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淒厲的叫聲在病房中響起,一個身高近兩米,體型魁梧的男人表情冷硬的看着病牀上,渾身纏滿了繃帶的少年。
他叫樹下丸,花山組的苦頭之一。
真是太吵了!
這傢伙如果不是阿香的弟弟,真想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
但世上沒有如果。
只要人還活着,吉良的事情,他就必須得管。
“那個打你的傢伙,我會處理掉。”
無論發生多大的事,樹下丸說話都不是不急不緩,這點曾經被組長花山薰誇讚過,說他有着常人無法比擬的才能。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身爲苦頭,他總能把來自上層的命令一絲不苟的完成。
“但你要好好唸書,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有類似成爲雅庫扎的想法,我會當着伱姐姐的面,把你的腿打斷。”
“知道了姐夫,你一定要給我報仇啊!那個傢伙…那個傢伙實在太可惡了!!”
吉良壓根沒管樹下丸話裡的意思,腦子裡都是被安柏從二樓扔下去後,周圍那指指點點的人羣,以及一雙雙嘲笑的眼睛。
樹下丸沒在說話,扭頭離開了病房。
其實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只是高中生而已,就算能打一些,又強到哪裡去?
這個世上,叫範馬刃牙的只有一個,也不可能再出現第二個。
與此同時。
第二天來上學的安柏,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再某個人的告密下,他被老師以及教導主任當成了昨天事情的罪魁禍首。
儘管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但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的版本,跟事實真相差的有點遠。
明明是受害者,現在卻變成了施暴者。
安柏在被叫去辦公室時,目光正好跟公寓三道來了個對視,後者眼裡的閃躲讓他沒了讓其過來作證的想法。
反正他以後也不可能靠文憑吃飯,所以,就這樣吧。
砰!
桌子被一隻秀氣的手掌拍響,作爲二班的主管人,羽生結衣儘管纔不到三十歲,卻是個極嚴厲的老師。
“安君,你有聽我說話嗎?”
“嗯?不好意思,沒有聽。”
安柏回過神,然後理直氣壯的說道。
羽生結衣聞言呼吸一滯,腦子都開始嗡嗡作響,半晌後才惡狠狠道:“看來你並沒有悔改的意思,想要休學嗎?安君!”
“聽起來不錯。” щщщ ☢ttκan ☢¢○
安柏無所謂道:“羽生老師,在你眼中,偏差值一直在60的我,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呢?
或許是以前太好說話,讓你誤會了什麼吧。嘛,已經無所謂了,休學也好,處分也罷,我並不在乎,你想怎麼決定都行。”
說完這些,他將衣服上的鈕釦扯開,“不過打了幾個垃圾而已,爲什麼你會認爲是我在找麻煩?想想也挺可笑的。”
羽生結衣用來威脅學生最有力的手段無效後,整個人就處於懵逼狀態,直到安柏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她才終於緩過勁來。
這件事已經不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能處理了,必須要聯繫家長。
想到這裡,羽生結衣拿起了電話。
然而,當對面接通後,聽到消息的女人又給了她一個預料之外的結果。
“打架?小孩子打鬧不是很正常嗎?老師你太大驚小怪了。什麼?要休學?這樣也不錯,正好…”
不等對方說完,羽生結衣就掛斷了電話。
這都是什麼家長啊,難怪會教出這麼叛逆的孩子。
而安柏在離開辦公室後,第一時間來到了教室。
正在講課的老師懵了一下,還不等反應過來,就見打斷他講課的傢伙,已經徑直走向最後面,抓住某個學生的頭髮往外面拖去。“喂!”
雖然已經快要五十歲,頭髮也沒剩多少,但作爲老師的尊嚴,讓他無法袖手旁觀,“你在幹什麼?!”
不只是這位老師,其他學生也驚詫的看着這一幕,其中就包括二班的班長,神奈季子。
這是所有人心裡的女神。
“噓!”
安柏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衝不斷掙扎的公寓三院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不要掙扎了,不然等下會很麻煩的。”
聽到這話,他果然不動了。
見狀安柏不再停留,拖着他離開了教室,往樓頂走去。
“咳咳。”
男老師輕輕咳嗽了一下,“我們繼續上課…”
話沒說完,神奈季子就已經推開凳子,大步朝兩人離開的方向跑去。
天台的風很大,視野非常開闊。
距離地面近三十米的高度,是以前不少學生產生跳下去這種想法後的首選目標。
“你…你要幹嘛?”
公寓三院緊張的吞了一下口水,“爲什麼把我抓上來,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
安柏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所以這就是你背後捅我一刀的理由嗎?”
“你…”
公寓三院臉唰的一下白了,本能的以爲是羽生結衣將他歪曲事實,打小報告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個賤人…她怎麼能這樣。
“畢竟相識一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
安柏自認不是殺人狂,所以選了一個比較柔和的方法,只見他從褲兜裡拿出一把小刀扔在了地上,“知道謝罪是怎麼樣的嗎?電影裡應該都有表現過,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我…我不明白你再說…”
公寓三院想要裝傻,他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用不着付出這麼嚴重的代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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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看他如此,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來你想讓我來。”
“等等…啊!!!”
慘叫聲從公寓三院的嘴裡傳出,鮮血伴隨着被剁掉的小拇指流了一地。
“現在我們扯平了。”
安柏將刀收好,“不要再把事情鬧大了,真的,這是爲了你好,你也不想全家人的照片都被掛在牆上吧?”
平靜的話讓公寓三院徹底傻了,也徹底怕了。
恰在此時,天台的門被推開。
神奈季子看着這血腥的一幕,下意識尖叫了起來。
安柏皺起了眉頭,略感麻煩。
算了,估計從今天起,這學校也不會再來了。
想到這裡他來到護欄邊,輕輕的跳了上去,隨後往下一躍。
神奈季子整個人都懵了,隨後連忙跑到邊緣的位置往下看。
只見原本平整的地面被砸出了個大坑,而那位叫做安柏的傢伙,正大搖大擺的朝校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