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的楚熠,正跟着季如風視頻開會,他一臉陰沉。
“從現在開始,我們的目標是韓氏。”
季如風挑了挑眉:“大哥,其實我早就知道你要向韓氏下手,所以很早以前,我就開始注意韓氏的動向,但韓氏不愧是大集團,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幾乎找不到下手的缺口。”
楚熠頓住,一臉陰沉,幾秒後才道:“就算是再堅固的集團,也總有失利的缺口,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盯緊,如果實在不行,就讓美國那邊動動手腳,韓氏可是我最終對付的目標。”
“是,我明白了。”
接着季如風又笑:“大哥,恭喜你要結婚了。”
楚熠僵硬的臉孔,即時鬆柔,深邃的眸子透着一抹喜光:“你這恭喜我就先收下了。”
“大哥,你可真是享福了。”季如風嘆道。
“怎麼了?聽這苦情的語氣,難道又在謝芯那頭受了氣了。”
季如風突然高吭噴恨一聲:“別提那女人,那個女人真太能折騰,而且現在她也跑回家了。”
楚熠一副恍然大悟的點頭:“哦,原來這樣,那你怎麼不追去?”
“罷了,那種女人,我季如風要多少就有多少,我可不想受氣,那女擺出一副高姿態,看着倒胃口。”季如風此時一臉掃興,以往的熱情已被謝芯磨滅了。
楚熠笑着調侃:“對,你季如風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謝芯又不是什麼傾城傾國的女人,你還是找個溫柔型的好。”
季如風一聽,心頭有些不樂意,反擊回去:“大哥,我記的當初你可是說滅了郝氏的,你花了一翻精力,纔將它命脈握在手中,但最後你卻不僅沒滅它,還救了它,我真看不出來你還是菩薩心腸。”
楚熠一臉笑意:“那不同,我有個兒子,我總得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
季如風知道,在這上頭,他的氣勢絕對是輸一截,因爲他跟謝芯什麼也沒有,有的也只是冤仇。
於是板着臉不悅的說:“對,你跟郝染之間有一個孩子維繫着,我可是什麼也沒有。”
“好了,我祝你早日找到一個適合你的。”
“大哥,我怎麼聽着,你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也不想想,當初我是爲了誰才得罪她的。”
“我有幸災樂禍嗎?我只是說出實情,讓你看清形勢,我這是爲你好,知道嗎?”楚熠的語氣錚錚有聲。
季如風吡牙,楚熠愉悅的露了個笑:“時間不早了,就到這兒了。”
“對於有家室的來說,時間確實不早了,可是對我們這些單身黃金漢來說,這個夜纔是剛剛開始,大哥,我有點爲你可惜,你這個身份,應該左一個,右一個抱着才行,可你卻早早的選擇墳墓,真是替你婉惜。”季如風故意氣他。
“季如風,你這斯,當初我報復郝氏時,你一個勁勸阻,現在我如你願了,你又在唧唧歪歪的,我看你最近被謝芯弄的腦子都亂了,該洗洗了。”
季如風此時也很混亂,說實話,當初他是因爲想追謝芯,才勸楚熠跟郝染把關係弄和諧些,但現在他跟謝芯沒有可能了,他覺的沒有必要了,然道他陰暗了?
想到這,他煩躁一聲:“對,我該洗洗腦。”
看着他這種狀況,楚熠叮囑一聲:“安子,我不管你受了什麼打擊,但是工作你可別給我馬糊,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不然,可饒不了你。”
“大哥,你放心,工作的時候,我是全身心投入,我也只是晚上才放鬆。”
“這樣最好,掛了。”
話落,楚熠便切斷了畫面,緊接着站起身,他現在要回房間抱染染去了。
只是當他踏進房間後,看見的卻是兒子窩在染染身邊,心裡即時有些吃味,但還是走過去躺在她身邊,接着手往她身上摸去。
郝染是個醒睡之人,已經察覺到他回來了,於是轉首輕聲說:“你到希希那頭睡去。”
“爲什麼?”黑暗中,他皺着眉宇不悅問。
“你看我身後才一點地方,而且你又不老實,我擔心吵醒了兒子。”她壓低着聲音說。
他皺眉:“這小傢伙怎麼不睡他房間,又在這兒蹭睡?”
她無奈:“兒子那麼小,自然會想着跟父母一塊睡。”
他不以爲意:“他人小卻鬼大,我看他堅強的很。”
“你沒感覺到兒子這麼小,就一副老成的樣子,你心頭不心疼麼?”
