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敘的辦公室在二十八樓，季小念還是第一次進來。
整個辦公室的裝修以黑白色爲主，簡單大氣，卻不失華貴。顧敘把季小念安置在沙發上，自己則從櫃子裡拿了活血化瘀的藥膏幫季小念仔細塗抹。
做好這一切，顧敘卻發現季小念垂着眸在發呆，濃密的睫毛遮擋住她漂亮有神的眸，不及巴掌大的小臉沒有表情，卻莫名地讓人覺得有些可憐。
看着她，顧敘的心就好像被無形的大手捏了一下，莫名地有些難受。
不過顧敘並沒表露出來，而是伸出手，搗亂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幹嘛？”
季小念下意識地捂着頭髮，“亂了。”
“亂了也可愛。”顧敘輕笑，俯身在她的脣邊印上一個吻。黑眸帶着溫柔的色彩，衝着季小念眨眨眼：“我很好吧？”
這自誇，也太不要臉了吧？
季小念頓時笑了，纖細的手指在顧敘的臉上捏了一把。
“大叔，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呢！”
被調戲的顧敘也不介意，反倒笑得更柔和了幾分，愛憐地摸摸季小念的臉頰：“我的小狐狸笑起來最好看了。”
季小念微怔，突然明白過來顧敘是故意犧牲形象讓她開心。
“大叔……”
猶豫了下，季小念還是有些沮喪地問道：“我只是不喜歡被別人討厭。”
“恩，沒有人喜歡。”
“而且我又不認識她，她憑什麼給我定性，就不喜歡我了？”說着，季小念又有些氣憤，臉頰鼓鼓的，“我不偷不搶，又沒有做壞事！”
“恩，就是。小念寶貝兒是個好孩子。”
“也沒有那麼好啦。”季小念被他無條件的誇獎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鬱悶的情緒到底是好了不少。
“我是不是有些傻？”
居然因爲這樣的事情不高興。
“知道傻，以後就不要犯傻。她們不值得你這樣。”大手摸摸她柔軟的髮絲。“如果不解氣，不如直接開除吧。”
“沒那個必要！工作嘛，我就不信以後她們還敢欺負我！”
季小念又不傻，顧敘今天把事兒鬧得這麼大，只要不傻，這些人以後都不敢找她麻煩。
如果就這麼開除她們，季小念覺得自己跟她們也沒啥區別了。
那樣很沒意思。
季小念也知道顧敘是爲她着想，心中更是感動，張開手臂主動投入顧敘的懷裡，臉埋在他強壯的胸膛，感動地道：“我知道大叔對我最好了。”
撒嬌的話讓顧敘失笑。
“你呀，要是把對付我的手段用在人事關係上，恐怕早就成萬人迷了。”
又會撒嬌，又會耍賴，更會見風使舵！
顧敘感覺自己這一顆老心就被季小念緊緊地攥在小手中，爲所欲爲。偏偏，這一切他都甘之如飴。
“纔不要。”
想了下，季小念搖頭，恢復白皙的臉上是狡猾又得意的笑。她捂着自己的心口，“我的心很小的。”
小到已經被顧敘佔得滿滿的，在他面前，季小念所有的情緒都是最直白，最直接的。
不需要僞裝，因爲她絕對不會受到傷害。
而季小念也願意花心思在顧敘的身上。至於其他人？
只是工作的關係，季小念懶得去花那麼多心思。
沒有用心的撒嬌、耍賴和見風使舵，那是虛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