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算了。♀”
“咯咯,你好凶。”和謹躲在父親的身後,露出一個小腦袋,大眼睛忽閃着,嬌滴滴的說道。
薛衍澤也是個壞脾氣的,只是被薛老爺子教養的喜怒不行於色罷了,可是他今天徹底的怒了。他居然被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醜八怪給輕薄了。
“不能算了!你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還有我這本書的錢!”
蘇豫盛對這長得好看,但是一點都不可愛的小男孩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說吧,多少錢!”他蘇豫盛一本書還賠不起嗎?
“一個億!”
蘇豫盛震驚的看着這個小男孩,一個億?他還真是敢開口。
“美金!”
美金?!
“……”
“我也不問你多要!一個億!給我,今天是事情,我們就私了!否則,你們休想離開英國!”
蘇豫盛冷笑一聲,“就憑你!”
“就憑我!”
蘇豫盛和這個小男孩對峙着。
蘇豫盛看出來了,這個小男孩很不普通。中文說的不好,一急,一生氣,直接用英文。英文說的比中文還要流暢。看來,英文是他的母語。
是英國那個家族的出來的孩子?口氣真是大,骨子裡透漏着一股矜貴的傲氣。
“哇……”和謹也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緊張,她好像意識到闖禍了。
“和謹,沒事,爸爸在呢。沒人敢欺負你。”
“吵死了,閉嘴!”薛衍澤衝着和謹吼道。和謹居然真的很乖的閉上了嘴,抽噎着,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你們走吧!”薛仲揚終於開口說話了。
“不行!”薛衍澤說道。
“你們走就行了。♀”
蘇豫盛看一眼薛仲揚,目光在薛衍澤的身上一停,眼神中是濃濃的厭惡,然後抱起了女兒,大步的離開。
“你怎麼可以讓他們離開?”
“兒子,對女孩子不能那麼小氣!”
“alvis?”
薛仲揚的英文名字是alvis薛。
在國外,他一直都是用的alvis薛這個名字。能知道他叫alvis,一定是舊友了。
薛仲揚循聲望過去,就看到了一個混血女人。女人打扮的很是精緻,antoine的黑色套裙,永遠不會過時的顏色,細跟的白色高跟鞋,戴了寬沿的白色帽子,臉上是精緻的妝容,五官十分的立體。性感的美女!
“瑟琳娜?”
瑟琳娜走過來,熱情地捧住了薛仲揚的臉,就要吻他,薛仲揚一扭頭,吻落在了他的面頰上。
“alvis,你去了哪裡?我一直都在找你。”
薛衍澤看着這一幕,腦子完全亂了。他的父親劈腿了?“媽咪知道嗎?”
“這是?”瑟琳娜注意到了薛仲揚身邊的小男孩,薛仲揚推開了她,站了起來,“我兒子。”
“你結婚了。”
“嗯。”
瑟琳娜盯着這一大一小,表情有些沮喪,“alvis,你爲什麼不等我?你怎麼可以不等我!”
“你是誰?”薛衍澤問道。
“我是alvis的初戀女友。”
初戀?
他母親要是知道了,家裡不鬧翻了。薛衍澤看着父親,眼神中有埋怨和警告。
“回去和你解釋!”
薛仲揚抱起了兒子,對瑟琳娜說道,“……我們還要趕飛機,先走一步了。”
“alvis,你住在哪裡?”
薛仲揚假裝沒有聽到,走的很快。♀在薛衍澤的眼中,這就是逃避。
“媽咪知道嗎?”
“不準胡思亂想!我和她沒有什麼。”
“我聽說男人都忘不了自己的初戀情人!”
“她不是!”
“可是,她剛纔說她是你的初戀情人!”
“你信我,還是信她?”
“不是我信你,還是信她,而是媽咪是信你,還是信她?”薛衍澤憂心忡忡的看着他,“你們現在關係本來就不好,這個女人再出來一搗亂,我看你只能和媽咪離婚了。”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
“我也不喜歡多管閒事。可是,你們兩個吵架,會直接影響到我,我也是受害者!”
薛仲揚對兒子說道,“把你的心放到肚子裡去!那個女人不重要!”
……
兩個人只在英國帶了一天一夜就回來了。
兩個人也沒有回皇冠山莊,兒子直奔向陽小區。宋得之開的門,見到兩個人愣了一下,然後接過了在薛仲揚的懷中睡過去的兒子。將兒子安頓好,宋得之走了出來。
“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屋子裡的藥味怎麼這麼大?你生病了?”
