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菲知道。
溪小沫這話裡的意思是想要自己去死。
只是,此時的溪小沫並不想要明白的說,想要自己死而已。
“如果我自己選擇的話……”江亦菲在這個時候頓了頓,“那麼溪小沫我問你,是不是隻要我活着,你就會不安生?”
溪小沫擡眸,“不不安生?不,怎麼會不安生呢?難道我沒有和你說過,你江亦菲我根本就沒有放在過眼裡嗎?”
“所以,如若我昨晚要是狠心的話,你今天可能就看不到你兒子了啊。”江亦菲繼續笑着。
聽到這話,溪小沫不怒反笑。
“江亦菲,如果你要是想要品嚐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的話,我可以讓你去體會一下。”唐爵的嗓音冰寒,複製是沒有絲毫的溫度。
江亦菲笑了起來,只是那笑中帶着些許的瘋癲的味道。
自己經歷的那一些,難道還不足以讓人瘋嗎?
難道那些還不是生不如死嗎?如若那都不是的話,那麼什麼纔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唐爵,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嚇唬的了我嗎?我告訴你啊,我現在可真的是什麼都不害怕了,即便是你嚇我,即便是——”
“你覺得,我是在嚇唬你?沒關係,這一次我保證不會有人去救你了,我也保證,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地獄!”
唐爵在說這話的時候,那表情,那動作,那嗓音,完完全全就好似是從地獄裡出來的一樣。
江亦菲已經開始渾身發抖。
江亦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巴克斯特在江亦菲的身側,緊緊的抱着江亦菲。
“好了好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我就在你的身邊,你不要害怕。”巴克斯特一直都在江亦菲的身側安慰着她。
“不,我沒有……”害怕。
可是後面的那兩個詞語,江亦菲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是害怕的。
她知道唐爵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太知道了。
唐爵是一個標準的言出必行的人。
只要唐爵說了什麼,那麼唐爵一定會做到。
“唐爵,如若你要是這麼做了的話,你,你——”江亦菲發現自己居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會怎麼樣?”唐爵冷笑着,“江亦菲,我早就說過的,不要來招惹我,不要來招惹我的人,可是爲什麼你就是不聽話呢?”
江亦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這樣了。
江亦菲現在是慌亂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她的面色突然就變得慘白起來。
巴克斯特緊緊的抱着江亦菲,沒有鬆開的意思。
“不怕,不怕。”巴克斯特緊緊的擁着江亦菲,可是此時的江亦菲就好似聽不到巴克斯特在說什麼一樣。
此時的她的眼前是一羣的人,是自己在街角里的狼狽不堪,在在那些個骯髒的地方掙扎生存的畫面……
太多的面孔,太多的言語……太多的不堪,讓此時的江亦菲再也忍受不了。
“啊——!”江亦菲突然大聲尖叫了起來!
這一叫可真的是嚇住了巴克斯特了。
“rose,rose怎麼了?你不要害怕,都已經過去了,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你現在睜開眼睛看看,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是我!不是別人!”巴克斯特居然在第一次是裡感受到了害怕。
溪小沫看到這裡,卻是整個人都笑了起來。
“我說,這一招就別玩兒了吧?如果你要是想要玩兒的話,那麼就等幾天再玩兒,現在我們還是先解決眼下的事情纔好啊。”
顯然,溪小沫就好似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一樣。
然而溪小沫的話剛剛說完,巴克斯特的視線就直直的落在了溪小沫的身上。
溪小沫卻是嗤笑不已,“還是你覺得,你們這麼玩兒的話,我們還會真的以爲,江亦菲的腦子有什麼問題?”
溪小沫的眼神很冷,“我有說過的吧,我不會剛過任何一個想要打我兒子主意的人。”
唐爵在一邊嘆了一口氣,觸碰到自己寶貝兒底線的人的下場,通常都不會怎麼樣。
“我說過,讓你給我們時間。”巴克斯特對着溪小沫,如此說着。
溪小沫卻是在笑,“我給你們時間,那好,誰來給我時間?”
溪小沫如此問着巴克斯特,“你看,你們在不開心的時候,就那我兒子出氣,但是現在我不開心了,我該怎麼辦呢?”
唐爵在一邊笑,“你可以找他們出氣啊。”
海倫娜都在一邊點頭,“我覺得這一次唐爵說的話特別對。”
溪小沫卻是沒有看唐爵和海倫娜一眼,而是看着巴克斯特。
“現在,給我你的答案。”
“給你答案?讓我給你什麼答案?”巴克斯特如此問着溪小沫。
溪小沫看着在一邊抱着頭看起來似乎是痛苦不已的江亦菲。
“那好,你不知道怎麼給我答案,江亦菲一定知道我想要的答案是什麼。”溪小沫淡淡的笑着,“所以,江亦菲,你現在想要怎麼着?”
江亦菲卻是就好似沒有聽到溪小沫在問什麼一樣,她緊緊的抓着巴克斯特的手,緊緊的。
溪小沫就好似看好戲一樣的站在一邊看着,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溪小沫這是想要看看,江亦菲折騰這麼一場,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當然,如果你要是想要玩兒什麼遊戲的話,我們一定會陪着你一塊兒玩兒下去。”海倫娜在這個時候說了這麼一句話。
溪小沫點頭嗯了一聲,“一定會陪着她玩兒下去,不過這就要看,這個遊戲值不值得我們玩兒了。”
江老爺子等人玩一直都沒有說一句話,對於他們來說,江亦菲已經徹底的讓他們失望了。
這樣的江家人,對於他們來說,有和沒有都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溪小沫在這個時候停頓了一下,“所以你們現在有什麼要給我的答案嗎?”
能有什麼答案可以給呢?
“我說過,我不想魚死網破。”巴克斯特冷聲笑着。
“笑話,這怎麼可能會有魚死網破的事情發生呢?如果要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對於我們來說,豈不是太虧了?”
溪小沫嗤笑不已,而那眸中的冷意也是愈發的冰寒了起來。
也就是一瞬間——
巴克斯特突然驚出了聲來——
“rose!你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