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秦深深,竟然敢這麼對他,千萬不要被他捉到,不然……
季曜珉一陣咬牙切齒。
他從地上爬上了起來,看着身上都是黏呼呼的污水,季曜珉眼中的陰鷙殺氣愈發地洶涌起來。
“B,BOSS……”
聞聲趕來的一衆手下看着狼狽之極的季曜珉,一個個都呆若木雞,震驚極了。
這,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的BOSS怎麼會一副被人蹂躪過度的樣子?
“都盯着我做什麼,一個個都廢物似的,還不快給我搜……把秦深深給我攔下來。”季曜珉狂暴地咆哮。
“……是,BOSS。”
就在一大撥人馬要展開追蹤的時候,季曜珉身上的手機,忽地響了起來。
他黑沉着臉拿出手機,雖然手機外殼沾滿了水跡,不過這是特別定製的防水款,進水一點也不受影響使用。
季曜珉原本想要摁斷的,不過看到顯示屏上的顯示‘張凜’兩個字之後,他還是接聽了。
“張凜,什麼事?”
張凜向來都很少打他這個私人的號碼,除非特別緊急的突發狀況。
“季少,不好了,我們這批‘貨’不知怎麼地走漏了風聲,現在緝毒組的人帶着搜查令要搜我們的貨船,‘貨’都已經安插到這批物資裡頭了,要是被搜查,絕對會查出來。”
季曜珉冷冷皺眉:“是誰帶的隊?”
A市警署幾乎都有他的人脈,他想不出有哪個這麼大膽子敢查他。
“是市局親自帶的隊,季少,我正在與他們周旋,可能堅持不了多久了……”
季曜珉一聽市局親自帶隊,原本陰沉的臉色顯得愈發地凜冽起來。
市局李成剛是最近才坐上這個位置的,而他背後,則是A市的市長司徒健。
不用想,也知道是司徒健在搞的鬼。
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司徒健是怎麼知道他這批物資裡頭摻了‘貨’的?
“張凜,儘量穩住他們,我馬上趕過去……”
市人民醫院。
“醫生,她沒事吧?”楊小花擔憂地詢問醫生。
“沒事,只是精神跟身體都疲勞過度,暈過去而已,輸完這液之後,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醫生說完,轉身出去了。
病牀上,秦深深面色蒼白,穿着病服的身子單薄又纖麗,讓人很難想像,她竟然那麼危險緊張的場面下,一路堅持了那麼久。
她膝蓋的傷,也經過醫生的處理,纏了一圈的繃帶,並沒有傷到骨頭,上幾天藥注意一下,沒什麼大問題。
比較嚴重的是,她的左腳。
因爲後來的一翻折騰錯過了末班車,她跟楊小花走了很遠一段路纔打車來到醫院。
原本就紅腫不堪的腳,走幾步都疼得不行,她一聲不吭咬牙堅持了那麼長時間,傷到筋骨了,估計要好好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秦深深沒有醒來,方傾也不再故意扮成楊小花的神情,而是做回自己,凌厲的眉眼,滿滿地都是對秦深深的擔憂。
她從一開始對秦深深只是公事公辦,按照墨御霆的吩咐保護她而已。
然而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她漸漸地喜歡了秦深深,真正地把她當作朋友,而非是任務對象。
秦深深身上,有一種特質。
堅強,勇敢,樂觀向上,在面
對絕境與危險的時候,她隱匿的這種特質就會顯露出來,讓人忍不住地被她吸引,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她,瞭解她……
或許,正是因爲這種別人沒有的特質,纔會從一開始就令他們的少主如此在意她吧。
這時,方傾身上特製的通訊器響了,她收回目光,轉身了出病房。
無人的過道里,她摁下接聽:“我們在市人民醫院,你們暫時不需要過來。”
那頭:“OK,方傾你注意些,季曜珉那個男人並不簡單。他暗中跟G國的戰狼有毒品交易,我們在他的出貨碼頭髮現了這批貨,量很大,我們已經捅給當地的政府了,估計這會兒他有得忙的了,沒功夫找你們的麻煩了……”
“好,我會注意的。”掛斷電話後,方傾剛想要回房,卻在這時,身上的通訊器又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墨御霆打來的。
“墨少。”方傾聲音恭敬。
“方傾,她怎麼樣了?”
那頭,墨御霆顯然已經知道了這邊發生的一系列轟動的事情,他的聲音依然一如既往地低醇動聽,然而,卻多了幾分冷冽的味道。
他很生氣!
秦深深這個膽大包天的笨女人,完全不顧自己安危逃跑的事情,惹怒了他。
等他過來,一定狠狠地懲罰她。
“墨少,深深沒什麼大礙,就是左腳上的傷可能要靜養一段時間,不能隨便走動。”
半晌,那頭才傳來墨御霆的聲音:“我知道了。”
隨即,掛斷了通話。
病房內。
昏迷的秦深深眼睫輕輕地撲閃了幾下,隨即,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着灰白天花板,腦子懵了一下。
她這又是在哪裡?
