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本來就沒準備直接殺了對方,一個42級的統領怪,估計除了經驗也是一無是處了,還不如好好盤問一下對方這個組織的情況。
據查布所說,他背後的組織名爲野性逆襲,首領是一個德魯伊,沒人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麼。
十年前,也就是布伊被拐走的那一年,這個德魯伊終於研究出了將人類馴化爲寵物的辦法,布伊正好成爲了買來的第一批實驗體。
一開始的實驗並不順利,最後只有布伊一個人存活了下來並被賣給了一直資助他們實驗的一個貴族。
經過數年的優化,這個德魯伊終於完善好了他的人類奴役計劃並正式付諸了實踐,大批量的購買年幼的少年少女,教會他們自然變身,用藥物改造他們的身體,用催眠與折磨打碎他們的人性,最後,一個可以用特殊道具契約的寵物就出現了。
至於爲什麼要販賣這些試驗品,查布也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爲了錢那麼簡單。
這NPC說是這麼說,但到底是真是假,他們也沒有人會思維偵測,姑且是相信吧。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可以放我一馬了吧。”查布警惕的掃視了一眼四周的冒險者,最後對唐烈繼續說道:“你是聖騎士,你剛纔發過誓言的。”
這個NPC的行爲相當聰明,這裡的其他三人都沒有遵守誓約的必要性,唯獨聖騎士,違背誓言,即使是爲了正義與公理,依舊會受到極大的懲罰。
“所以,你必須保證我的生命……”查布還想再說什麼,迴應他的卻是一把質樸的巨劍。
巨劍在最後關頭還是被兩把短刀給招架住了,查布看着前面那張認真的臉龐,驚愕的問道:“你就不怕失去神聖之力嗎?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了什麼?”
“聽見了,而且你說的也沒錯,可是,我偏偏不想按對的走。”唐烈雙腿一夾,身下的雙足飛龍就猛然一甩,帶動着他的巨劍就把查布拍飛了出去。
違背誓言,最明顯的懲罰就是失去神聖之力的加持,很多相關技能都將無法使用,所以唐烈這一劍的威力其實並不大,多虧了坐騎的力量加值,才把對方成功擊飛的。
在他動手的那一刻,另外三人也不用再顧忌什麼了,紛紛圍了上去。
黔驢技窮的BOSS也沒有再釋放什麼可怕的技能,不到五分鐘就被夏洛克的黃昏手裡劍收掉了最後一點生命值。
說起來,按照真實情況推算,查布身上就算沒有上千萬的金幣也該有幾張那種契約卷軸纔對。
可惜系統在這方面摳搜的很,掉落跟夏洛克之前想象的一樣,40級的裝備技能書,一點屌用都沒有,倒是那大量的經驗值,讓嵐飆升到了28級。
自然夥伴升級所需經驗是玩家的三分之一,這樣看來,在職業挑戰賽開始之前應該是能把他升到30級的,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新的變化。
“唐烈,你應該不會在乎這樣一個BOSS的經驗和掉落吧,何必用自己的神聖之力去換。”
到底要不要殺了這個NPC,夏洛克並沒有多少意見,反倒是這個聖騎士毫不猶豫的決定了下來,特別是在全職業挑戰賽將近的日子裡,他還是很好奇對方的想法的。
唐烈也沒有隱瞞,咧嘴一笑說道:“看他不爽就殺了唄,我可不想玩個遊戲還要像現實中那樣受一堆規矩的約束。”
“那你還幹嘛還要選聖騎士?”聖騎士這個職業衆所周知,其麻煩程度冠絕所有基礎職業,那條條框框的守則規矩戒律正常人是很難接受的。
唐烈停頓了一下,然後雙眼冒着閃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這職業帥啊。”
土豪的世界觀豈是他這種小屌絲能想象的到的,夏洛克還是決定不去自找不痛快了,轉而關注其不遠處城門口的混戰。
此時,伊德芮這個女戰士竟然用巨劍硬生生的砸開了城牆,孤身一人掩護着家族中其餘人員的撤離。
對於這場大逃亡,伊德芮和她的父親商量過很多次,但是盲目與自大還是逼得他們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紫龍軍團,冒險者公會還有其餘貴族,這些明明之前都說好了的援助,直到現在卻依舊不見蹤影,不管是被半路攔截了還是乾脆反水了,反正伊德芮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面對數十個戰法師的轟炸,現在,就只能靠她一個人了。
衝鋒!
紫龍·劍震!
旋風斬!
紫龍·御!
……
伊德芮一個人在四十多個戰法師的包圍中奮不顧身的橫衝直撞,而爲了掩護他人撤離,她甚至必須用自己的身體來抗下某些法術。
在四周見證着這一幕的玩家很多,但是沒有人敢上前參與進去,交戰的雙方等級最低都是50級的二轉職業,他們這些小菜鳥估計連一個範圍法術都撐不過去。
夏洛克心中有一個念頭想要上去幫助這個女戰士,但是懸殊的力量差距又讓他望之卻步。
伊德芮可是把你從戰法師學院救出來過,要不是因爲你,說不定人家還不至於和皇室,和戰法師學院鬧翻呢。
你上去又有什麼用的,喊加油嘛,別整的好像你能拯救全世界一樣。
就算是喊加油也比在這傻等好,再說你又不會真死,只不過一級經驗罷了。
一級經驗,你說的輕巧,到時候房貸還不出來的時候你還指望找一個NPC借錢嗎?
夏洛克腦子裡正在上演天人交戰,突然就聽到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說道。
“夏洛克,這麼好的裝逼機會,不要說我沒有叫上你,我準備買下明天的論壇頭條,到時候照片裡可以帶你一個。”
他回頭一看,擦肩而過的正是唐烈那張俊俏的臉龐和臉上那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下意識的,他的腳步就邁了出去。
夏洛克並不是一個果斷的人,但是既然身體已經替他做出了抉擇,他也不想去違背,或者說,他從心底裡也是更加傾向於這個選擇,只不過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