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輛奔馳和號牌,樂意突然意識到,這個方智鵬並不像他表面看起來的那樣優質,而是有着暗黑的另一面。
一個視旁人的生命如糞土,完全沒有憐憫之心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會無條件的幫一個人呢?
於是樂意將那種仰慕與崇拜的感覺收起來,開始低調的工作,對於他的一些邀請,她也婉言拒絕,並開始提防起這個人。
她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方智鵬一定有他的目的。
方智鵬終於向她攤牌,她雖然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他對樂意說,要她做他的情*人。
樂意可以把他當做恩師,當做前輩,當做仰慕的對象,可是就是不能把他當做伴侶。
因爲她的人生是有底線的。
一直以來她都在努力的工作着,雖然她拿過那張金卡,但是那也是爲了工作,而且她還幫他做過一次重要的市場分析。
在誰都覺得應該做多的時候,樂意卻提出了做空。
那是好幾十個億的資金,走錯一步都會萬劫不復。最後方智鵬還是採納了她的意見,他相信樂意的分析,也相信她的直覺。
可是隻有樂意自己知道,一個人的直覺背後是萬千的汗水和努力,在無數的深夜裡她都在盯着世界期貨市場和國籍金融市場的變動。
就在那次國際糧油期貨震盪的時候,他提前拋盤,從而賺的盤滿鉢滿。
一時間,方智鵬的名號再次響起,無數的商賈都慕名而來,他春風得意的飛來飛去,在各地做着演講,編織着他的社交。
從這個角度上講,樂意心裡坦坦蕩蕩。
因爲,她從來都不欠他什麼。
可是,他怎麼能提出這樣的要求呢?他是有妻子,有孩子的。
他的妻子和孩子她都見過,那是一個很溫婉的女人,眼神中帶着幾許哀怨,說起話聲音很輕,長得很美麗。
方智鵬卻滿不在乎的告訴她,他老婆早都知道,他在外面不止一個情婦,她的態度一直都是默許和無爭。
方智鵬對樂意說,因爲現在必須維護他對外打造的正人君子的形象,所以近期還不能離婚,但是他承諾將來一定會離開自己的老婆,給樂意一個家庭。
聽到他的這些話,樂意只覺得噁心的想吐。
她才明白,那時方智鵬送給自己的那本《胡雪巖》,並不是他的夢想是成爲那樣一個成功的商人,而是暗示她:他處處都有小老婆,這些小老婆也是幫他巴結那些官僚權貴的工具。
樂意並沒什麼不同,只不過她更優質一些罷了。
面對樂意憤恨的目光,他依舊厚顏無恥的說道:“你有什麼可不服氣的?你雖然聰明,但在金融行業中沒有平臺,你就只能一輩子做最底層的工作。我是有很多情人,但是今天的話我跟誰都沒有說過。我不會承諾別人離婚再娶的,你是唯一的一個!”
樂意氣得把牙都要咬碎了。
這樣無恥的話,他竟然能說的振振有詞,冠冕堂皇,他還覺得很驕傲,還覺得給了樂意莫大的好處。
樂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言辭委婉,態度卻很堅決。
她的態度讓方智鵬很是惱火,他對她說:“你以爲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你不跟着我,我保證在金融這個圈子裡,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樂意冷笑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本來就沒立足之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本來就受夠了打擊,也不在乎多一件兩件。
大不了回學校去,大不了混到畢業遠走高飛,大不了窩在一個小地方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
可是她想錯了,在不對等的戰*爭中,弱小的那一方,往往沒有開始,就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就在她回學校的一週後,突然收到一個信封,裡面裝着一摞照片。
照片裡是方智鵬的助理和自己站在珠寶櫃檯前,好像在挑東西。還有自己在更衣室換禮服的偷拍。
更過分的是出席一些宴會時,自己本應是落落大方的和對方攀談的照片,竟專門挑特殊的角度拍攝。
看起來,好像在跟一個大腹便便的富豪接吻。
照片背面還寫着:財大校花被包養。
樂意哆哆嗦嗦的打開夾在裡面的一張信紙,上面寫着兩句話:
你希望這些照片被貼在公告板上嗎?你還想畢業嗎?
其實現在想起來,她還要感謝那時互聯還不太發達,否則別人動動鼠標,你連對方是誰都沒看見,就完了。
在萬般無奈下,樂意找到了李佳怡,希望她能幫幫自己。
沒想到李佳怡卻笑着對她說:“他的條件不錯,你爲什不答應?”
樂意整個人都傻了,一瞬間,腦子裡都是空白。
看到樂意吃驚的表情,李佳怡繼續冷笑道:“樂意,我終於看到你也有這一天了!”
樂意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哭泣着拉住李佳怡問道:“佳怡姐,你在說什麼啊?你是不是瘋了?”
而李佳怡卻毫不留情的甩開她:“樂意,我忍你很久了!你仗着自己長着一副狐媚子樣,勾搭呂樊不成,又勾搭我的晟斌,你活該!”
樂意覺得自己都快瘋了,她不相信自己一直最信任最敬仰的李佳怡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李佳怡得意的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笑的讓樂意覺得毛骨悚然。
“我實話跟你說吧,這個方智鵬就是個衣冠禽獸,裝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骨子裡卻是色中惡鬼!不,比惡鬼更可怕,他看上的女人是沒有一個能逃掉的!你以爲他怎麼混到今天的位置?憑他的本事?能力?我呸!不過是養了一羣花魁,來賄*賂那些官*員,拿到內部材料而已!”
樂意整個人都傻了,覺得天旋地轉,就算是到了現在她都無法相信是李佳怡故意將自己推下火坑的。
樂意悲憤的哭喊道:
“佳怡姐,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我一直把洪晟斌當做哥哥,把你當做嫂子。我一直以爲你們是我的親人,你爲什要這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