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處爲她這麼細心,想想都覺得難爲情。
盛天凌薄脣一勾:“我寵我的女人,你吃醋了?”
顧小西差點一口氣沒噴出去,好吧,她是吃醋了,而且這醋吃的莫名其妙的。
整個用餐的時間裡,只聽顧小西跟盛天凌不停的講述,自主,人權。
而我們的盛大boss一臉自得道:“你必須把你昨天掉的肉給補回來。”
在盛天凌的面前,顧小西永遠都是那個處於劣勢的一個,她擰巴着一張臉,哀怨的看着盛天凌:“哥哥,以後我都不要在來這裡吃飯,你看看,這些東西明明沒胃口嘛。”
盛天凌極爲認真的想了一下,他是真的認真想了一下,片刻說道:“那好,我在家裡做給你吃。”
顧小西差點沒吐血三升。
這個人,她發誓,再也不要聽他講話了。
從餐廳裡出來的時候,顧小西仍然覺得自己渾身沒有力氣,她的胃口就這樣在盛天凌的荼毒下,越發的沒胃口起來。
盛天凌看着她的樣子,薄脣輕挽道:“沒吃飽?那回去再點一份。”
顧小西連忙來了精神,她扯着盛天凌的袖口,笑的一臉甜蜜,身後就像是有隻尾巴在搖晃着,“哥哥,不了,我真的飽了。”
“真的?”盛天凌明顯不相信。
顧小西就差沒舉手投降:“真的,不信你摸摸我肚子。”
盛天凌看了一眼她,在她脣角的位置上輕輕一咬,滿意道:“這還差不多。”
顧小西一邊擦拭着屬於禽獸的口水,一邊腹誹着,她的被壓榨日子何時才能是個頭呢。
將顧小西送回教室,盛天凌便朝ar集團而去。
顧小西有氣無力的坐到位置上,冷不丁面前出現一片陰影,她不由擡起頭,便看到班長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這種笑,讓她覺得好像有某種陰謀一樣,她下意識問道:“班長,你要是不會笑,就別笑。你笑的這麼滲人,我滲的慌。”
班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問道:“有這麼恐怖嗎?”
顧小西連忙點頭。
的確有,而且還不輕。
班長微笑搖頭,一臉八卦的樣子問道:“小西妹妹,你簡直太不夠意思了,你又何必藏着掖着呢,剛纔的事啊,我都親眼看到了。”
顧小西訝異道:“班長,你慢點說,你說的是什麼事?什麼被你看見了?”
班長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看着顧小西,意思顯而易見,你今天就得給組織給黨交代清楚。
否則,嗯哼。
大刑伺候。
面對班長吃人一樣的目光,顧小西無語至極。
她想着應該是盛天凌的事,於是笑着大方承認道:“事實上就是如你所見。”
倆人都住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她自然也不願意藏着掖着了,索性說明白也好。
班長睜着像銅鈴大的眼珠子,盯着顧小西,許久才顫抖着聲音說道:“真,真,真的?”
顧小西點頭。
班長似乎鬆了一口氣,連忙拉起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語重心長道:“小西,咱們在一個班裡也不少時間了,你摸着良心說我對你怎麼樣?”
顧小西一時間沒有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想來班長這人也不錯,於是點頭認同道:“挺好。”
班長一聽,有戲。
他語含笑意道:“小西啊,以後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爲你效犬馬之勞,你看,你要是方面的話,你能不能在你男朋友面前,幫我說說好話呢?”
顧小西撲哧一笑,一時山水徐徐塗抹。
她尷尬道:“班長,你到底什麼意思,不妨一下子把話說明白,我也好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班長撓了撓頭,極爲不自然道:“你也知道,現在這個社會競爭很激烈,有很多大學生畢業之後找不到適合的工作。我就想吧,他要真的是你男朋友的話,等將來畢業的時候,你能不能看在我們同窗一場的面子上,介紹我去他公司裡打工啊。”
若不是對盛天凌做過調查,他又怎麼知道,他坐擁着緋城的娛樂王國呢?
尤其是ar名下的子公司更是多之又多。
顧小西差點被雷暈過去,她笑着說:“我真暈了,原來你是這事,問題是我們還有兩年半才畢業呢,再說了,後面還有研究生,還有博士,到時候你要是上研究生,哪有時間呢?”
“嗨,研究生的事我還沒想,我就想畢業就工作,能給家裡省錢不說,還能早日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班長誠懇道。
顧小西爲難了,她想了一下,說道:“抱歉啊,班長,這個我真做不了主。”
畢竟公司是盛天凌的,跟她半毛錢關係沒有,以後的誰還說不出來呢,她怎麼好意思辦這事呢?