“不算是。生小澤的時候,月子沒有做好,一直有手腳冰冷的毛病。”
怪不得,她的手一直都是冷的。
薛仲揚的一直彆扭着的心,在這一刻變得又柔又軟又酸,他打量着這個小房間。一身貴氣,彷彿是一個貴族穿越到了平民的家裡,和這個太過普通的老房子很是不搭。
“只在英國呆了一天,所以沒有給你帶禮物。下次,我一定給你帶禮物。”薛仲揚突然對宋得之說道。
“折算成現金吧。我喜歡錢!”別送什麼破西瓜玉什麼的,到時候她賣都賣不出去。
“現金也送,禮物也送。”
宋得之正在收陽臺上的衣服,聞言,扭頭看着薛仲揚,她還記得車庫裡徹底失控的薛仲揚。不過,她也失控了。
“我來幫你。”薛仲揚走過來,幫宋得之收衣服。抱着一堆的衣服,回房間,疊好。薛大少爺在宋得之的“調教”下,家務幾乎全能。
“你以前應該沒有做過這些吧?”看着坐在牀邊,疊衣服的薛仲揚,宋得之想到他身邊伺候的人,忍不住問道。
“我以前很窮的,養不起傭人的。連拿衣服去幹洗的錢都沒有。那個時候,迷上了賽車,我所有的錢都花在賽車上了。我那個時候很窮很窮,傭人沒有,有的時候,飯都沒得吃。衣服我都是自己洗!不過,學烹飪倒是因爲你!”
“至於嗎?你們家又不是沒有錢?”宋得之諷刺道。
薛仲揚輕笑,“和你說了,錢全部都花到賽車上去了。因爲太窮了,女朋友都找不到。”
“你不是挺能賺的嗎?一個晚上炒外匯都能賺個一百多萬。”
“可是,一輛賽車便宜的就要幾百萬,一場比賽下來,車子就可能全部報廢了。這還不包括訓練費,場地費,維修保養費。我還很喜歡收集車,你那天在我車庫裡看到的那些車,我在美國收集了一百多輛,香港有六十多輛。賽車模型,我有一萬多輛。”說到他的車,薛仲揚來了興趣,“有機會,我帶你去看我的寶貝。”
宋得之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窮”的吃不上飯了。這就是一個標準的紈絝子弟啊。只不過別的紈絝玩女人,他是玩車。
她那天砸壞的那輛法拉利恩佐怎麼樣的幾百萬吧,在美國,收集了一百多輛車,薛仲揚收集的車絕對便宜不了。
“你別讓我看到,我看到,全部給你賣了。”
“等我死了,全部留給你,你想賣就賣吧!”
“這算是立遺囑嗎?”
“不算。我比你想象的還有錢,你要是成爲我的遺孀,下半輩子完全可以過奢侈的生活。”
“恩,不錯。我一定要多包養幾個帥哥,一個晚上睡一個!”
薛仲揚被噎了一下!
他們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彷彿那天車庫裡兩個人的失控沒有發生過似的。宋得之身上還散發着中藥的味道,薛仲揚疊好了衣服,放到了衣櫃裡,轉身看着宋得之。宋得之的目光則柔柔的看着牀上熟睡的兒子。
想到了在廣場上見到的小女孩,薛仲揚看着宋得之的臉,忍不住說道,“之之,我們生個女兒好不好?我在英國見到了一個亞裔的小女孩,好小,好可愛。”
“生個女兒?你不是有女兒嗎?我看你和你前妻生的女兒,不是又可愛又漂亮。”
她每一句話都帶着刺,能把人的心刺的血肉模糊一片,“可惜不是你給我生!”
“得了吧,我長得這麼醜,要是女兒真的像我,以後嫁出去就困難了。”
“嫁不出去,我養着她就是了。”他小聲的說了一句話,很快的轉移了話題,不在談。
宋得之卻還記着,過了半響,她用冷冰冰的口氣掩飾豬心底的期待,說道,“……薛仲揚,如果你答應我,永遠留在a市,我或許會考慮。否則,你做夢吧!我再也不要一個人生孩子了。”
太難了,太難了。懷孕後期,她的雙腿浮腫,鞋子都穿不上,半夜腿經常抽筋,疼的掉淚。生孩子的時候,痛的,絕望的只想去死。
“我們還年輕。你什麼時候想生,我們再生。你生孩子,我這次一定會陪在你的身邊。”
“再說吧。”
宋得之也不說死,只是口氣冷冰冰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刺紮在薛仲揚的心口。
這不是,他所熟悉的宋得之。
她在她的心理畫了一道鴻溝,把他和她隔開,再也不肯向她靠近。
“你吃飯了嗎?”
“吃了。”
“吃外賣?”
“希悅做的。”
“盧希悅?”薛仲揚詫異的問道。
“嗯呢。”
“他會做飯?”
“以前不會做,現在會了。而且,做的超讚!”宋得之對吃的挑剔,她說好吃那就是真的好吃了。
“我沒想到你和盧希悅的關係會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