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似乎對視頻的興趣更大一些?”冷澤天的眸光慵懶的睨過來。
“沒!絕對沒有!”白小雅驚如脫兔,差點沒一跳三丈高來顯示她絕無此意。那種辣眼睛的東西,她纔不要看啊!
“哦——”冷澤天意味深長的凝向她,又意味深長的薄脣勾起,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得人心更慌亂。
白小雅真心覺得,她這哪裡是被追的待遇,她這簡直就是小秘書伴省委總書記出遊的待遇,隨時隨地戰戰兢兢,心臟跟玩蹦極一樣,隨時處於會玩斷片的狀態。
“米小琴,你繼續說。”冷澤天命令,他不願意浪費時間,能夠儘快幫助小雅恢復記憶是最好的。昨天晚上他手機關機的情況下,陳管家發了好幾個短信過來,告訴他冷瑾瑜參加奧數海選的成績會在下週出來。到時候如果冷瑾瑜真的通過了,冷澤天就要履行他的諾言,給冷瑾瑜時間去找他媽媽。
可,小雅現在明明就在冷澤天身邊,要是這件事讓冷瑾瑜發現了,絕對是翻天覆地一般史詩級的大災難。
所以冷澤天的時間有限,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十天時間。必須要快!他要帶着小雅回去,給冷瑾瑜那個臭小子一個天大的驚喜!
“是,冷少。”米小琴的態度變得更謙卑,臉上掛着眼淚,顫聲說,“白朱櫻是個謎。我媽媽當初查了她很久,都沒有查到任何關於她孃家的情況。按照白朱櫻自己的話說,她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然後有一天一個遠方親戚忽然去世,留給她一筆巨大大財產,所以她纔會那麼有錢。”
“可是,我媽媽怎麼也查不到白朱櫻的那位有錢的親戚是誰,唯一能肯定的是米家的錢,幾乎都是白朱櫻的錢。哪怕爸爸後來創建企業也賺了一些,可是那些小錢根本沒有辦法和白朱櫻的財產相比,只是她太謹慎,到死也沒有把全部的財產拿出來。”說這句話的時候,米小琴的話裡話外都是無法掩飾的不甘心。
шшш •тt kān •¢ o
白小雅聽得忍不住再次皺眉,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簡直噁心到極點。
不過,米小琴的話,也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白小雅的媽媽一定隱藏了一個很大的秘密。至於這個秘密是什麼,能不能幫助白小雅恢復記憶,這都必須要他們親自去了三亞才能夠知道真相。
“第三個問題,米遠成去了哪裡?是死,是活?”冷澤天沉冷的質問。
米小琴呼吸一窒,心頭如被一塊大石壓着,悶得透不過氣來,她死死的咬住發白的嘴脣,顫抖的拼命搖頭,“我,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冷澤天繼續逼問,身上的戾氣流轉,宛如修羅在世。
白小雅再次被他身上的沉冷駭住,覺得他冷酷的時候,真的非常有威懾力。
“真的不知道”米小琴侷促不安的搖頭,想到傷心處,眼淚就滾落了下來,“可是,我懷疑爸爸已經不在人世了”
“有什麼證據?”冷澤天追問。
“沒有,只是感覺。我們剛剛搬去萬福園的時候,我爸媽就經常吵架,有一次她和爸爸在大吵之後,我看見她一個人偷偷的打電話僱車準備去墓園。”米小琴如實相告。一直以來,她都懷疑,是冷澤天對米遠成動手的!
可是現在冷靜後,轉過頭去看去想,米小琴才感覺到真正的後怕,她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和冷禹城脫不開干係。
如果——如果是冷禹城殺了她的爸爸呢!
一個毒辣的心思從米小琴的心底生出,她目光瞥向坐在冷澤天腿上的白小雅,嫉妒,憤恨,憎惡,各種情緒越發強烈的翻涌。
米小琴故作悲傷的繼續垂淚,聲音悲慼的看向白小雅,顫抖的問,“姐姐,我知道你對爸爸沒有太深的感情,還逼着我們簽下了斷絕關係書,可是我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如果爸爸真的是被冷禹城殺死的,你會不會幫我爲爸爸報仇?”
冷澤天和厲雲澤的臉色同時刷得冷卻,他們都聽出米小琴挑撥離間的弦外之音。這是米小琴在暗示,冷澤天很有可能是他們殺父仇人的兒子!
真是死不悔改,都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想要挑撥離間!
冷澤天的眸色一暗,分外冷冽,房間裡裡外外頓時彷彿結了一層冰!
懷中的白小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她淡淡的看向米小琴,清純精緻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認真,“你說我和你們簽過斷絕關係書?”
米小琴心尖一動,有種不祥的感覺,“當初我們之間有誤會——”
“那斷絕關係書籤了還是沒簽?”白小雅繼續問。
米小琴嘴脣翕動,正要絞盡腦汁解釋的時候,厲雲澤即刻出聲解釋,“簽了!正件就在z市,半個小時內就可以傳真過來。他們當初還準備敲詐冷少一百萬的贍養費!”
“原來如此。”白小雅恍然大悟,看來米家的複雜程度遠遠超出她的預想。怪不得宮陌會幫她改名叫做白小雅了,她現在也不想跟着那麼一個在外面包養小三不管妻女的男人姓!
“姐姐,你是什麼意思”米小琴看不懂了,她知道冷澤天肯定對米小雅是深情不二,所以才起了歹毒的心思從米小雅身上下手,來挑撥他們的關係。
可是米小雅的反應,實在是讓她覺得越看越沒把握了。
“沒什麼意思。既然斷絕了關係,你們的事情,關我屁事!”白小雅慵懶挑眉,墨玉的眸子裡桀驁飛揚的狂傲銳利無比,“還有以後別姐姐妹妹的亂叫,我們不熟。”
霸氣!厲雲澤忍不住投上讚許的目光。
冷澤天薄脣微勾,他的女人,果然和他心有靈犀。
“你——!”米小琴氣得火氣直竄,指着白小雅咬牙啓齒的罵,“你這種沒有人性絕情絕義的不孝女,我詛咒你被雷劈!”
冷澤天眸光冷銳的射向米小琴,聲音裡是毫無溫度的殺意,一字一頓,“你詛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