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淺灰色西裝的他身材頎長瘦弱，蒼白的皮膚看起來有些不健康。
只是褐色的眸帶着笑，看起來很舒服。
“你是？”
老太太打量他，卻想不起是誰。
溫先生很恭敬地欠身，“家父是溫成章。”
“溫將軍的兒子？”老太太恍然，“你是小五？”
“是的，老太太還記得！”
溫先生頓時笑起來，可笑得太激動了，又有些咳。修長的手握成拳，搗着脣，因咳了幾聲，臉上頓時泛起紅暈。
看起來，別有種說不出的病弱。
讓人很同情的感覺。
“抱歉，我最近身體不太好。”
老太太露出瞭然的表情，“沒關係，既然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小念啊，給小凱打電話。”
“媽，我這裡有卡。”
季小念拿出顧敘送的黑卡，“就用這個買。”她已經認出溫先生，那天在度假山莊的事讓季小念印象深刻。
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爲一個一言不合就讓手下堵門的男人，是真的溫和。
這個男人骨子裡有種強硬，跟外表完全不同。
溫先生見狀笑了，“看來我今天沒辦法獻殷勤了。”大大方方地自我調侃，倒不讓人討厭。
“你這孩子，還是這麼會說話。”
老太太笑道，等收銀員那邊結了賬，老太太便帶着季小念先行離開。
透過玻璃窗看着老太太二人的背影，溫先生表情依舊那麼溫和……
“媽，這人是誰？”
“你應該聽說過溫上將吧？當年，他跟你爸一起打鬼子，說是朋友，但也是競爭對手……”
原來，溫成章跟顧老爺子是平輩的交情，可在戰爭結束後評選五星上將時有了齷齪。華國只有一個五星上將，就是顧老爺子，落選的溫成章自然不服氣。
帶兵打仗的有幾個不是血氣方剛，矛盾也就漸漸產生。
“不過這都是小事，這溫小五算起來跟老四倒是平輩，不過他是私生子，再加上從小身體不太好。所以大家都只是叫他溫五，沒什麼正式的名字。”
“啊？”
季小念有些驚訝，那樣一個骨子裡傲氣的男人，是私生子？
“溫家的家風不太好，從溫成章那開始就不行，所以小念以後遇到溫家的人留點心眼兒。一個男人對自己媳婦兒都做不到忠誠，還能有什麼大出息！”老太太不屑地撇撇嘴。
論調簡單又直接！
老太太真是太可愛了。
季小念摟着老太太的胳膊，笑得開心。
至於什麼溫五先生，季小念也就隨便聽一聽。
誰聽八卦會真的上心？
經過買衣服的事兒，老太太之後特意記得帶上錢包，之後買鞋子、首飾和吃飯都是老太太花錢。
對這一點，老太太有自己的堅持。
“那有讓新媳婦兒給錢的道理，你媽媽我有錢！”揮着卡的樣子，要多可愛就多可愛。季小念也知道老太太不可能缺錢，所以也就順從地接受，更是嘴甜地說上幾句很喜歡，討得老太太笑聲就沒斷過。
看着坐在後座，笑得開懷的老太太，顧世凱都有些佩服季小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