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談判室內極其壓抑的緊張感,隔着屏幕都能夠使人感覺到心慌和不安。
“拭目以待。”冷澤天英俊的臉上仍然是一幅風雲不驚的淡定,他冷傲不羈的單手插在褲兜裡,眉梢微挑睨着屏幕,連掃過顧子喬面孔的時候,都是水波不驚的風平浪靜。
冷禹城狹長的狐狸眼閃過一道讚賞,不愧是他的兒子,不論是白流蘇的秘密,還是顧子喬的生死攸關,竟然都無法打破他的平靜,這一點,令他意外。
果然翅膀硬了,所以纔敢這樣反抗他。
不過,冷禹城滄桑的臉上皺紋緩緩舒展,眼底是濃濃的興奮,這樣子,遊戲纔有趣。不然,像是冷澤天小時候那樣,毫無反擊能力,如同木偶一樣任由他擺佈,簡直無趣。
他要的就是把冷澤天的雄心壯志,狠狠打壓到塵埃底部,讓他徹底臣服,明白誰纔是冷家真正的王!
父子間劍拔弩張,屏幕上戰火也一觸即發。
“貨在哪裡?”伍泰面色不善,不怒而威的臉上覆着冰寒的殺氣,極其不耐煩的盯着圓桌對面的顧子喬。
話音一落,立刻伍泰的手下立刻拿着槍口粗暴用力的捅了一下顧國成的胸腹。利落又暴力的一擊,立刻使得顧國成的臉白了一大片,五官都痛的有幾分扭曲。
“爸——!”顧子喬情急之下大喊出聲,清秀的臉上盡是急切的擔憂神色。若不是周圍的毒販將他狠狠壓制,他奮不顧身的就想衝過去。
“我沒事。”顧國成沉聲低喝,不怒而威的面容,不屈不撓挺筆直的脊樑,很有力的觸動了房間裡的每個人。
伍泰冷笑,“老爺子,是條真漢子。只是,你那把老骨頭再能硬撐,也快不過刀子。”
“什麼意思?!你們要做什麼!”顧子喬大驚,臉上的血色唰得全部褪去,青澀的面容比白紙還蒼白。
顧國成卻是已經明白了意思,渾濁的眼裡神色自嘲至極。當年當兵的時候,他什麼血腥場面沒有見過,手上沾的血也不少。但是唯一不忍的是,這一切要發生在一直被他保護得很好的小兒子顧子喬面前。
一切都是孽債啊!
“不,不要!我爸什麼都沒有做過!你要報復,往我身上來!”顧子喬撕心裂肺的嘶吼,一雙眼睛通紅出血。
“你?!”伍泰冷笑一聲,“你要是真有孝心,就把藏貨的地方說出來。不過,我知道你們警察往往都很有原則,不見兔子不撒鷹。”
他冷冷的揮手命令,“動手!”
話音一落,鉗制顧國成的手下,便用另外一隻沒有握槍的手,拔出腰上的瑞士軍刀,對準了顧國成的腹部,極其殘忍的連續捅了數刀!
血,四濺飛出!空氣裡迅速彌散着刺鼻的血腥氣,顧國成的表情痛得扭曲,他還是死死的咬緊牙關,任由血液浸溼衣服,依舊一聲悶哼都沒有!
可是顧子喬卻快崩潰了!
“住手!求求你們!我給你們磕頭了!求求你們放過我爸爸!這件事和他無關!”顧子喬心如刀絞,痛苦的嘶喊着,求饒着,甚至不惜跪下來,絕望的求伍泰放過顧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