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反扒在牀上,心痛如刀絞。那張絕塵的容顏,那雙熟悉的眼睛,那聲甜甜的“仲文哥哥”,就像一把又一把的匕首,扎得她血肉模糊。她的人生,建立在一場又一場悲劇裡,他是不是要逼着她死去,纔算了卻了她這一生的痛苦?
父親趕走了她,母親騙走了她的錢,所謂的丈夫恨她入骨,懷上的孩子死在了丈夫的手裡,她還能有什麼指望?現在欠下了鉅額的債務,就算想死,估計他也不會答應!
“我就是找人賣笑,陪人喝酒,起碼有人愛看我笑的樣子……”她淚流滿面,卻不願意回頭,“放心,在外面,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我是你的所謂妻子,我不會給你丟臉!我一定能湊出一千五百萬來還你的!”
她的身子被他狠狠地轉了過來,他用力地捏住了她的雙肩,用力得幾乎要把她的肩頭捏碎:“林初夏!如果你真的那麼賤,想賣了你自己的話,我買你!陪我上一次牀,我給你一百萬,怎麼樣!”
她強忍住疼痛不肯叫喊,卻在他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怒極攻心地弓起了身子,狠狠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在房間裡迴盪着,她用力得渾身發抖,眼眶血紅:“你給我聽着!”她幾乎是嘶吼出聲的,“安仲文,我情願賣給一個陌生的男人,賣給墨壕,都不會賣給你!見你的鬼去吧!”
是不是一段感情裡,那個先愛上的人,就註定要犯8賤,要被人撕開了胸腔,把心掏挖出來,肆意地踐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林初夏選擇不愛了!
她用力地推着他壓住她的身軀,手腳並用着:“給我滾開!安仲文,你再逼我,我就殺了我自己,我讓你一毛錢都收不到!”
他雙手一張,把她整個人牢牢地困在了懷裡。
她彷彿瘋掉了一般,又咬又打又扯的,就是要掙開他宛如銅牆鐵壁一般的雙臂。“放開我!”她聲嘶力竭地喊着,“你不稀罕我喜歡你,我就
從此再也不會喜歡你,還不夠嗎?你還想怎樣地折磨我!”
她的臉被他轉了過來,一個深深的吻覆蓋住了她的脣瓣。她掙扎着,用貝齒磨破了他的薄脣,濃濃的鐵鏽味在兩人的口腔裡流轉着,那種接近死亡一般的感覺讓她陣陣窒息。
她的腰肢被人有力地摟住了,即使脣角破損,那雙脣依舊吻着她,探出舌尖,安撫她緊闔的脣瓣。她感覺到,一支冰冷的指尖擦過她的眼角,有人拭去了她的淚。
那跟她緊靠着的薄脣微啓,低低的聲音甚至跟她的胸腔引起了共鳴:“若櫻是我表弟安希晨的小女朋友,叫我哥哥,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與他的視線對撞着。
他,竟然是在解釋?
她冷笑了一聲,勾起了脣角。一用力,推開了他緊靠住自己的胸膛,她翻身要下牀,腰肢被人用力地困住了:“你如果不想墨壕出點什麼事的話,最好讓他離你遠點!”
她猛然回頭,身子被他壓制回了牀榻:“你敢?!”
“別忘了,我父母是做什麼行業的。”他淡淡的道,眼底是不容拒絕的堅定,“林初夏,你是我的女人!”
她驚呼了一聲,身上薄薄的魅惑的低胸禮服被扯成了碎片,她整個人被深深地壓入了半軟的牀墊中,他的眼神與她的對視着:“你身體的每一寸,都是我的!”
他的身子覆了下來,她掙扎着,想痛罵幾句,所有的聲音都被他的脣舌封住了。
“一個月了,可以的了。”他的聲音里布滿了難耐,在她想深究其中含義的時候,她卻發現,包括她的身子,她的意志,都已經全面淪陷……
那晚之後,悠瞳發現有太多不對路的地方了。
仲文跟初夏竟然兩人一起三更半夜纔回家,雨兒被丟在了家裡跟她一塊,那對夫妻不到半夜都不會見到蹤影。
悠瞳不得不負責起了照顧雨兒的任務,仲文的父
親心痛得不得了,一天24小時地陪住親愛的老婆,4個保姆全方位出馬,不僅如此,他一面撫弄着悠瞳“弄粗”的小手,一面把自己親生的兒子安仲文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此時最焦頭爛額的卻是連憐。
她本來在婚慶公司兼職當司儀,把初夏介紹過去之後,姿色跟才能都相當出衆的初夏一下受到了很多客人的歡迎,第一次出場之後,公司方面就收到了不少專點她出場的訂單。
初夏爲人也夠義氣,還跟公司提出,如果她出場的話,想帶上連憐一起,準備有錢大家一起掙。
這可苦了連憐了。
初夏在臺上談笑生風,與新人頻頻敬酒,臺下一個黑麪男神就瞪得她想重生爲人。連賓客都覺得奇怪,這個人是不是新娘的前男友,準備來搶親的?否則怎麼一臉想找人晦氣的樣子?
“好,現在請新郎親吻新娘,怎麼?不敢親?賓客們想不想看呀?”初夏舉着話筒,一臉笑容可掬。
全場一陣鬨鬧,新郎在新娘臉上親了一口,新娘的臉蛋羞紅不已,夫妻兩人的對視甜膩到了極點。初夏的心一酸,如果她也能得到這樣的甜蜜之吻……不,不能走神了……
她深吸口氣,才按照流程繼續道:“這樣的程度大家滿意不滿意啊?只親臉蛋沒有親嘴哦……”
按照套路,下方的賓客應該起鬨讓新人再來一吻的,不知道是哪個吼了一嗓子:“司儀小姐漂亮,伴郎親下司儀小姐唄?嘴對嘴來一個!”
賓客中年輕人居多,竟然就真的起了哄,越鬧越大聲。
初夏笑容有點僵,她忙圓場道:“我長不好看,入不了伴郎法眼,主角可是新郎官和新娘子,不如我們……”
底下起鬨聲幾乎把她的聲音掩蓋住了,連憐剛想上前救場,旁邊的黑臉男神已經一個跨步就上了臺。
他一把把初夏扯進了懷裡,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深深地吻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