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小沫感覺自己好似在一個無盡的黑暗裡不斷的奔跑着,可是不管她怎麼跑,她似乎都無法跑出那個讓她恐懼的地方。
她慌不擇路的到處跑,害怕的就連自己的手指都在顫抖,可是她就是在不斷的跑,就好似前面在什麼東西能夠拯救她一樣。
可是後面有好多人在追她,他們的手裡似乎都拿着什麼可怕的東西,他們在不斷的對她說:你要是不回來的話,我就打死你。
她不能死,她似乎是要去找什麼人,但是她忘記了,她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有去找誰,她只能不斷跑,不斷的往前跑去找人來救她。
溪小沫的嗓子就好似被人給掐住了一般,無法喊出一句話來。
砰的一聲響,她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打倒了。
“讓你跑!我說過的吧,你要是繼續跑的話,我好要了你的命!但是你怎麼就是這麼不聽話呢?”
那粗獷的聲音讓她忍不住的顫抖,她努力的將自己蜷縮在一起,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哭出來,可是莫名的,她就是感覺贊成渾身都在疼,全身上下似乎就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疼……疼……”
……
唐爵在牀邊焦急到不行,“寶貝,寶貝……”
他幾乎無力的坐在牀邊,緊緊的握着溪小沫的手。
可是她似乎無法醒過來了,她就好似徹底的墜入了夢魘之中,再也醒不過來了。
“小沫,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害怕什麼,好不好?”唐爵的聲音很是柔和,即便是他的眸底浸滿了焦急和不安。
……
蜷縮着的溪小沫似乎是聽到了有什麼人在叫她,她猛地擡起頭來,視線緊緊的落在一側,那裡似乎是有什麼聲音在響。
溪小沫爬起來就要跑,可是她還沒有跑幾步,就再次被人抓了回來!
頭皮一陣劇痛,溪小沫本能的伸手去抓自己的頭髮,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痛呼出聲,一記耳光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老子說了不准你跑,你還沒完了是吧!找死!”音落,又是一巴掌!
溪小沫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在嗡嗡作響,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她害怕的全身都在顫抖。
她很害怕,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她只是害怕,只是在期待一個人的到來。
“你說我們要是在這裡要了她,會怎麼樣?”這邪惡的言語讓溪小沫瞬間蜷縮起了自己的身子。
她想要跑,想要快點離開這個讓她害怕的地方,可是她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定住了。
她動彈不得,只能在原地顫慄着,只能無助的哽咽。
在看到溪小沫眼角落下的淚水時,唐爵心痛的無以復加,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做。
“寶貝,不要怕,你現在只是在做夢,你現在只是在夢裡,你什麼都不要怕,你還有我,我一會兒就去接你了。”唐爵一遍遍的在溪小沫的耳邊如是說着。
可是如此的言語對於溪小沫來說,似乎是沒有什麼用。
牀上的溪小沫緊緊的護着自己的小腹,她極爲痛苦,淚水在不斷的往下掉,額頭上甚至佈滿了汗水。
……
“要不然我們就在這裡要了她吧,我看這個女人長得也是不錯的。”
“反正上面的人說了,只要不把人給玩兒死了,怎麼都可以。”
“我看我們也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天了,除了看這個女人以外,我們還真是沒有玩兒過別的什麼,要不然……”
後面的話,只剩下一堆的不懷好意的笑意。
溪小沫驚恐的顫抖,她無助的搖頭,“不,不要,不可以。”
“嘿,她竟然說不可以誒,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和我們說話啊。”那人笑的幾近瘋狂。
“要我說,這小妞兒就是欠收拾,只要我們哥幾個好好的弄弄她,她一定會對我們服服帖帖的,然後讓我們好好的爽爽的。”
溪小沫不斷的往後退,她捂住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無助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跑不了,逃不掉,她就好似再也跑不出去了一樣。
也就在這時候,一陣汽笛聲響起,溪小沫朝着那突然開過來的車看去,而這一看,她便緊緊的看着坐在車裡的人。
她叫不出他的名字,可是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就那麼推開了所有的人,朝着那車就跑了過去,可是不管她怎麼在那個車後面追,不管她聲嘶力竭的喊了多久,那車都沒有停下來。
溪小沫再也沒有力氣跑了,她跑不動了,她無力的坐在地上。
她就好似失去了所有的期望一樣,她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期待。
一記耳光迎面而來--!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夠能跑的啊!不收拾收拾你,你還真是不知道我們幾個的厲害是不是?”
緊接着便是一陣的拳腳相加,溪小沫全身都在疼,她本能的去護着自己的小腹,她努力的將自己蜷縮在一起,她想要藉此讓自己不受到更多的傷害。
可是她的整個大腦似乎都已經不轉動了,她的腦海裡想着的一直都是那個突然離開的身影,那個突然顯示不見了的……身影。
他不要她了。
他……不要她了,她都那麼喊他了,但是他沒有停下來。
她知道,他不要她了,他果然如同那些人所說的一樣,他……不要她了,再也不會要她了。
……
“痛,好痛。”溪小沫按着自己的小腹,痛苦的翻身。
唐爵的面色慘白,“你快告訴我你哪裡痛,你告訴我你怎麼了?寶貝,你爲什麼痛?嗯?你看到了什麼?”
淚水大顆大顆的往外翻滾着,她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小腹,只是一遍遍的說,她疼,她難受。
唐爵痛苦的握着溪小沫的手,“寶貝,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哪裡痛,好不好?你爲什麼痛?”
“糖糖,糖糖不要我了……”溪小沫的聲音很是破碎,她緊咬下脣,卻是繼續道,“糖糖他,不要我了。”
唐爵就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定住了一般,他竟然不知道此時的他該說什麼,他甚至不知道能夠說什麼。
“糖糖……不要我了,我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