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圈,荒涼與死寂是這裡的永恆色調,天空漆黑暗沉,永遠不見日出,只有一輪彎月懸掛天穹。大地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這裡是一片不毛之地,有的只是荒蕪的地面和高高的石崖,沒有半點生機。
但就是這樣一個貧瘠到幾乎死寂的世界,卻擁有諸多奇特的生命,這些生命不需要進食,只是呼吸空氣中存在的靈子,就能夠維持自身的存在,而這種生物就是虛,虛圈之中獨一無二的生靈。
普通的虛通過吞噬同類,數量達到一定地步之後,就會進化成爲基力安,而這個數量起碼也是一百起步。基力安沒有理智,沒有思想,更沒有自我,是一種以本能驅使着自己行動的存在,是最下級的大虛。
但凡事沒有絕對,在虛圈裡數之不盡的基力安之中,總會有那麼些個幸運兒,這些幸運兒非常幸運的保留下來了自我意識和智慧,從而能夠通過自身慾望繼續吞噬同類基力安,當數量足夠後,便會再一次進化,成爲亞丘卡斯。
在這一類的大虛,戰鬥力強大,但同時卻又非常脆弱,只要被同等級或者高一級的大虛咬上一口,哪怕只是一個微小的缺口,都會導致亞丘卡斯失去了繼續進化的可能。
而且亞丘卡斯的存在本身就極不穩定,非常的極端,會走向進化或退化的極端,如果亞丘卡斯退化爲基力安的話,便會百分百的失去個體意識,同時永遠也不再可能再次進化成亞丘卡斯。
而高於亞丘卡斯的,便是最上級的大虛瓦史託德,這一類大虛處於整個虛圈金字塔的頂端,數量極爲稀少,同時戰鬥力強大,單就靈壓而言,還要超出隊長級死神。
此時安德的面前正有一隻基力安,這玩意兒足有四五十米高,身上漆黑,臉上是古怪的白色面具,整個看起來就像是罩在黑斗篷裡一樣,安德看到第一眼,就覺得是不是酒保畫這東西的時候喝了酒,以至於這玩意兒居然會這麼的抽象。
大虛很強大,但這種強大也要看是面對誰,當面對安德的時候,這種強大並不算什麼,安德哪怕只是純粹用身體力量,都能做到將基力安給撕成碎片。
然後他就在黑崎一護等人眼前現場表演了一把手撕基力安,將其扯的稀碎,後者直接化作一片虛化靈子消散於空中。
這樣的手段,讓黑崎一護等人感到震驚的同時,也不由的心安了不少,都清楚有了安德的存在,他們這一行會安全很多。
“又是基力安,撕了。”
“嘖,還是基力安,繼續撕。”
“咦,普通的虛,稀奇,還知道跑,算了,就饒你一命。”
“哇,亞丘卡斯,還是身體完全無損傷的亞丘卡斯,好寶貝,收了。”
安德二話不說就使用鬼道,將遇到的這隻亞丘卡斯給活捉了,一法通萬法,有數個世界的積累,他知識儲備和理解能力何其恐怖,所以對於鬼道,他現在已經瞭然於胸,甚至還能夠推陳出新。
這不,現在他就用自己開發的鬼道,將這隻亞丘卡斯給變成了一個卡通掛墜,只等回去之後用來於研究。
虛圈太荒蕪了,一行人已經趕路了半天,但四周卻依舊是荒漠,不見半點生命氣息,即便是有樹木,但那也是與沙漠一樣物質組成的晶體而已,是和大地一體的,頂多算是點綴。
安德卻是一點都不急,反而興趣十足,一點都沒其他人的緊張。
其他人是在趕路,他反而是閒庭信步,速度卻是一點都不慢,還有閒情逸致來觀察四周尋找獵物。
“休息一會兒恢復精力。”朽木露琪亞道。
其他人一聽,頓時鬆了口氣,各自拿出東西吃了起來,奔跑了大半天,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好在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即便感覺到了累,也依舊留有餘力。
安德就更不用說了,他現在甚至連累的感覺都沒有,施施然點根菸叼在嘴上,極爲愜意。
“喂喂,你是高中生吧?”黑崎一護見到他叼着煙,頓時瞪大了眼睛,在他的觀念裡,高中生抽菸完全就是惡棍。
安德聳聳肩:“早就不是了。”
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他沒有去上過一堂課,估計早就被學校開除了,他可不會管這些。
左右這會兒沒事,安德心神沉入自身,聯繫上腦殘版崩玉,通過其與正版崩玉之間的聯繫,繼續朝崩玉那邊發送自己的靈魂氣息。
內圈,虛夜宮,王座之上,髮膠手依舊保持着他的招牌姿勢,用手背撐着下巴,看着下方的幾人,隨即微微皺眉,他又一次感覺到體內的崩玉出現了躁動,這種情況從兩天前開始,就沒停止過。
他心中警惕,但沒了第一次面對這種動靜時的緊張,因爲崩玉已經融合,他對崩玉是有着掌控力的,在全力壓制之下,崩玉並沒有棄他而去。
但是這一次,崩玉的動靜卻比之前更加強烈,這不得不讓他更加警惕,因爲此時的崩玉和他的關係,就像是一個人拿着線在放風箏,外界的因素越強烈,就很有可能會導致他手中的線斷裂,從而失去對風箏的掌控。
風箏就是崩玉,真等線斷了,他想要再控制崩玉可就難了。
“藍染大人,根據外圍破面的迴應,在外圈裡現在多了幾個死神,他們正朝着虛夜宮趕來。
藍染臉色未變,默默點頭道:“蒂雅·赫麗貝爾,你帶人過去將入侵者解決掉,諾伊特拉·吉爾加,你帶人配合蒂雅·赫麗貝爾。”
“是,藍染大人。”
兩人點頭應聲,沒有半點耽擱走一齊離開。
藍染此時心中警惕更甚,難得的一週沒,便繼續道:“在坐的其他十刃,從現在開始加強虛夜宮的守備,如果入侵者來到了這裡,就直接將之解決。”
衆人應聲後退下,此時站在他左側的市丸銀卻突然出聲:“藍染隊長,這樣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藍染只是微微搖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但心裡不知爲何卻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但此時他卻心顫不已,因爲體內崩玉的居然有了一絲躁動感,這竟讓他有了中心驚肉跳的感覺。
“銀,你和東仙要注意虛夜宮是否有外來人闖入,如果有的話,就地格殺,不用匯報給我。”藍染道。
“唔嚯嚯,看樣子來人的身份很讓人意外,有意思了。”
市丸銀笑眯眯的點頭,如同一個隨時都會張開蛇口的毒蛇。
“但願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不然可就不好裝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