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你,你自個慢慢站起來。”在做完腿部按摩後,白雲吟閃上一臉的鼓舞凝視着他。
“好,我試試。”遲宣重點頭。
白雲吟接着扶起他,待遲宣重站直了,她慢慢的減輕力氣,鬱靖南另一旁還有一位醫護人員,白雲吟朝醫護人員閃了個眼神,醫護人員即時理解,亦也慢慢放小扶持他的力道。
最終兩人完全鬆手,但只是幾秒,遲宣重就往下跌去,白雲吟及醫護人員即時扶住他,這纔沒讓他的屁股與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雖然只是幾秒,但白雲吟亦是開心,能站幾秒說明有進步,以至她說出來的話掩飾不住那份雀躍:“遲宣重,你真棒,能站幾秒了,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恢復的很快,所以你一定要加油。”
看着白雲吟那抹喜色,遲宣重亦也泛着濃濃的笑:“好,一定加油。”
“那我們再來一次。”白雲吟眸子透着光芒,讓遲宣重無法拒絕,他凝視着她笑應。
“好,我們再來一次。”
於是白雲吟與醫護人員又一起慢慢的扶着他站起,他的手緊握着白雲吟的手,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更有力量站起,而白雲吟一點也未曾察覺,她的全部注意力全投在了遲宣重的腿上。
再一次慢慢站起,遲宣重似乎站的時間比剛纔又多了幾秒,隨之便要落下,扶持的兩人即時上前扶住,然後慢慢的把他移到輪椅上休息。
這時,遲宣重的額上沁着細細的汗水,白雲吟亦也是,遲宣重細心的遞過毛巾,“來先擦汗。”
白雲吟笑着接過:“謝謝。”拿起毛巾往額間擦拭着,待擦完,遲宣重又道:“把它給我。”
白雲吟遞了過去,只見他拿着她剛纔擦過的毛巾,在他額間擦着,白雲吟好似覺的哪兒不對,細想一下,才發現他竟然用她擦過的毛巾擦着汗,一時之間有些懵,愣愣的說了一句:“那個我擦過汗……”
卻不想遲宣重不以爲意笑了笑,“沒關係,反正你也沒出多少汗,這裡還是乾的。”
白雲吟面對遲宣重的舉動,只是泛着傻傻的笑。遲宣重適時打破僵局,說了一聲:“你要喝點水麼?”
白雲吟回神過來,笑道:“我去拿水。”
遲宣重看着白雲吟急急的離去,不由的微微一笑,將那條毛巾聞了聞,然後放於一旁,等待着白雲吟拿水過來。
兩人休息片刻,接着繼續做復健,一上午的時間就是陪遲宣重做復健,在做復健過程中,白雲吟全心全力,這點遲宣重也感覺到了,但是越見白雲吟緊張他的腿,他心裡卻覺的不舒服。
但他的不舒服卻沒有表現在臉上,依舊一臉笑意,直到做完復健,準備回去時,遲宣重在復健室道:“中午我們一起在外邊吃個午餐吧!”
白雲吟怔了怔,接着望了望他:“中午你這樣子方便出去麼?”
“沒事的,林偉會跟着。”遲宣重道。
白雲吟聽着遲宣重的話,只好點頭笑應道:“那就一起外邊吃個便飯吧!”
遲宣重笑着點頭,這時,在門外的林偉已經走了進來,推着遲宣重走出復健室,白雲吟跟在一側,一同上了遲宣重的車。
在車上,白雲吟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從包裡拿出一看,竟是鬱靖南的來電,於是白雲吟頓了頓,望了身邊的遲宣重一眼,接着才接起電話。
“喂。”白雲吟淡淡的應道。
“我剛纔打了幾個電話,怎麼沒接?”鬱靖南低沉的聲音傳進白雲吟耳裡,異常好聽。
白雲吟視線望在車窗外,車外的陽光溜進車內,射在了白雲吟眼中,一時之間眸子是一片白光,但還是應道。
“我剛纔沒把手機帶在身邊,有事嗎?”白雲吟的語氣很平常。
“中午我們一起吃個午飯。”鬱靖南的聲音依舊低沉。
白雲吟頓了頓道:“我準備吃了。”
鬱靖南那邊頓時無聲,片刻應了一聲:“那你去吃吧!掛了。”
“嗯。”白雲吟淡淡應了一聲。
接着掛了電話,白雲吟這時用手擋了射過來的太陽,透過手指縫,能見那七彩的陽光此時絢麗多彩,讓人炫目。
這時傳來遲宣重的聲音:“一會我們去吃海鮮怎麼樣?”
白雲吟即時放下手,轉頭望了望遲宣重:“海鮮呀?”
遲宣重即時應道:“如果不喜歡我們就吃點清淡點的。”
“嗯,我們去吃浙江菜,浙江菜比較清淡。”白雲吟笑道。
“好。林偉,去浙江菜館。”遲宣重吩咐着開車的林偉。
“是。”林偉應道。
白雲吟這時又把視線落在了車窗外,遲宣重接着道:“你現在上班怎麼樣?”
