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張奇芳笑道。
“是呀,誰讓你一直嫁不出去,都成老姑娘了,丫趕緊找一個。”白雲吟啐了一口道。
李蘭看着這兩人,搖了搖頭笑着,然後道:“一會食堂見。”
“食堂見。”白雲吟笑道。
“走吧,我這老姑婆與你這新嫁女一起上去。”張奇芳道。
白雲吟笑着拉上趙紫,一旁的趙紫看着兩人如此和諧,心裡不由的羨慕着,帶着羨慕之心跟着她們。三人走出會議室,往食堂去,當乘電梯到達食堂那層,剛出電梯,就見到坐另一趟電梯的高帆,高帆見到白雲吟即時歡呼,熱情的向她奔來,將她抱了個滿懷。
“雲吟,我真的好想念你,你終於回來了。”高帆誇張喊道。
白雲吟沒想到高帆竟然這麼熱情及激動,被抱在他懷裡,動彈不得,幾秒後,她見高帆沒有鬆手的跡象,便道。
“喂,高帆,你別太激動,世風日下的,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高帆見到白雲吟太激動了,以至抱住白雲吟不肯放手,這惹的一旁的張奇芳雙眸瞪的直大,趙紫亦是一臉不敢置信,還有其他員工,紛紛側目而視。
似乎被這樣突如其來的畫面驚訝了,不用這麼熱情吧!衆人都驚訝着,沒有察覺專用電梯的門已經打開了,裡頭站着一高大的人物,一臉沉黑,眸子射出一道強烈的冷光,直射向抱在一塊的兩人。
白雲吟即時感到背脊骨一陣寒冷,正要說話,卻被一道森冷的呵斥聲驚嚇到:“你們在幹什麼?”
白雲吟一驚,她踩狗屎了,巧到這種狀態,這種時候撞上他。而抱着她的高帆整個人僵化了,以至忘了放手,依舊抱着。
以至讓鬱靖南如幽靈般跨到兩人跟前,將高帆一手甩了出去,緊接着‘砰’的一聲,高帆慘兮兮的跌坐在地上,同時發出哎叫聲。
“哎喲,我的屁股一定開花了。”
衆人又是驚的瞠目結舌,直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景觀,難以相信鬱靖南會如此兇狠,好似與高帆有深仇大恨似的,於是投去遣責的目光,但是觸到他殺人的眸光,大家頓時收回視線。
高帆哎了兩聲,看見鬱靖南渾身散發着肅殺之氣,站在白雲吟旁邊,也頓時閉口,再不敢多叫一聲,只能倒黴的從地上站起身。
可見那些消息不假,總裁果真看上了榮華的千金白雲吟,高帆暗襯着,亦是衆人心裡此時的心聲。
鬱靖南這般的肅殺着衆人,衆人驚魂未定,灰溜溜的往食堂走去,而張奇芳拉起趙紫也跟隨而去,高帆亦是負傷一拐一拐的跟着衆人的腳步。
看着衆人那逃命似的步伐,白雲吟無奈的瞪着眼前滿臉黑沉的男人,不悅道:“你至於這麼生氣麼?高帆與我就像姐妹一樣,嘻哈的開玩笑。”
“他是男的,你說成姐妹?”鬱靖南不悅道。
“男的又怎麼樣?他雖然是男的,但是就像姐妹一般,你明不明白,你這樣只會讓衆人察覺我們兩有什麼?”白雲吟無力道。
鬱靖南氣的腦頂直冒煙,將白雲吟一扯,扯進了他的專用電梯裡,把她逼進他兩臂之間。
白雲吟瞬間有些擔心,看着電梯門緩緩關上,將兩人隔在一個狹窄的空間,她身後抵着電梯牆,他在前邊緊怔着她,這樣的場面似乎將有一場暴風。
她極力平下心緒,知道這時候不能激他,趕在他沒有出聲前,她趕緊解釋着:“我與高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一個友誼的擁抱。”
鬱靖南皺着眉,一臉陰騖,冷然的聲音道:“我不想看到你與別的男人這樣子擁抱。”
白雲吟也即時冷下臉,他這是佔有慾作崇,不悅道:“我說過只是友誼擁抱,你別胡攪蠻纏的。”
鬱靖南眸子射出一道不明的光芒,讓白雲吟即時閃神,同時心底涌起一抹擔憂,只聽到鬱靖南冷道。
“我胡攪蠻纏?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了,可是你卻在衆目睽睽之下,與別的男人這麼親密的擁抱,還說我胡攪蠻纏?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瘋你才滿意。”
鬱靖南的語氣帶着肅穆的晦澀,但卻讓白雲吟難受,她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然後顯出抓狂的動作,最後道了一句。
“我再解釋一下,那個擁抱只是一個平常的友誼擁抱,你別把它放大。”
鬱靖南看着白雲吟的動作,於是臉色依舊黑沉,但語氣上卻有所柔軟道:“就算是友誼的擁抱也不行,你只能讓我一個人擁抱。”
白雲吟用手指了指他的胸道:“那你是不是隻擁抱我一個人呢?”
