!
“氣死他算了。”宋得之賭氣的說着。宋得之收回了目光,看着前方,胸口氣的一起一伏的。
“得之。”
“嗯。”
“我想……”
後視鏡裡,那輛黑的發亮的車子像是一頭髮怒的獸追了過來,宋得之轉身看向後面的車子,駕駛座上坐着的正是薛仲揚那廝。
宋得之心裡正在想薛仲揚那廝要幹什麼,驚悚的一幕發生了。
薛仲揚居然開車撞了上來,“他要做什麼?”盧希悅的車子被撞的失去了方向,盧希悅努力握住了方向盤纔將車子的方向穩住了。
宋得之驚魂未定,薛仲揚居然又開車撞了上來,這一次,薛仲揚用了十足的馬力,盧希悅的車子直接被撞向了路邊的防護欄上,噗通,車蓋子驀地打開,冒起了濃煙。
“希悅!”
駕駛座上的盧希悅的半邊臉渾身是血,他倒在座位上,已經沒有了意識。宋得之不敢亂晃他,“希悅,你醒一醒。”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宋得之接下脖子裡的絲巾給他捂住了頭上的血窟窿,然後她開始撥打急救電話。
“你放心,他死不了!”
薛仲揚的聲音傳來,宋得之的瞪他一眼,要不是盧希悅傷的太重,宋得之絕對饒不了這個男人。
“希悅,你醒一醒。”
傷口太深,盧希悅的半邊身子很快便被血染紅了。宋得之試了試盧希悅的鼻息,氣息微弱如遊絲。
宋得之解開自己胸前的扣子,也顧不得避諱,把胸罩脫了下來。罩杯裡塞的是厚厚的棉,宋得之裡面的厚棉墊拿出來,然後用絲巾固定在盧希悅的傷口上。
“你愣着幹嘛,幫我把他拖出去!”宋得之衝着車外的男人吼着。薛仲揚便過來幫忙。
宋得之把自己的厚大衣撲在地上,讓盧希悅躺在上面,她簡單的給盧希悅急救着。
“我總算知道你爲什麼說,你是A杯裡最大的。塞了那麼厚的棉墊還那麼小。”
宋得之擡眸看了一眼薛仲揚,“薛仲揚,盧希悅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宋得之,你最好搞清楚,誰纔是你老公!”
“……”
“你要幹嘛?”見宋得之對着盧希悅的嘴俯下了身子,薛仲揚驚訝的問道。
“當然是人工呼吸!”
“他又不是溺水,爲什麼人工呼吸。”
“他呼吸微弱,體內的氧氣含量就會降低,在嚴重缺血的狀態下就會非常危險。我給他做人工呼吸,讓他體內的含氧量增加,這樣子就能夠多撐一會兒……真是的,我和你解釋這個做什麼。”
薛仲揚抓住了宋得之的肩膀,不讓她給盧希悅做人工呼吸,宋得之衝着這個幼稚的男人吼道,
“你幹嘛?”
“我不准你親他!”
宋得之愣了愣,罵道,“薛仲揚,你不要和三歲小孩子一樣幼稚好不好?”
“我不准你親他!”
“薛仲揚,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別讓我看到你。”宋得之對這個男人是深惡痛絕,他居然如此的幼稚,居然幹出這種事情來。
“我給他做人工呼吸,你讓開!”
薛仲揚推開了宋得之,“你會人工呼吸?”
“不會!不過,曾經有個女人給我做過人工呼吸。”
“什麼?”
薛仲揚看着盧希悅的脣,眉頭緊緊的蹙着,想他薛仲揚,也算是個人物,怎麼會淪落到今天晚上這個地步。
“你還愣着做什麼?快點做啊。”
“薛太太,你這句話真有歧義。”
“流氓,你想什麼呢。”
宋得之快要瘋了,她心急如焚,就害怕盧希悅有個三長兩短。盧希悅是家裡的獨苗苗,要是有個……那盧家人還要不要活。
“我很想把你壓在牀上,狠狠做。”
相較於宋得之的焦躁和擔心,薛仲揚的態度,真的很想讓別人扇他幾巴掌。
宋得之一拳砸在薛仲揚的身上,薛仲揚回瞪了這個女人一眼,“你不是女人,很疼!”
“快點!你不做,我就做!”
“哎……親一個男人……”薛仲揚性取向無比的正常,所以他下不了口。薛仲揚玩了那麼多年的賽車,也出過幾次事故,他剛纔撞過來也把握好了力度和方向。
撞過去的時候,他就知道,宋得之是完全沒事的。盧希悅是會受傷,輕傷而已,男人流點血算什麼。
這個女人瞎緊張什麼?
還是……他這幾年不在,這個女人不知不覺愛上盧希悅了?
“你等什麼?快點!”
薛仲揚俯下身,卻在距離盧希悅的脣五釐米的地方停住了,“捏住他的鼻子,然後往裡面吹氣,記住,吹氣的頻率和呼吸的頻率是一樣的。”宋得之指揮着薛仲揚,薛仲揚卻還是不動,目光有些可憐的看着宋得之,
“你到底在等什麼?”
“我幫他做完人工呼吸,你待會記得給我消毒!”
“好,我用消毒水給你消毒。你如果覺得不乾淨,我就去給你買潔廁靈。保證給你消毒乾淨。快點,別等了,你在等,我就自己上了。”
“薛太太,如果不看現場,只聽聲音,別人會以爲我們夫妻兩個要強姦一個男人,而且是輪姦!”
“薛仲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