白雲吟收回目光,轉首望着他笑道:“還可以。”
“嗯,我以後做復健的日子會改,週二,週五及週日這三天。”遲宣重道。
“嗯,我上班時儘量抽出時間來,但是如果期間真的有事耽擱,你也諒解一下。”白雲吟側了側耳,用着最溫和的聲音道。
“你有工作,我能諒解,但是週日你一定要陪我。”遲宣重最終也退了一步道。
“好。”白雲吟笑着點頭。
遲宣重亦也回了她一個笑意,車子在陽光中穿行,雖說中午的陽光有些熱,但此時在車子內卻感覺不到。
車子很快到達了浙江菜館,三人下了車,林偉推着遲宣重,白雲吟在旁邊,三人同走進菜館,這時有服務人員走上前來,詢問,之後帶路。
三人朝着包廂走去,卻不想,這時一道身影印入了她的視線中,她一怔,暗暗道,他也這兒吃午飯?
而這時,她眸中的身影也朝他們投了視線過來,顯然有些訝異,但很快訝異便淹沒在冷漠的表情中了。
白雲吟望見他的表情,心裡拿不定主意是否該與他打聲招呼,這時傳來一聲:“鬱總裁也來這兒用餐,真巧。”
遲宣重看見了鬱靖南,還朝着他打招呼。接着見他向他們三人走了過來,視線放在了遲宣重身上,嘴角噙着那若隱若現的笑。
“真是巧,沒想到遲少也來這兒用餐。”鬱靖南走到三人跟前應道。
“是呀,好久不曾出來用餐,所以今天約雲吟一起出來吃個飯,鬱總裁也剛來?”遲宣重亦是一臉笑意。
“對,剛與朋友約在這兒。”鬱靖南應道,接着視線落在了白雲吟身上。
“那就不打擾你與朋友用餐了,我們進去吧!”遲宣重臉上依舊帶着燦爛的笑。
“靖南,你這麼快就到了。”突然一聲插進他們當中。
幾人的視線往聲音源處望去,只見一位微長的頭髮的男子,穿着黑色襯衫,領口開着兩顆釦子,露出蜜色結實的肌膚,同時頸上掛着的銀色鏈子發出耀眼的光。
白雲吟對這位男子的髮型,及着裝,還有那條銀色鏈子覺着很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因這這男子的臉形對她來說是陌生的。
這男子的臉帶着陽剛之美,輪廓分明,臉上的肌肉緊緻,而且皮膚幽黑,顯然是長期按受陽光照射所成,身形結實,有着經過嚴格訓練後的壯碩。
就在白雲吟打量男子時,男子已經走到了幾個跟前,那雙眼睛銳利的眼在衆人臉上打轉,最終停在了白雲吟臉上。瞬間綻放出美麗的笑容,白齒閃的白雲吟恍惚,接着傳來渾雄的聲音。
“靚女,我們又見面了。”男子朝白雲吟笑道。
這讓白雲吟疑惑了,她認識他麼?他的話明顯是認識她。
“我們認識嗎?”白雲吟側頭望着他問。
“哎呀,你不記得了?”男子笑道。白雲吟即時在腦中搜索他存在,但是沒有一絲印象。
這時鬱靖南望着白雲吟道了一聲:“邵正勳。”
白雲吟心裡暗暗默唸這個名字,幾秒後泛起一抹笑意:“我不認識你。”
邵正勳臉上抽了抽,即時僵硬,“你怎麼這麼快忘記,我們之間還有一段難以忘記的回憶。”
這話帶着一抹暖昧,讓白雲吟更摸不着頭腦,訕訕道:“我真的不認識你。”
一旁的鬱靖南見不得邵正勳再玩下去,語氣溫和道:“上次你被車撞到,腳上擦傷的,就是這個傢伙。”
這話讓白雲吟即時想起,難怪她會覺的他的衣着,頭髮及脖子上的鏈子熟悉,原來是是那次見過他,想到那次,白雲吟臉色有些不好。
“那次先生撞傷我,還理直氣壯的。”白雲吟挑了挑眉,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呵呵,那次我純粹是與你開玩笑,後來差點被靖南修理一頓。”邵正勳笑着解釋。
“算了,過都過去了,不過以後開車可別太快,不然撞倒人你就真罪大了。”白雲吟臉上泛起笑意道。
“自從撞了你後,我這心就七上八下的,整天惦記着你有沒有事,所以我現在開車都非常小心,可不想再來一次惦記了,不過今天正好碰上了你,見你沒事,也就放心了。”邵正勳閃了個軍人式的笑,因爲他的皮膚很黑,襯的牙齒特別白。
白雲吟即時無厘頭說了句:“你可以去拍牙齒廣告了。”
衆人被白雲吟這一句話雷的怔住,一直無言的遲宣重,臉色有點不好,因爲他被他們忽略了,這種感覺讓他板着臉,但是聽到白雲吟這話,亦擡首望着她。
白雲吟解釋道:“因爲你的牙齒很白。”
“被美女讚美真讓我心花怒放呀!”邵正勳笑道。
這時遲宣重不想沉默下去了,淡淡道:“雲吟,我們進去吧!”
白雲吟反應過來,應道:“好。”
然後看了一眼鬱靖南,只見鬱靖南一臉無色,看不出他的情緒,但她猜的出來,他心裡多少會有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