鬱靖南被這麼一問,腦子即時想起昨天肖依玲投進他的懷抱,頓時啞口,白雲吟見狀,氣即時打來。
“既然你做不到只抱我一個人,那也別要求我不能被他人抱。”
然後用力一推,將他推開,然後按開鍵鈕,但是卻不能打開,白雲吟氣怒的轉首命令道:“把這個門打開。”
鬱靖南此時一臉輕悠,不急不躁,眼睛盯在她臉上,讓這狹窄空間頓時產生了一絲暖昧,白雲吟受不住這樣的盯視,急道:“快把門打開。”
話落,卻被鬱靖南一把扯進他懷中,接着低喃:“我以後一定會做到懷抱只爲你一個人敞開,你也不準擁抱其他男人。”
白雲吟暗了暗眸子,良久才道:“等我們都過了考驗,障礙,我們再講這些。”
鬱靖南聽到這番話,無奈的把白雲吟從懷中拉出來,同時嘆了嘆氣,冷緊的盯住她:“爲什麼你就一定要拒我千里之外呢?”
白雲吟嗡了嗡嘴,無奈道:“不是拒你千里,而是我們都被束縛着,必須得步步小心。而且你與肖依玲的事現在沸沸揚揚的,還是低調點。”
鬱靖南眼神暗沉,良久才道:“你的要求,我會盡量做到,記着你答應過我的,在你還沒看清我對你的情感前,一定不能把你的心給別人。”
白雲吟頓了頓,望着他:“你太羅嗦了,你現在主要是先安撫好肖依玲。”
鬱靖南聽見此話,沉了沉眸子,一臉不爽,白雲吟繼續道:“開門,我們去吃飯吧!現在那些員工又不知在瘋傳什麼了?以後你稍微控制一下情緒,別動不動就表現出來,到時想解釋也解釋不了。”
鬱靖南聽着她極力想把兩人撇的這麼幹淨,有些不悅,負氣道:“幹嘛要解釋。我們本來就有關係。”
白雲吟也不想與他爭執下去,再爭執下去,只會讓他找碴,最後可憐的還是她的肚子,現在只有無聲抗議,再加不鹹不淡的眼神,相信他會給她開門的。
果然,傳來鬱靖南一聲嘆息聲後,他轉身把手在按鍵上按了按,白雲吟眼睛隨着他的手,記住他在上面按下的密碼。門隨着他的手飛舞后,也自動開了,傳來鬱靖南的聲音:“走吧!”
白雲吟才悻悻的跟了出去,兩人往餐廳走去,但白雲吟有意與他隔了一段距離,待兩人走進員工餐廳,發現衆人的眼光唰唰的朝他們射來,白雲吟只有低首往打飯的窗口走去。
這時窗口還有些人在排隊,白雲吟站在隊伍的後面,鬱靖南則是站在他專用的窗口,裡頭的人即時將他那一份端了出來,他接過手,然後朝那人吩咐了幾聲,那人點了點頭,然後視線看向白雲吟。鬱靖南纔拿着午餐走到李蘭那桌。
這桌有李蘭,張奇芳,還有剛被鬱靖南教訓過的高帆,還有一位是趙紫,因他的到來顯的有些擁擠,李蘭笑道:“總裁,大駕光臨,讓我們吃的也甚是不安呀!”
鬱靖南朝李蘭笑道:“李總監是不歡迎我了?”
“哪敢?不過一會雲吟來了,我們就吃的安心了。”李蘭笑道。
鬱靖南似乎對這句話很受用,臉上閃出一抹笑意,這時一旁的高帆卻冤屈嘟喃一聲:“總裁的醋也大太了,把我的老腰都快摔斷了。”
一旁的張奇芳見狀,噗卟一聲笑了,而一旁鬱靖南臉上的笑意即時僵住,冷臉道:“那是你能抱的嗎?”
高帆即時不敢吭聲,李蘭也笑了一聲,這時白雲吟頂着一張苦瓜臉,手中拿着午餐走了過來,望見鬱靖南插在中間,停滯腳步,李蘭看見白雲吟的樣子,趕緊喊道:“雲吟,坐這兒。”
李蘭指了指鬱靖南身旁的一個空位,白雲吟不想這時候矯情,於是走了過去,坐在一旁。
她依舊一臉苦瓜,而且發現一個問題,她的午餐好像比其他人的菜色要好,鬱靖南的飯菜是與大家一樣的,唯有她的不一樣。於是便道:“怎麼我與大家的菜不一樣呢?”
鬱靖南卻即時接話:“可能是後邊沒菜了,廚房又煮了些,所以不一樣。”
聽着這番話,好似挺有理的,但她卻惹傳來一聲嘆息:“可今天是初一,我吃齋。怎麼辦?剛纔與那位大叔說換,可那大叔硬是不肯。”
張奇芳一聽,即時道:“那我們換換。”
不想張奇芳受到一記冷剜,她即時僵化道:“我是開玩笑的,我也吃齋。”
隨着鬱靖南便道:“你又不是信佛,吃什麼齋?”
“誰說我不信佛,我現在就是信佛,所以每逢初一,十五我都吃齋。”白雲吟噎回鬱靖南道。
鬱靖南蹙了蹙眉道:“你年紀輕輕也學着那些迷信。”
白雲吟扯了一個笑容:“鬱先生,你搞錯了,這不是迷信,這只是一個信仰,就與外國人信奉基督,天主是一樣的道理,現在的人還是得有個信仰才行,這樣就有原則鞭策着自已。”
鬱靖南嘆了嘆,無奈:“好,你說的都有理,是我孤陋寡聞了,但是一餐破一次沒事,你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