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諾挽着唐烽的胳膊,跟在他右手邊上,儘管心裡很好奇,卻還是忍耐着隨着唐烽的腳步朝裡走去。
慢慢的,病牀整個暴漏在了兩個人的眼前,上邊躺着一個男人。
當然,在沒有進來之前蘇顏諾就知道這裡躺着的是一個男人了,那麼沙啞有磁性的聲音總不能是個女的。
他看到唐烽的時候,雖然極力的壓制,但蘇顏諾還是看到他眼底的激動,甚至於他眼圈都有點發紅了。
反觀唐烽,他眼睛已經恢復正常,看着那個男人的時候像是看着一個陌生的過路人一般。
“唐烽,你,你來了。” Wшw •ⓣⓣⓚⓐⓝ •c o
唐烽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看了看他的腿,然後點了點頭。
“坐,坐吧。”男人一臉的侷促。
不知道是不是蘇顏諾的錯覺,他看着唐烽的時候眼神裡帶着愧疚,雖然很淡。
唐烽拉着蘇顏諾坐到了病牀旁邊的沙發上。
然後屋子陷入了尷尬的安靜中。
那個男人一看就有千言萬語想對唐烽說,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口,再有就是他可能有點顧及蘇顏諾。
從蘇顏諾進屋以來,他的視線從沒有正式的在她身上停留過,而是似有若無的掠過,帶着打量和不滿。
這讓蘇顏諾好奇,他在對自己不滿什麼?
終於,還是那個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沒有想到你願意來看我,我沒有抱奢望的。”說話的時候,他臉上帶着苦澀。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長的很英俊。
他的英俊和唐烽不同。
唐烽就像是一個霸道的天神,他身上的是強光,讓人想要靠近卻又不由的畏懼和膽怯。
這個男人卻是溫和的,他的英俊不帶一點攻擊性,更像一縷春風,讓人看着心情不由跟着軟化,當然,如果他看着蘇顏諾的眼神會再好一點的話,蘇顏諾對他的評價會更高一點。
“有什麼話想說。”
唐烽臉上沒有不耐煩,同樣也不是多好看的表情。
那個男人就把眼神放到了蘇顏諾的身上。
他沒有說話,蘇顏諾卻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避開。
心下不以爲意,蘇顏諾嘴角帶笑站了起來,“我有些渴,出去買飲料,烽,你想喝什麼?”
唐烽拉住了蘇顏諾的手,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眼波像冷箭一樣射向那個男人。
蘇顏諾忙俯下身子在唐烽的耳邊輕語了幾句,唐烽的臉色慢慢轉好,轉頭衝她點了點頭,“注意安全,讓……”
剛想說讓荊白跟着她,唐烽卻忽然想起荊白被他給扔在公司裡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誰跟着我。”
說着朝外走去,在轉身的時候不輕不重睨了牀上躺着的男人一眼,不喜不怒。
蘇顏諾出去之後,唐烽便不再隱藏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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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做什麼。”
明西臣苦笑,“唐伯父應該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了吧,”
“沒有。”
唐父在書房,只是告訴唐烽明西臣回來了,他之所以把席青婭安排進唐朝地產,也是因爲明西臣的苦求,他們唐家欠明西臣一個人情,他爲了席青婭,拿這次人情做筏。
關於其他的事,唐父不知道也沒有多說。
唐烽只想知道,他們爲什麼回來,還有席青婭又是爲了什麼要進唐朝地產。
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怎麼有臉進的唐朝地產。
“我知道你還在怨恨我和青婭,但她也不容易,你原諒她吧。”即便是他現在腿斷了躺在牀上,他卻還是不忘記給席青婭求情,可見他心裡有多愛慕席青婭。
“原諒?”唐烽眉心微微攏了起來,“我沒怨恨過。”
當初沒有,現在也沒有。
當時他只是痛心,雙重背叛打擊了他,他卻從來沒有怨恨過。
明西臣好像不相信,掙扎要坐起來,“當時,當時是我勾引的她,我早就喜歡了她,因爲她跟你在一起,我,我心裡卻一直在苦戀着她,所以在一接受了家族產業之後,我就苦心積慮的和她發生了……”
“明西臣。”話還沒說完就被唐烽給打斷了。
那年,他親眼看到明西臣和席青婭在牀上纏綿,當時他根本就沒有聽兩個人的接受,只相信自己手下調查的事實,直接和兩人斷絕了關係。
之所以不聽,是因爲不相信。
所有人解釋的話都是爲了給自己辯解,站在自己的立場說的話本身就是有失公正的。
明西臣一臉的着急,眼眸微微的睜大,雙手在空中張開,呈現了一個勃發詭異的姿勢,他愣愣的看着唐烽,接觸到他冰冷的眼神,所有的話倏然全部都消失了。
他嚥了口唾沫,垂下了眼眸。
“我只聽實話。”
但明西臣是不可能背叛席青婭的,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
“要聽聽故事嗎?”明西臣車開嘴角,露出了苦澀的笑。
唐烽沒有表示。
原來,當時兩人被捉姦在牀之後,席青婭當時就後悔了,好多天不吃不喝的,一直等着給唐烽解釋,但她再也沒有見過唐烽,明西臣也沒有再見過他。
後來,席青婭要出國,明西臣以爲她想通了,其實不然,她只是把自己放逐到了離唐烽很遠的地方懲罰自己,她一直認定了唐烽是愛她的,他會等她的,就這樣,席青婭出國,明西臣默默的跟隨着她。
在國外,她一直拼搏努力,爲的就是能成功的站到唐烽的身邊,她說過,要給自己和唐烽一個未來,儘管明西臣知道那種可能微乎其微,或者說是她的幻想。
講完這一切,明西臣眼睛裡帶着迫切看向唐烽,“她,她是愛你的,真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心裡一直只有你一個,和我,只是……只是……”
他臉上帶着痛苦,卻找不出一個詞準確的形容自己和席青婭的關係。
暗戀?但是席青婭和他上了牀。
第三者?可是席青婭只愛唐烽。
唐烽對於席青婭的事不感興趣,他眼睛看向明西臣的腿,“怎麼回事。”
明西臣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沒什麼,一個小小的車禍。”
“嚴重嗎?”
當然嚴重,醫生說他以後可能是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