充其量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個女人勾引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也恰恰喜歡這個女人,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這麼簡單。
班長看着顧小西爲難,歉意一笑:“小西,我也沒別的意思,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顧小西看着班長轉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當然知道如今社會的優勝劣汏的殘酷性。
想着兩年之後,他們就要各奔東西,她的面前,浮現出一張模糊且不知道方向的路。
她嘆了一口氣,隨即看起書來。
秦雲輝回去的時候,便發覺房子裡的空氣有些不對勁,看到媽媽在廚房張羅着一大桌子的菜,他微微楞了一下,輕聲喊了一下:“媽。”
女人聽到秦雲輝脆生生的聲音,扭頭笑了起來,“回來了,快去洗手,等着吃飯。”
最近媽媽的轉變看在秦雲輝的眼睛裡,暖在心中,他應了一聲,隨即朝洗手池那裡走去。
女人將豐富的飯菜端到餐桌上之後,對着秦雲輝道:“你先吃,我上樓喊你爸爸。”
秦雲輝楞了一下,隨即道:“爸爸回來了?”
女人笑着點點頭,轉身朝樓上走去。
她擰開門,發現房間內煙霧繚繞,她嗆了幾口煙氣,擡手揮了揮面前的煙霧說道:“粵軒,飯菜做好了,快下來吃吧。”
秦粵軒沒有理會她,一臉淡漠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女人直接走到陽臺上,看着秦粵軒臉色不好,她連忙擔憂道:“粵軒,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她不說話還好,這一出聲打斷了秦粵軒的思考,他當即揮來一個拳頭道:“賤女人,讓你滾了,你還他媽的跑來煩我!”
女人再次被秦粵軒打了,一下子身體撞到陽臺上的推拉門上,當即發出一陣響聲,隨即整個玻璃“嘩啦”一聲的碎了下來。
女人的手被玻璃劃傷,臉上也有劃傷的痕跡,她並沒有做聲,而是忍氣吞聲道:“粵軒,飯菜我做好了,你快去吃吧。”
然而,秦粵軒依然不爲所動,看着一臉血的女人,他的心尖下意識抖了一下,並沒有當回事。
秦雲輝聽到響聲的時候,連忙跑了上來,看着自己的媽媽一臉血跡的,他當即冷呵一聲:“王八蛋,誰讓你打我媽的!”
正因爲秦粵軒家暴的樣子,讓他幼小的心靈產生了憎恨,他之前纔會採取偏激的方式,想請他們認真對待自己的問題,然而誰都沒有在意過他的成長不說,反而把這個責任推到對方的身上。
這個時候,再次見證了家暴的秦雲輝,熱血衝到他的腦門上,大腦一時間空白,他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來不及多想,他衝過來對着秦粵軒就是一推,並且聲音前所未有的冷漠:“你個王八蛋,我讓你打我媽,我跟你拼了!”
秦粵軒也被這忽然而來的舉動楞在那裡,他沒想道,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辱罵自己。
女人看到秦雲輝不要命的樣子,連忙喊道:“雲輝,雲輝,不要,他是你爸爸。”
可是,被熱血衝昏頭腦的秦雲輝根本聽不進去,大腦裡唯一的念頭就是爲了媽媽報仇。
畢竟是小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氣呢?
打在秦粵軒的身上不過是以卵擊石而已。
被打極了的秦粵軒,對着揮過來的手臂一個大力一拉,秦雲輝跌撞的撞到在地上。
手掌正好擦到地上的玻璃渣子,手瞬間劃獵一條長長的口子。
鮮血順着手掌流了下來,女人慌忙站起身,將秦雲輝拉起來,心疼道:“雲輝,你怎麼樣,別嚇媽媽啊,媽媽這就送你去醫院。”
秦雲輝並沒有因爲疼而流眼淚,相反,他指着女人的臉說道:“媽,你的臉。”
一道玻璃正好劃傷了她的臉頰,尖銳的玻璃將她的臉劃上一條深深的口子,裡面的肉正翻出來,看着,就像是小孩子因爲哭叫,而張開的嘴一樣。
血順着傷口汩汩的往下流着。
女人這才反應過來,她下意識摸了一下臉上的口子,整個人定在那裡。
她一向珍視自己的美貌,如今變成這樣,這讓她以後怎麼活呢?
秦粵軒也楞在那裡,看着女人臉上的鮮血,一股怒氣自心裡深處蔓延開來。
秦雲輝看到,忙不迭說道:“你怎麼還不打電話給我媽媽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