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理聽着鏗鏘有力的回話,知道她是無能爲力說服白雲吟,但不管如何,她口中不能絲毫透出‘辭退門’幕後之人,只有官方道:“Bai小姐,是我們人事部的責任,我們定責無旁貸承受,不是我們責任,我們也不會犯傻去攬來承擔,也請你相信這錯誤確確實實是我們犯的,至於你爲何一口咬定是總裁下令,這個我們也會調查清楚,如果真有人在背後造謠生事,公司也不會輕饒。”
白雲吟此刻真正領會到,張經理絕對是個忠誠的員工,鬱靖南有這樣的員工,是他祖宗墳上冒青煙了。
“張經理我也不想與你辨論不存在之事,但如果想我回到盛世上班,除非鬱靖南親自打電話給我,不然一切免談。”白雲吟不想扯太多,喬萸 那句話,就算他跪着求她回去工作,也不稀罕,她現在就特別想成就喬萸 那話。
張經理無力讓白雲吟回去上班的,雖然表面功夫做了,但白雲吟不是一個好打發之人,有她的主見,她的堅持,能做的,便是成就她要求。
掛掉張經理的話,白雲吟滿肚子氣,鬱靖南真是夠滑稽,視她爲猴子嗎?耍上耍下,那也要她奉陪才行,倒要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她清楚自已的身份,在盛世時間久了,身份被識破是隨時都可能發生,介時難堪,不如今退開。
退開,是對他的放棄,沒有了那靠近之心,只想着以後安穩生活,愛人太累,愛一個不愛自已的男人更累,累過,傷過,只想好好平靜。
這也是她最爲明瞭的悟覺,心承載着滿滿的痕跡,雖然,傷已愈治,但疤卻還在,疤在,疼痛永生無法忘卻。
心,已不再依舊。如初時的期待,已漸漸消去。有的,只是涼薄、空蕩。
掛掉張經理電話後三個小時,白雲吟的電話卻又再次響起,號碼是一組陌生號碼,白雲吟猶豫了一會,才接起電話。
“喂”白雲吟按下電話道。
可對方卻沒出聲,白雲吟覺的奇怪,再次問道。
“喂,怎麼不說話?”
“你明天準時回盛世上班。”對方帶着一股命令味兒道。
這聲音,白雲吟非常熟悉,是她的前夫鬱靖南,他果真給她電話,不過對他這般態度,白雲吟根本就不願理採。
“你是哪位?”白雲吟故意爲難。
“你不是要我打電話給你,你才肯回盛世上班嗎?這回兒怎麼裝傻了。”鬱靖南冷漠的聲音已帶着一股不耐煩。
“你來求人回去上班,就是這種態度嗎?”白雲吟擺着範兒道。
“你別給我擺譜,明天你給我回來上班。”鬱靖南生硬的口氣怒道。
鬱靖南的態度,讓白雲吟覺的不爽,現在是誰求誰,敢給我下命令。
“你說回去就回去呀!當我猴子耍嗎?此時此刻還如此態度,我現在被你解僱了,不是你員工,你無權再命令我。不過你如果態度好些,求我回去,我還會考慮考慮。”白雲吟的語氣也非常強硬。
“求你?天訪夜談。”鬱靖南突然冷笑一聲。
這聲冷笑,如曾經他說出那句‘你會爲這句話付出代價’般堅決。
“那咱們也沒什麼好談的。”白雲吟明白,驕傲如他,怎可輕易向人低頭,既然如此,她也能堅決拒絕,拒絕不去接觸他。
掛完電話下一秒,那組號碼再次出現在她的手機上,白雲吟出神的望着電話,接還是不接,第一次響完,接着第二次再響,想不到,鬱靖南也有這般勢不罷休的勁頭,如果不接,他一定會將她的電話打爆。
“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咱沒什麼好談的,我是不會回去的,而且,我明天就要到大德集團上班,我想信大德更適合我,起碼那沒有莫名其妙的人。”白雲吟按扭後,先發制人發話。
“我勸你最好識相點,如果你不回來盛世上班,我明天一定讓法院傳票給你好友,如果你肯回來上班,我可以不計較這件事。”鬱靖南拋出手中的籌碼,他沒想到的,她竟然能無視他的來電,而態度強硬拒絕他,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方面,受到拒絕。
“你威脅我,可我就不信你能一手撐天,法律是公證的,不是某人想怎樣就怎樣?”白雲吟也不退步,她早就想好了,力抗鬱靖南的權勢。
“你還真是天真,所有人證都對我有利,你以爲你朋友能抗過證據嗎?法律最講證據的。如果想你朋友平安無事,那給我回盛世上班。”鬱靖南冷冷道。
