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又是一揮氣手,把葉冰跟着的攻城塔硬生生的推的倒了下去,跌的七零八落,再不成形,也笑道:“嗯,我來了!”
凌晨伸手又取出了數顆烈焰,一股腦地丟了下去,一時之間城牆和城牆下的地面都化做了一片火海。
衆多魯國士兵都不清楚怎妙輕城城牆怎地突地着起火來了,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仰着頭茫然地看着妙輕城牆上的大火,不知是該攻還是該退。
而本來發號施令的路飛已被凌晨殺死,衆士兵已是羣龍無首,見攻不上去,登時都產生了後退之意。
凌晨有些擔憂的看着城下的士兵,道:“烈焰已經快要用完了,等會火熄了,這些人恐怕還要攻上來,那可怎麼辦?就算是我恐怕也擋不了多少人啊!”
葉冰和凌芑也是眉頭大皺,不知道該如是好,畢竟剛剛的一通大殺,已經把守西城的士兵殺了個七七八八,所剩無幾,現在能正常站着的已不足千人,根本不可能擋的住對方的下一撥攻擊。
凌晨這個念頭未絕,城下突地塵頭大起,一彪人馬向妙輕城直奔而來!
凌晨連忙升空,凝神向城下來人望去,只見當先一人,騎着一匹大馬,又矮又胖,正是奇衫會會主聞知行!
凌晨喜道:“哈哈,援兵來了!”
魯國人馬聽到身後震天的馬蹄之聲,紛紛後看去。
聞知行領軍到了離魯軍約莫有半里處,手一揮,大喝道:“地陷!”
數千薄衫會弟子紛紛下把,齊齊地把手向地面上一按,喝道:“臨!”
只聽轟哄一聲巨響,魯軍後部的地面登時陷了下去,跌進坑裡的人足足有二、三千人。
本來攻妙城西邊城牆的魯國人馬只有五萬多人,在攻城中消耗了一萬多,此時又無頭領指揮,見了聞知行這浩浩蕩蕩的大軍,全都恐慌起來。
害怕一旦產生,就會如同瘟疫一般極速的蔓延,先是有數十個魯兵拔腿逃走。
其他人見了,紛紛效仿,拔腿四散而逃!
衆多大小將校見喝之不住,便也帶着親隨向妙輕城城南撤去!
一時之間攻西邊城牆的魯兵作鳥獸散!
聞知行見稍微一攻擊對方便散了,立刻大喝道:“追!”
率先拔馬追着魯兵向妙輕城南殺去。
凌晨連忙落在了城牆上,道:“冰兒、芑兒,你們先回家,我去南邊幫着守城。”
葉冰道:“我無事,立刻趕到南城,你先把芑兒送回家裡,再來吧!”
葉冰說完,向南城去了。
凌晨雖然心急,但媳婦受傷,自己怎能扔下?抱着凌芑向家中飛去,半路上又用氣手把燕青青給接了過來。
凌芑大奇,狐疑的望了燕青青一眼,道:“你……你好厲害,讓我說你什麼好?出去這一趟又勾搭了一個?這又是誰家閨女?”
凌晨頗爲尷尬,解釋道:“她是燕光頭的女兒,叫燕青青,天地良心,我可跟她清清白白,絕無勾搭之事,娘子明辨!”
下面的兔子這時卻拋上來一句:“嗯,絕對清清白白的,要不是有人來,恐怕就沒這麼清白了!”
凌晨被兔子挪揄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想起當日裡燕青青的不着一絲的光景,臉上微微有些發燙起來。
凌芑大嗔,狠狠地一擰凌晨的大腿,痛的凌晨呲牙咧嘴的。
凌晨把燕青青和凌芑放在了家中,急快地又向南城飛去!
到了城南,城下的景像讓凌晨禁不住一怔。
城下除了聞知行領的兵馬正跟魯兵鬥在一處以外,從正南亦有三萬餘人正跟魯國士兵拼殺在一起!
這三萬餘人勢子極猛,特別是帶頭的十之人,在魯軍中如入無人之境,無一人能一擋其鋒,當真是指那兒打那兒。
這三萬餘人在這十幾人的帶領下,如同一把錐子一般,把魯軍穿了個通透之後,返身又殺,直打的魯國士兵潰不成軍,膽戰心驚。
而聞知行那邊的人馬也頗爲了得,聞知行左翼是奇衫會的會衆,這些人訓練頗爲有素,每向前走一步便一齊按一下地面。
而他們身前十丈的地面立刻起起伏伏,有不小心落到這些地面範圍的士兵立刻被如同活物的地面吞噬了,連屍體都不見!
魯國士兵那見過這種打法?見奇衫會人衝過來了,立刻拼命後退,不敢向前。
而聞知行左翼則是冷寨的三千人馬,這些人也不知有什麼玄虛,每個人周身都有一羣羣密密麻麻的飛蟻圍繞,每當夏炎手一揮,飛蟻便立刻蜂擁向前,把魯國士兵咬的哇哇大叫,不過片刻功夫便身體發青,中毒身亡了!
魯國士兵見這些飛蟻如此劇毒,那個不懼?見了冷寨中人,紛紛後退不迭,那裡還敢去攻擊?