鼻腔嗅入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秦深深被刺激得回過神來,她想,她應該是在醫院了。
翻身想要從牀上下來,然而腳還沾地呢,就疼得她直皺眉頭。
低頭看着繃帶纏繞,腫得老高的左腳,秦深深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這也太慘了點吧!
這時,門外有沉穩疾邁的腳步聲傳來。
秦深深看了看腕間的手錶,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她猜可能是值班的醫生在巡房,並沒有在意。
嗓子眼乾疼幹疼的,非常難受。
牀頭櫃並沒有看到水杯之類的,只有幾隻蘋果跟幾根香蕉,她看着幾米米置放在牆角的飲水機,最後還是咬牙從牀上翻下來。
“我的媽呀,疼死我了……”病號真是太慘了,喝口水也這麼折騰。
也不知道小花去哪裡了,都這麼晚了,她真有些擔心。
她一隻手拉着牀尾的鐵柱,一隻手擡着受傷的左腿,小心翼翼地靠右腳挪步,朝着飲水機挪過去……
那姿勢,很不雅觀,別提有多銷魂了。
驀地……
門被人推開,“秦深深,你扭來扭去的在幹什麼?”
“啊……”秦深深嚇得大叫,重心本來就不穩的她,被突如其來的熟悉嗓音驚嚇得立馬失去平衡,整個人朝着地面摔去……
死了死了,臉朝下啊,她肯定會摔得狂飆鼻血的吧?
就算不飆鼻血,這麼正面朝地板摔下去,她的門牙恐怕也要砸掉一兩顆啊啊……
就在摔倒的瞬間,秦深深腦子裡就腦補了一通,身體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
眼看就要摔下去,驀然間,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摟在她的腰間,避免了她被摔破相的悲慘下場。
熟悉的男性氣息,冷冽如風,繚繞在鼻息,秦深深猶在發懵的腦子,越發地懵得厲害了。
這是什麼情況?
“秦深深,你還能再蠢點嗎?”低醇的嗓音,帶着淡淡的微怒在她的耳畔掠過。
修長的手掌,繞過她的腰間,稍稍用力,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將她放到病牀上。
躺在病牀上的秦深深,終於從愣神中反應過來了,“墨,墨御霆,你怎麼會在這裡?”
墨御霆居高臨下地睨着她,俊美的側臉崩得很緊。
“我才離開一天時間不到,秦深深你就敢逃跑,逃跑也就算了,竟然這麼蠢地把自己折騰成這個不死不活的樣子,秦深深,你讓我很生氣,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不用說她也看出了,媽呀,這臉崩得那麼緊,下巴拉得那麼長,看不出他生氣纔怪。
特別是那雙深暗的魅眸一眨不眨地迫視着她,彷彿要用眼神殺死她似的,讓她感到有些心虛起來。
眼神有些飄,不敢與墨御霆對視:“墨御霆,你看我都這麼慘了,懲罰就算了吧,咱們有話好好說,行麼?”
“不行。”墨御霆義正嚴辭地拒絕她,他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朝她的脖子伸去……
“喂,你,你要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把你的手伸回去……”
秦深深連忙朝牆那一邊縮去,瞪大的烏黑眼眸,防備之極地盯着墨御霆。
這傢伙,應該不至於這麼禽獸吧?
她都傷成這樣的了,而且肯定很醜很狼狽吧,墨御霆應該倒盡胃口吧?
墨御霆孤冷的薄脣噙着一抹笑意:“不幹什麼,只是懲罰你而已。”
秦深深撇嘴,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心底卻將墨御霆腹誹了好幾遍。
“墨御霆,我都這樣了還能下手,能不能不這麼禽獸啊?”
“你都說我是禽獸了,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語畢,他一把摟住了她,將她緊緊地貼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一隻手繞過她的後腦,將她按向自己。
彼此的臉靠近非常貼近,秦深深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溫熱的氣息不斷地吹拂在自己的臉頰上……
她氣極敗壞地瞪大眼睛,怒吼:“墨御霆,你個趁人之危的小人,你敢再吻我一次,我,我……唔。”
她的脣,被狠狠堵住。
她揮手頑強地掙扎着。
男人鬆開了環繞在她細軟腰間上的手,改而鉗住她揮動的雙手,將之繞到她的背後,緊緊地禁住,不容她再做掙扎。
秦深深惡狠狠瞪他,手不動,她還有嘴,她就不信,咬不死這個強吻她的混蛋了。
嘴巴張開,秦深深想要用力去咬他不斷侵犯她的薄脣。
然而,男人在她張嘴的瞬間,城戰領地,輾轉纏繞,淺啜深吮。
勢如燎原的大火一般的猛烈,在他的攻勢下,秦深深不知不覺地處在弱勢。
尼妹!
秦深深自然不服氣,她被強吻了一次又一次,從頭到尾都沒反擊過一次,她怎麼能甘心?
眼看着男人的氣息越來越急促,吮吻的攻勢也變得越來越狂野之後,秦深深用力地咬合着牙關,力道並不輕地咬在男人的舌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