白雲吟心中怒罵,怎麼會有這種自大狂,獨斷專橫之人。
白雲吟心中怒罵,顯的沉默,鬱靖南出聲打破覺默:“明天給我準時來上班。”
聽着鬱靖南的命令,白雲吟更加不服,於是大聲道:“你不是非常希望我離開嗎?爲何我離開了,卻又叫我回去,你這樣出爾反爾會讓員工笑話的。”
“其實我也不希望你回來上班,但由於你的提案適合這次大賽,或許有奪冠可能,所以才能容允你回來。”鬱靖南的理由無懈可擊。
聽到鬱靖南的話,白雲吟怔了怔,想不到她的提案讓她贏回一次尊嚴,但是真的因要這樣要回去?猶豫片刻,她回了一句有力的話。
“不管你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回去。”
“先別說的這麼斷定,你還是考慮清楚,如果明天你沒來上班,你朋友將會收到法院傳票,該說的我也說了,你自已權衡吧!”鬱靖南冷道,說完,掛掉電話,傳出嘟嘟的聲音。
白雲吟拿着電話,氣的頭頂冒煙,嘴巴合也合不起,他也太自大了吧!求人是這樣求的?不由的爆了句Chu口:“你妹的。”
然後跌坐在沙發上,內心一直無法舒展。
如果執意不從,想必司徒會查萸萸的身份,真的告她,她的身份便也會爆光在他眼前。她不願意被他知道身份。她離開三年,重造自已就是想擺脫以前的一切,所以不能讓他知道她的身份。
他爲了奪取這次大賽冠軍,來請她回去,那麼只要這次大賽完後,他還是會找藉口趕她離開盛世,算了,爲了讓萸萸與以往一般安枕無憂,又能讓自個不被他所知,就委曲回盛世去。
算了,回去就回去,但得向他提一個要求,如果他答應了,就回去,然後回去氣死他,白雲吟心中暗想着,不由的偷笑。
而掛掉電話的鬱靖南,一臉沉深望着窗外,那雕琢有致的臉閃着灼人的光芒,心中卻思緒萬千……
他第一次遇到如此桀犟的女人,一副柔弱的身軀,卻藏着一股強大的力量,她對他的無視,公然挑戰。讓他有始以來受挫,一般女人對她除了敬畏,還有就是順從,而白雲吟竟然不怕他,還忤逆他,讓他想掐死她,還產生了想征服她的念頭。
他得知人事部去電,白雲吟果斷拒絕,直言要他去電給她。可他去電,她卻提出只有他求她,纔有緩轉餘地,她的掛電,拒接,都讓他看到了她堅韌的Xing子,從來沒有這樣一個女人敢這般待他,唯有她。
因爲李蘭的預言:“只有白雲吟纔能有機會奪取這次大寒冠軍。”從長遠利益考慮,他還是做出了讓步。因爲對這次時裝大賽,他勢在必得,一定得拿到冠軍。
想起之前那個情急之吻,時不時在腦海中浮現,滋味令人回味,這是在其他女人身上,從無有過體會,有想再體驗的念想。
或許,他答應李蘭的要求是明確的。
白雲吟將自已的想法告訴了好友喬萸,得到喬萸的大力支持,於是第二天早上,她來到世紀大廈門口,擡首望了望幾天前離開的大樓,那光芒刺的她微眯着眼,心想着她與這座大樓終究還是着很深的緣份呢?
望了片刻,她掏出電話,按着昨日來電號碼拔了過去。響到第四聲,對方纔接起,凌厲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喂,考慮的怎麼樣?”
“要我回盛世上班,可以,但你得給我寫下一份證書,就是保證不再追究那天商場之事,一切私了。”白雲吟直接提出她的要求。
突然,對方一片沉寂,半響才傳來一聲:“可以。”
“爽快,那我要拿到保證書後,再回盛世上班。”白雲吟知道,一定要先拿到才行。
“你不用在大廈門口等着,可以上十七樓,我馬上給你。”鬱靖南開着車,已看到白雲吟佇立在大廈門口。
白雲吟向四處望了望,卻沒發現鬱靖南的身影,於是道:“不行,你既然看到我,你擬好了,簽上你的大名就送到我這兒,去十九樓,還不定被人口水淹死了。”白雲吟纔不想被人造謠。
“我沒有那些北京時間。”鬱靖南冷怒一聲,隨着掛掉了電話。
聽着嘟嘟聲,白雲吟恨恨的暗罵,真是可惡的男人,求人回來上班,竟然還這麼拽,真是差勁的男人。
雖然憤怒,但也無可奈何,也只能上十九樓了。
幾分鐘後她來到總裁室門口,朝秘書道:“小姐,你好,總裁讓我來這兒拿一份合同,麻煩你幫我進去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