其實他當然心疼,但是男孩子早點有自已的思想,對他有利無而害,所以他反而覺的兒子那些經歷是會幫到他的。
“染染,我知道你心痛兒子受到那些經歷,但是我認爲那些經歷對兒子來說,也並沒有害處,起碼他從小就知道人間的薄涼,往後做事情,他會更謹慎。”
她知道這話倒有些道理,但是她就想讓希希擁有跟常人一樣的童年,這樣纔有利於他的心理健康成長。
於是說:“其實我就想兒子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不想讓他早早承受社會的辛酸。”
“我們儘量給他營造一個溫暖的家。”他柔聲道。
“嗯。”接着她轉身,凝視着他:“你有去查當年是怎麼回事嗎?爲何我生的孩子沒死,但說死了,還有我看到的那個死嬰是怎麼回事?”
楚熠突然眯起眸子,眸中透出一股寒光,在這黑暗中漸升一抹凌厲。
半響,才幽幽的說:“查了,查到的只是說當時因爲那個村子貧困,有拐賣兒童婦女,所以你當時生的孩子被調包了,被換成別人的死嬰。”
郝染一臉驚訝,眸子直瞪:“那個貧困的村子也這做這種非法勾當,當時我在那個村子裡,那裡的人都很熱情,完全看不出邪惡。”
他輕笑一聲:“看不出來的事多了。”
“如果拐賣兒童婦女,爲何我沒有被他們拐賣呢?”郝染直覺這裡有疑點。
楚熠頓了頓,笑道:“也許看你是個病人,賣了也沒人要。”
聽着這話,怎麼這麼拗耳呢?但轉想,這話也有些道理。
當時她大出血,孩子死後,她已沒有生還的信念了,整個人就像是將死之人,誰還會買她。
但也哀傷,一塊純潔的世外桃源,原來也只是表面而已。不由深嘆一聲。
“一直以來,我以爲那大山,是一塊純潔之地,沒想到竟是這樣……”
楚熠聽出她的無奈,其實他還有些事沒查出來,現在不想告訴她,於是纔會說了這樣一個事實。
“好了,不說這些了,從現在開始,你滿腦子裝的便是要如何當一個快樂的新娘。”
她笑:“那我天天還不無聊死。”
“怎麼會無聊,從明天起,你要做很多事,要去試婚紗,還要選擇我們結婚的那些禮品,所以會很忙。”
她皺了皺眉:“只是你想什麼時候舉行,起碼得一個月以後吧!”
“一個星期後。”他篤定的說。
“來的及嗎?”她有些不確定。
“當然來的及。”
“會不會太快了?”皺眉的問道。
“怎麼快了?我還巴不得明天,但是明天就實在蒼促了,我們得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所以只能一個星期以後,我要讓衆人都知道,你是我楚熠的老婆。”
這話,暖暖的淌進她的心底,回他的是一個爛燦的笑容,勾起楚熠的手輕撫上她耳根。
在這樣的夜晚中,是那般溫馨,她輕聲的問:“你今天跟阿爸見面,把郝氏那一半的債權給他了,所以他才答應了我們的婚事,對不對?”
楚熠不想在結婚前多生枝節,於是說:“沒有,我想着既然要娶你,手裡拿着郝氏的債權到底不合適,於是我便提出把它還給你父親,而你父親也願意收下,所以就這樣成了。”
郝染心頭明白的,他父親最在意的是郝氏的債權,如果沒有郝氏的債權,一定是不會答應這門婚事。
他是爲了結這個婚,纔會把這債權給她阿爸。
“楚熠,郝氏的債權可是十億,這不是個小數目,你難道一點都不心疼那錢麼?”
他颳了刮她的鼻子:“這錢跟你比起來,就是小數目。”
一句平淡的話,卻比‘我愛你’更讓人感動,她的手摸着他的臉,但卻說了一句:
“當初你說用十億買我一生,看來已經驗證了。”
他無奈:“你別老是挖我老底。”
她輕笑着:“其實我還真沒想到自已這麼貴。”
他雙手往她身上游去,“你這個愛記仇的女人。”
她笑的花枝爛顫,其實她心裡清楚,他不是買她,而是娶她,但娶她的代價就一定需要付出這麼多。
她突然想到個問題,“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你看這棟宮殿般一樣的房子,還有美國那邊城堡,而幾十億,你眼也不眨就丟出去,你到底有多少身家?”
楚熠故做神秘笑:“其實我現在錢花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只有創世了。”
郝染一臉不確信:“創世也不算是小企業。”
“染染,等你嫁給我後,我再慢慢告訴你。”他笑。
郝染知道,男人的身家怎麼可能隨便告訴人,而且還是個要結婚的男人。
她嗡嗡嘴:“其實我對你的身家也不在意,不過你還是籤個婚前協議的好。”
“不需要,如果你要儘管拿去。”
她訝異的張開嘴,不可思議,他說的真輕巧。
“我發現你真的很大方。”
他嘿嘿笑了兩聲:“那要看對象。”
話落,他的手又開始不安份起來。
“不行,兒子在這兒,再說昨晚我被你折騰死了,今晚你乖乖的睡覺,等有了精力,再說。”
“可我現在就很有精力。”緊接着他的眸光落在了她的突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