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裡一幫女孩子圍坐在滿臉怒氣的向小園身旁七嘴八舌。
“他們有錢人太過份了!”鍾原道。
“天下烏鴉一般黑,你能指望一羣黑烏鴉中蹦出一隻白色的?”樂意說。
“他向你道歉了麼?”盼盼說。
小園抱着膝想了半天才說道:“我纔不稀罕他道歉呢!反正我以後不會再去了。”
“可是你跟人家籤合約了啊!”盼盼提出一個根本性問題。
還沒等小園回答,樂意搶先說道:“什麼合約!什麼合約!就是有也是他姓程的違約在先!憑什麼就可以隨隨便便說你是商業間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點道理都不懂!小園我支持你!”
“支持個頭!”鍾原衝樂意的後腦勺拍了一下。樂意順勢倒在牀上做犧牲狀。
“小園,這事還要從長計議,你現在賭氣出來了,還打算坐夜車來回跑麼?”然後回頭瞪了樂意一眼:“你支持她睡大街啊!”
“是啊,是啊。”盼盼說道:“雖然這事是挺氣人的,不過最後也澄清了嘛。”
樂意似笑非笑:“沒錯,其實大家想說的是,你啊,該修改合約就修改合約,該索賠就索賠,這事兒,有第一次,可沒有第二次!”
小園點點頭:“其實我剛纔說的也是氣話,我也是這麼想的。”
她說完掏出門卡扔在牀上:“他的房卡我都沒還呢,想不去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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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場上,兩個男人揮汗如雨。
一個漂亮的弧線球滑過,球拍一閃,球擦而過。
程浩倒在地上,口裡喊着:“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對面的薛澄掛着滿臉的汗水,笑着走過來:“你也太差勁了,這就不行了?”
程浩坐起身笑道:“你直接說我未老先衰不就行了。”
“別,你可別衰,你衰了我的公司怎麼辦?”薛澄笑着繞過他走到休息區。
程浩擰開一瓶機能水,仰頭喝了一口。
“大哥啊,你說這人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薛澄感嘆道。
“是啊,你不是還說你秘書很清閒麼?這人啊,可不能太閒了,太閒了就出問題。”程浩意味深長的說。
“我怎麼想也想不到是他……”薛澄有幾分失落。
程浩冷笑一聲:“真是千算萬算,沒想到陰溝裡翻船。”
“哼……**!我真想宰了他!”薛澄咬牙切齒道。
“他是婁傑的人,你拿他有什麼辦法?看看你的人選的,這陣子什麼都別幹,就把你身邊的人挨個清查一下是正事!”程浩無奈的搖搖頭。
“這事誰想的到!”薛澄爭辯:“你不是也懷疑過你家的小不點麼?”
“我一開始是懷疑過她,但是一開門看見她在家,我就覺得應該不是她。哪有那麼笨的間諜還等着你抓啊!而且我發現上次帶回家的文件根本不是這批。她第一個就被排除了。”
“那你還扣了她三天?”薛澄不解。
程浩笑起來:“因爲她暴跳如雷的樣子挺好玩的。”
“好玩?”
程浩把球在地下彈彈,指給薛澄看:“就這樣。”
薛澄大笑起來:“有空我要瞻仰瞻仰。”
他們正說着一羣人走過來。
“婁傑!唐淵!”薛澄和程浩慢慢站起來。
爲首的兩個男子笑着點點頭。真是兩個花樣美男,尤其是那個叫婁傑的男人,仿若希臘神話中的神祗一般,令一切都在他面前黯然失色,他從骨子裡帶來的霸氣,讓人絲毫不會懷疑他就是這個世界的王者。
薛澄恨得牙根癢癢,程浩瞪了他一眼,先伸出手去。
“恭喜婁董,唐總這次競標成功。”他笑得如此自然,根本看不出對面的這兩個人剛剛搶走他的生意。
“還不是程總和薛總擡愛。”婁傑握住他的手笑得一樣真誠。
薛澄冷笑道:“是啊是啊,有唐先生在,我們想不擡都不行!”
說完惡狠狠盯着婁傑背後的唐淵,唐淵似笑非笑眼神向一邊遊離不接招。
程浩踢了他一腳繼續說:“商業上的事情風雲變幻,這次你們競標成功,我們是真心恭喜。”
然後他擡高聲音又說:“唐淵也是我們的老朋友了,良相遇明君,這小子的運氣向來不錯。”
婁傑哈哈大笑:“我就知道程總不是小氣的人。今天晚上我們開宴會慶祝這次項目上馬,不知道二位會不會賞臉參加。”
“別是鴻門宴吧!”薛澄冷笑。
程浩又踢了他一腳,小聲道:“少說一句你會死?” шωш •ttκǎ n •co
然後又用商業化的笑容衝婁傑道:“婁總親自相邀,我們當然要去,能給您捧場是我們的榮幸,小弟求之不得。”
“哪裡哪裡。”婁傑笑道:“程兄客氣,那我們就期待着您和薛總的大駕光臨……”
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薛澄“呸”了一聲。
程浩氣悶道:“我說你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
“他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壓根就是來看我們笑話的!”
“那也是我們有笑話讓人看!”程浩極沒好氣的瞪了薛澄一眼:“你說唐淵遇上的婁傑是個人精,我怎麼就遇上你這麼個二百五呢?”
薛澄不理他,吹着口哨當做沒聽見。
“你說程浩會善罷甘休麼?”婁傑邊走邊問身邊的唐淵。
唐淵搖搖頭:“想都別想,他那人太可怕。這次僥倖撬了他的項目,下次他會連本帶利找回來!”
婁傑贊同地點點頭。
“不過你知道麼?”唐淵小聲說:“那塊兒地倪琨看上了。”
“哦?他不是打算和付憲龍做商場麼?”婁傑不解。
“所以他纔想要那塊兒地啊!”唐淵樂道。
“哈哈,程浩,倪琨!這下有好戲看了!”二人幸災樂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