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一臉受驚的模樣,看得仲文老大不爽:“你怕我半夜會對你做什麼?”
她很老實地道:“那倒不至於。我知道你我都對彼此沒有興趣。我就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他眼眸一眯,挑起了她的下巴,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中對撞在了一處,有噼裡啪啦的火苗在蔓延着:“我當然對你沒有興趣,你知不知道你的吻技差到不行?”
他的舌尖舔過自己的脣角,一道小小的傷口泛起微微的血色,初夏臉一紅,纔想起剛纔她一心慌,貝齒磨過他的脣瓣,留下了這麼一道“技術差勁”的證據。
她心口一挺,皺了皺鼻子,不甘示弱地道:“說得好像你的就很好一樣!”
“你!”他一時氣結,眼底蘊滿了冷意,“你要多練習,要不以後在我母親面前,怎麼演戲?”
悠瞳出了名的精明,兩人的把戲不知道能不能瞞得過她的法眼,還是另外一說。
“你纔是需要練習的一個。”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好了,放開我,我要睡了。”
他的吻卻覆了下來,她嚶嚀了一聲,眼睛越睜越大。搞神馬?悠瞳根本不在跟前,他吻她幹什麼?演技過剩?
他迴應的眼神裡充滿着意味,她心裡暗暗叫苦着,早知道剛纔就不要逞強說他吻技差,需要練習,現在他的攻勢越發的猛烈,她的丁香小舌不知道何處安放,就被他輕輕一勾,整個人都被迷得三五七道的,小手也忍不住攀向了他的脖頸。
兩人同時想起了那個迷醉的晚上,他也是這般吻着她的,他吻得那般溫柔,就好像她是他值得去珍惜一輩子的女人一般。
她心口發苦。他不僅吻技了得,演技更加一等一好麼?他不需要練習了,再練習下去,她就要……
她鼻端發出了一聲可愛的低喘,她能感覺到衣襬被撩起,他靈活的手已經躥了進去。
“呃……”她眼睛快速地閉上了。
他的動作卻停頓住
了:“你剛剛取出的一千萬,在你身上嗎?”
她的胸口可愛地起伏着,一手滑到了他的肩頭,嬌小卻玲瓏的曲線貼着他的,迷迷糊糊地答:“怎麼可能在我身上?”
他一挑眉:“那在誰的身上?”
她喉間發出了一聲咕嚕聲,險些就要說出實情,卻在那一瞬間清醒了過來。她猛地睜開了眼睛,與他探尋的眼神對視着,心裡發慌:“沒在誰的身上,我轉到別的賬號了。怎麼,那不是已經是我的錢了嗎?你還要過問什麼呢?”
林家與安傢俬交甚篤,如果得知母親的下落,說不定仲文就會把消息告知給林衍歡,後者有多恨他們母女,初夏是心知肚明的,她不能把母親的行蹤暴露出來,反正他對她有夠厭惡了,也不差這一項。
於是她闔緊了脣瓣,竟然是半句話都不想再說了。
仲文一陣陣心寒。他猛地鬆開了她,冷哼了一聲:“好極,你有這種覺悟最好。記得,爲了那兩千萬,你得給我好好聽話!”
身上的熱度因爲她的閃爍其詞而全面消退,他翻身躺好,與她涇渭分明地各睡一邊,腦海裡卻無法剋制地閃過無數個念頭。
她把這些錢給了誰?她曾經說過愛他,現在卻處處隱瞞,誰有這麼大的魔力,讓她做出這樣的事情還一肩扛下?哪怕簽下那份屈辱的協議,也要把兩千萬給那個人?
他心裡宛如揣了只小貓一般,撓得他的心隱隱作痛着。恍惚間,他也感覺得到身後的她翻了個身,雖然蓋在同一張被子裡,兩人卻是背對着背,就好像那兩張收在兩側抽屜裡的協議書一樣,隔膜得讓人絕望……
那天之後,初夏就失去了跟母親的聯繫,鬱結的心理加上沒有調好的作息,她的身子恢復得相當慢。她以爲天天晚上跟仲文一塊睡在牀上,她會相當不適應甚至失眠,可是令她自己都覺得羞恥的是,有他在的地方,她竟然睡得比平常都要來得踏實,就連夢裡如影隨形的那雙眼睛也像是徹底消
失了。
只是每次朦朧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的面前就是上官臨雪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那種感覺簡直就是毛骨悚然。要命的是,在這張牀上,她跟安仲文還必須經常練習“吻技”!
不得不說,他們兩人的演技進步是突飛猛進的。經常在牀上兩人各佔據一角,他看他的資料,她做她的企劃,兩人涇渭分明,雨兒在兩人中間打滾鬧騰還可以,只要悠瞳不用藉着抱雨兒走的機會,走進兩人的房間裡!
每當外面響起腳步聲的時候,她就得一個就地打滾,翻進了安仲文的懷裡,然後抱住了他的脖頸,把自己的紅脣挨上去。
他也會心神領會地抱住她,深深地吻住,表示兩人關係特麼特麼地好!
初夏只想罵坑爹!因爲每次這樣,她心臟供血都差點不足,好幾次兩人脣瓣相撞,都把她薄薄的櫻脣給撞腫了!
她提出了抗議:“你能不能主動點?”
“你是演技派,比我能力好。”他頭也不擡地繼續翻看資料。
她氣得直翻白眼。什麼演技好?他這是諷刺她?
“躺下。”他忽然把電腦一闔,長腿已經跨到了她的身上。
她心裡一驚,按住了他正往下的手:“你幹什麼?放開我!我……”她支吾了半天,雨兒又不在房間裡,一張牀上只有兩人合蓋一席被褥,他的手放在她腰間,這樣的姿勢怎麼看怎麼曖昧!“我身體還沒恢復,你想幹什麼?”
兩人睡在一張牀上已經兩個禮拜了,她相信他對她沒有企圖,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忽然發神經了呢?要知道,在新婚之夜的時候,他可就不顧她的身體狀況,對她做了人神共憤的事情,她可不想因爲他的泄憤讓自己身體徹底垮掉。
“你想太多了。我對你一分錢興趣都沒有。”他把整張被子一掀,穿着薄薄睡裙的初夏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他一手壓住她,一手探到牀邊抽屜裡,抽出了一次性手套戴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