而攻到了妙輕城城牆上的魯國士兵本來就被宛沚水等人硬擋了下來,此時後方一亂,愈發支持不住了,全線崩潰,被宛沚等人又趕下城牆去了。
本來大佔優勢的魯國五十萬大軍很快的變成了一隻待宰的大肥魚,不停的被人數並不多的三方人馬向內蠶食!
大軍總指揮粉衣娘子本來還想悠悠然把妙輕城攻下來,然後抓住凌晨的那些個老婆,一個一個的慢慢折磨,沒想到形式竟然大逆轉,臉色登時變的極爲難看。
但她勾引男人在行,對於行軍打仗外行之極,更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局面。
幸好二患道人跟粉衣娘子一起來了。
二患道人乃是魯國清風觀的副觀主,自幼聰明好學,博聞廣記,好讀書,喜舞劍,常說:吾一患無書,二患無劍,是以拜入清風觀之後,道號二患。
二患道人劍術通神不說,行軍打仗,設謀劃計更是頗爲了得。
粉衣娘子見了二患之後,以媚術勾引二患道人,二患對粉衣娘子頗爲心動,但仍舊未曾對其鐵心。
後粉衣娘子巧設一計,跟二患道人有了魚水之歡,自此二患便徹底的迷上了粉衣娘子,對其幾乎言聽計從,把自己以前的一切盡數都拋掉了,整日價裡只是跟着粉衣娘子。
後粉衣娘子整日裡跟狹將軍風流,二患道人竟如同不見,待粉衣娘子仍同往日一模一樣,只是一有機會便避開狹將軍跟粉衣娘子廝混。
此時二患見了眼前這種景像,知道城上有高手守城,現在對方又來的援軍,不可能再一鼓攻下妙輕城,便跟粉衣娘子道:“對方分兵擊我,對我軍十分不利,不若先撤軍二十里,以精銳之騎弩斷後,待我軍重新修整之後,再來攻城,或使計,或強攻,必能攻下妙輕城!”
粉衣娘子此時正不知該如何是好,見二患道人說了,立刻便答應了,下令道:“馬上退軍二十里,金甲騎弩斷後!”
旗兵下令,衆旗手紛紛附和,龐大的軍團緩緩地向妙輕城南撤去,而五萬身穿金甲,手持長槍,腰懸二把利弩的金甲騎弩則從粉衣娘子身旁向戰場騎去,護衛着魯軍緩緩地向南撤去。
處在魯軍南面的三萬人馬見魯國大軍全都向南涌來,打頭的老者立刻下令,向西突圍!
三萬人馬登時如同一把錐子一般,向西直插了過去。
魯軍已無戰心,此時撤退的信號一響,紛紛倒拖長槍大戟,避開了向西直衝的這三萬精銳,向南面撤去。
一個時辰之後,魯軍已走了個精光,只留下滿地的屍體和四處亂丟的兵器盔甲!
凌晨此時已從城上落了下來,對着從魯軍裡直穿過來的三萬人馬打頭的老者行禮笑道:“墨爺爺,您老怎地來了?”
墨其佔微捋白鬚,慈愛的笑道:“孫女有難,孫女婿有難,不得不來呀!”
此時妙輕城南門大開,宛沚水領着衆女從城中出來迎接衆人。
墨玉兒眼最尖,最先看到凌晨,嘀咕道:“哼,他還知道回來!”
葉冰道:“他回來的可正是時候,不然凌妹妹可就遭了!”
聞知行把領來的十萬人馬紮在了妙輕城外,墨舞塵三家的子弟兵則直接進了妙輕城。
是夜,妙輕會殺豬宰羊,大宴衆人。
本來妙輕城中衆商家聽說了魯國發大軍五十萬攻妙輕城這個消息以後,全都變的十分的驚慌,紛紛想立刻打包從妙輕城中逃走,此時城中百姓見有援軍到了,登時都安下了心來,再無半個人想要出逃,如此一來,妙輕城的夜市繁華程度,竟更勝往昔。
酒過三巡,凌晨問起王守之那裡的戰況,聞知行道:“各有勝負,這冷沒江也不知是那裡冒出來的人,用兵十分厲害,更讓人吃驚的是冷沒江不知從那裡弄來了兩條巨大的水蛇,江滿派水兵這次可吃了大虧了!”
凌晨心中一凜,問道:“水蛇?就跟上次武林大會上幫白雲飛的那隻一樣?”
聞知行搖頭道:“不一樣,大不一樣,這兩隻巨蟒比被符天爲燒死的那隻水蟒要大一半多,而且還是兩條,要不是符爲天施展了空符凍江的大神通,恐怕江滿派的十多萬水軍全數都會死在這兩隻畜牲之下!”聞知行說到這裡,又長長的嘆了口氣,似乎對那兩隻巨蟒猶有懼意!
凌晨也吃了一驚,搞不清楚這巨蟒是怎麼回事,又問道:“那血霧城也有援軍去了麼?”
聞知行吃了一粒花生,圓圓地大腦袋猛的點了點,道:“王守之派了十萬血霧幫的人馬去增援血霧城了。”
凌晨問道:“誰領兵?”
聞知行嘿嘿一笑,道:“是你內弟,凌華聞!”
凌晨大爲驚訝的啊了一聲,凌華聞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