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孫堅碎了。
血肉朝着四周激射而去,將地面打出了一個個大坑,那把古錠刀更是變成了粉末。
安柏將長刀收回,擡眼看向對面的密密麻麻的士卒,露出了些許笑意。
“還有誰過來送死?”
聲浪傳開,袁術臉色鐵青,曹操神情震撼,但要說最難受的,還是朱懏。
“不必管這個人了,全軍壓上!”
作爲當世的名將,別的東西暫且不說,明白取捨乃是最基本的要求。
爲將帥者,最忌諱婆婆媽媽,猶豫不決,他很清楚這個道理。
所以當安柏展現出強大的實力之後,立刻沒有了繼續鬥將的想法,拿下賊首張角的人頭纔是重中之重。
只要做成這件事,黃巾之亂將再無威脅。
不得不說,這是個非常正t確的決定,可朱懏卻還是失算了。
他低估了安柏。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這世上以一敵百的人有,一騎當千的絕世猛將也不缺,然而人終究是有極限的。
十多萬大軍分批軍壓上,哪怕站着讓對方砍,也能把人累死。
看着這一幕,安柏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其實還真不想大開殺戒,但已經答應了張角,加上他本身對朝廷的也抱有非常大的偏見,如此種種,那就不能怪他了。
長刀輕吟,好似在激動。
安柏站在原地,對面幾百步外,馬蹄如雷,整齊劃一的口號響徹蒼穹。
“殺!!!”
殺戮開始了。
而在另一邊,張角的爭鬥也進入了尾聲。
大漢最後的龍氣已經是強弩之末,而他本人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原本那個圓臉的道人,此刻已經變成了皮包骨頭的骷髏。
臉皮耷拉在一起,看着非常駭人。
“小兄弟,多謝你了。”
張角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隨後擡頭看向蒼穹:“蒼天已死,黃天當立,老夫無法看到黃天之世來臨了,不過能將做成這件事,也不枉此生。哈哈哈,權貴,王朝,皇帝,與老夫共赴黃泉吧!”
隨着話音的起伏,他的體內重新生出了力量,本來只能依靠九節仗支撐的身體,重新變得筆直起來。
昂!!
下方的廝殺還在繼續,朱懏看着如同麥子一般成片成片倒下的士卒,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直到他聽到了這聲吼叫。
擡頭朝天上看去,本該碧藍如洗的蒼穹,此刻已經血紅一片。
滴!滴!滴!
如鮮血一般的雨水開始灑落,好似在祭奠着什麼。
“大漢,亡了!!!”
張角用出最後的力氣,發出了震天的怒吼,隨後腦袋一垂,竟站立而亡。
被派來監軍的太監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次尿了出來。
不過已經沒有人在笑話他了,因爲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蒼天真的死了嗎?
洛陽。
劉宏蒙着眼罩,正在跟新一批的宮女嬉戲,忽然渾身一僵。
噗!!
鮮血噴灑,他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皇上!皇上!!”
宮女跟太監們大驚失色,猶如天塌了一般。
於此同時,某片青山綠水之中,穿着白色長衫,正在對幾個學生講課的老人手中的書掉了下來。
“還真讓他做成了?漢家真要亡了嗎?”
他的臉上露出了似哭似笑的表情。
類似的情況還發生在很多地方,這個世界的讀書人,有着操控天地之力的能力,感官非常敏銳。
張角斬斷龍氣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察覺到了。
在這之前,沒有人覺得他能做成,但事實卻是,這個毫不起眼的道人,完成了前所未有的壯舉。
亂世,真的要來了!
這是所有有識之士的共同想法。
朱懏退了。
來的時候帶着十多萬大軍,走時卻只剩下了幾萬。
如果不是他做出決斷,那個殺星真能把所有士卒全部殺了。
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做到了連當年西楚霸王都沒有達成的事情。
一個張角,一個安柏,成功讓所有人記住了他們。
不過黃巾終究還是成不了氣候,哪怕此刻朝廷元氣大傷,他們在沒有了大賢良師的情況,根本就是一盤散沙。
在這期間,也不是沒有渠帥想要找到那個一人獨擋萬軍的天下第一,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尋找,都沒有絲毫蹤跡。
也幸虧靈帝劉宏病重,這才讓剩下的黃巾餘孽得以苟延殘喘。
江東。
丹陽郡。
“相公,咱們的錢已經用光了,得找個營生才行。”
剛剛來到這裡的翠娘臉上滿是興奮之色,相比剛遇到安柏時那副小丫頭的樣子,此刻的她已經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雖然不是什麼天姿國色,卻也有幾分明媚的姿色。
畢竟青春無敵嘛。
“啊?昨天不還有百多貫大錢嗎?”
躺在剛坐出來的椅子上,安柏懶洋洋的回答道。
“咱們租房就花了大半了,還要置辦傢俱這些東西,哪裡還有多餘的。”
翠娘蹲坐在一旁,“要不去找份活幹吧?我的女紅還過得去,每天也能賺一些家用。”
“嗯”
安柏沉吟了一下,“聽說周家最近在招收門客,要不我去試試?”
江東的士族非常多,但除了最拔尖的那幾個,其他的都是小家族,跟北方那邊完全是兩種生態環境。
“可以啊,以相公的本事,一定能馬到成功。”
翠娘拍了拍手,隨後又低聲道:“奴想要孩子,相公.”
“這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安柏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陽,“要不等晚上?”
“不嘛,人家現在就要。”
翠娘輕聲撒嬌。
兩人有夫妻之實也不短了,但肚子一直沒反應,她還是着急。
聽到這話,安柏再拒絕就不是男人了。
也罷,先交公糧吧。
幾個時辰後。
熟悉的空間內。
三國安柏剛一進來,就聽到了狗頭的咆哮。
“放開我,我要弄死他!!”
“別激動,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大動肝火?”
海賊安柏假模假樣的勸說,但隨後就發出了慘叫。
“鬆口,鬆口!你這個瘋狗,他罵你你咬我幹什麼?”
“哼!你說的對,大家都是自己人,而且他還是新人,我就不計較了。”
狗頭安柏甕聲甕氣的說着:“但你幸災樂禍是什麼意思?老子娶蛇女不行嗎?”
三國安柏看的稀奇,隨後打聽了一下,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次的新人,還挺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