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歌咬了咬脣,因爲她是正準備要離開的,手裡還捏着手機。
燕西爵看了一眼陸晚歌,大概是猜到了她的事,微微挑眉,“陸小姐是要走麼?”
陸晚歌張了張嘴,把淺淺留給燕西爵一個人是不是不靠譜?
蘇安淺也看着她,要是她走了,自己真有點緊張。
陸晚歌才笑了笑,看向蘇安淺,“那個,淺淺,我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先出去一下。”
蘇安淺皺起眉,聲音並不大的問:“是有什麼事嗎?”
陸晚歌這才無奈的揚了揚手機,“有那麼點事得去處理一下。”
也是這會兒,陸晚歌忽然轉頭看向燕西爵,“要不,正好四少送我一程?我看你開車過來的,順路的很,帶到小區外邊的路口也可以。”
燕西爵臉色變了變,因爲人家的要求很合理。
修長的指尖握着車鑰匙,頗有意味的看了陸晚歌,壓着嗓子聽起來很‘溫柔’的問:“聽聞陸小姐的工作室最近生意不錯?”
陸晚歌一聽這話就知道什麼意思,最近明承衍發神經的也很不希望她去工作室上班,兩個人聯合起來把她工作室弄沒太簡單了。
她咬了咬牙,“呵呵。”
燕西爵倒是大方,把手裡的車鑰匙遞過去,“自己開走吧,隨便什麼時候還,我不急着用。”
蘇安淺一看就皺起了眉,車子要是被晚歌開走了,燕西爵就只剩一雙腿,他難不成今晚打算住這裡?
“不行!”所以,她忽然開口,又看向晚歌:“你很急麼?不着急的等燕西爵坐會兒你再跟他一起走。”
陸晚歌卻一臉爲難的點了點頭,“挺着急的。”
燕西爵挑眉,頷首讓陸晚歌把車鑰匙拿走。
“那我給你打車吧。”蘇安淺一句。
但是這個時間要在這裡打車也沒那麼容易。
轉眼,燕西爵乾脆把要是塞進陸晚歌手裡,然後轉身往客廳走,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蘇安淺愣了愣。
陸晚歌已經急匆匆的走了。
走到沙發跟前,蘇安淺低頭看了他,“坐一會兒就走?”
燕西爵擡眸,似笑非笑,“好像走不了,沒車。”
她咬脣,早知道就算自己不開車,也應該買一輛放着。
“你去忙你的,不用招呼我,我坐會兒。”燕西爵接着道。
蘇安淺沒動,想了想,說:“你叫季成來接吧,也不算特別晚。”
燕西爵淡淡的挑眉,“你有那麼怕我住這兒?又不是沒住過。”
他說出後一句的時候蘇安淺臉色沉了沉,“燕西爵,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
男人繼續挑眉,“我怎麼了?”
“能不提的事別,還有。”她看了看他,“就算是作爲債主,也沒理由大晚上住債務人家裡。”
燕西爵點了點頭,好像贊同她說的道理,轉而卻問:“葉凌住過麼?他跟你什麼關係就能住?”
蘇安淺頓了一下,因爲她和葉凌的關係也很奇怪,但在她看來又很自然。
片刻,沙發上的男人淡淡的笑,“幸好你沒說他現在是你男友。”
否則,他就只能當個惡人,直接搶了,然後站起身,“說清楚了,別想給葉凌開綠燈直接通行,你對他沒那個意思,爲了避開我亂來只會讓你自己進退不得。”
呵!蘇安淺忽然想笑,“我對葉凌有沒有那個意思你怎麼知道?”
燕西爵定定的看了她,他當然不會說她被吻到腿軟的事,只是忽然問了一句:“爲什麼選擇當廚師?”
蘇安淺又一次愣住。
燕西爵卻微微勾脣繼續:“因爲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
他喜歡會做飯的女人。
但其實,只要是他喜歡的女人,具有什麼特質並不是很重要,哪怕她十指不沾陽春水,他一樣喜歡。
她淡淡的撇開視線,但在燕西爵看來已經足夠刻意了。
“沒有。”她轉了身:“我去洗個澡,你自便。”
手腕被他握住,力道不重,但是她逃不開,身體被轉回去,只要擡頭就是他英俊的五官,冷硬的下巴。
“蘇安淺。”他很認真的直呼她的全名,嗓音極致低沉而悅耳,“承認一件事,有那麼難麼?”
她努力剋制情緒,擡頭看了他,“我沒必要承認什麼。”
他依舊沒有鬆開她,擡手撫了撫她的臉頰,雖然她躲開了,他也不惱,“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兩家的恩怨已經沒有了,那你到底還需要顧慮什麼?我燕西爵自認還沒差到讓你視而不見的地步,嗯?”
她微微抿脣,“感情是需要感覺的,我對你沒感覺。”
“是麼?”男人薄脣輕輕扯動,一手攬在她腰上,“非要我證明一下還是怎麼着?”
蘇安淺咬了咬牙,“燕西爵,你真的該改改你自己的做派,身爲YSK的總裁,總是強迫人,讓別人難堪有意思麼?”
她惱了,燕西爵一點也不惱,淡淡的笑,“我什麼時候,總是強迫別人,除了你?”
她越不想跟他面對面說話,他越是來勁,“還有,我做什麼會讓你難堪的話,算不算你在間接承認,你是有感覺的?”
蘇安淺閉了閉眼,“你放開我。”
“我要不放呢?”他薄脣微動,“你到底在躲什麼,顧慮什麼?”
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脾氣,猛然就衝着他高聲:“如果我說自己結過婚生過孩子,你還要這麼糾纏麼?”
屋子裡的空氣頓時像凝結了似的,燕西爵低眉,定定的盯着她,“你剛說什麼?”
蘇安淺微微喘着,卻撇過臉不想繼續說下去,手腕用力掙了掙。
紋絲不動。
“我在問你話!”燕西爵薄脣略微箍緊,目光一瞬不移的盯着她,“你跟誰結了婚,跟誰生了孩子?”
蘇安淺致力於從他手裡解脫出來,疼得擰着眉,“跟你沒關係!”
男人忽然一用力,她像布偶一樣輕易被他拉過去,幾乎面貼面,燕西爵鋒利的視線凝着她,“跟我沒關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