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之大聲道:“白雲飛,我們答應你的第一個條件了,說你的第二個條件吧!”
白雲飛用手指拈了拈頭上垂下來的流蘇,說道:“第二個條件是寶之國的寶地裡的寶水,從此以後每年的寶水全都是我的,你們能答應麼?”
白雲飛這話登時在人羣裡掀起了軒然大波,諸人有對白雲飛怒目而視的,有咬牙切齒的,有不停的嘀咕的,各幫派的衆人的反應千姿百態,什麼表情都有。
凌晨卻不太明白這寶水是什麼東西,暗自思量:“寶水是什麼東西?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白永野看到凌晨臉上一片茫然,知道凌晨不瞭解這事,對凌晨說道:“凌幫主,這是寶之國的一樣好處,在這寶之國境內靠近東邊大海的地方,有一坐呈圓形的高山,這山的名字叫做:寶山,而山的周圍也全都稱之爲‘寶地’,傳說寶之國的名字就是因爲境內有這坐寶山而得名的,不過這山叫做寶山的原因卻因爲年代太久遠了,誰也不清楚,這寶山上有一小山洞,這山洞裡有‘寶水’冒出,不過這寶水的數量極少,一年只有十滴而以,但這‘寶水’的功效卻十分的奇特,幾乎有逆天之能!
凌晨問道:“嗯?喝了寶水有什麼好處?”
白永野道:“若是有一個人馬上就要死了,喝上一滴寶水之後立刻再多活一年!”
凌晨吃驚的道:“竟然有這種事?如果這人每年都喝上一滴,豈不是永遠長生不老了?”
白永野笑道:“當然不是了,一個人一輩子只能喝一滴寶水才管用,再喝的話就沒有任何效果了,而且這寶水滴出來以後,只能用玉瓶來盛,而且就算是用玉瓶來盛,也放不了多久,最多也就只能存放上三個月左右吧,如果過了三個月還不喝的話,寶水就會自然而然的消失不見!”
凌晨這纔有點明白,問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但這麼說來,只要有人喝下了一滴‘寶水’,這輩子豈不是必定就能多活上一年了?”
白永野搖頭道:“不是,我聽幾位前輩們說過,據說這寶水只有給快死的人喝了纔有效,比如說:因爲身中劇毒而馬上就要被毒死了,這種人喝了寶水以後馬上就可以多活一年,如果是身體健康的人喝了的話,只是這一年之內不會生病、也不會中毒而以,並不能延壽!”
凌晨點了點頭,道:“嗯,這‘寶水’雖然極爲神奇,但也不是太逆天的東西。”
白永野點頭道:“對,所以每次把寶水從寶山上拿回來之後,一般都會給幫裡快要仙去的長老喝,一來給長老延壽,讓其有時間去做一些以前沒時間去做的事,二來也是對幫裡的長老的尊敬之意。”
凌晨贊同的點了點頭,暗忖:“這‘寶水’雖然效果神奇,但跟本門派的存亡一比就顯的並不是這麼重要了,再說了,就算是答應了白雲飛的這個條件,恐怕等魯國國內一發生什麼大事,大戰肯定立刻就會開啓,這種事各門各派自然都心中有數,看來這個條件完全可以答應白雲飛的!”
凌晨所料不差,各派中的歲數比較大的長老什麼的雖然都很不樂意,但他們知道這事遠遠不如門派的存亡更重要,所以議論紛紛的說了半晌,但全都閉口不言了。
王守之向各會會主看了一眼,見大家都點頭同意了,轉臉向白雲飛說道:“好,我們幾派也答應你這個條件了,說說你的第三個條件吧!”
白雲飛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用食指輕輕的抹了抹嘴脣,脣角一勾,露出了一絲邪邪的笑意,他大有深意的望着輕會的會主宛沚水說道:“第三個條件非常簡單,我要妙輕會的會主宛沚水宛姑娘現在親口答應我一件事。”
宛沚水神色一動,凝神向白雲飛望去,朱脣輕啓,問道:“不知是什麼事?”
白雲飛拉長了調子:“答應——三天以後嫁給我。”
跟白雲飛的前兩個條件大不一樣,臺上諸人聽了第三個條件以後,全都被驚呆了,木臺上剎那間變的寂寂無聲,靜的幾乎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的到!
原來,各派之人全都知道白雲飛曾經因爲追求宛沚水,而被宛沚水狠狠的教訓過,宛沚水自然十分討厭白雲飛,想來絕不會同意嫁給白雲飛的,但白雲飛的三個條件裡的兩個條件都答應他了,如果第三個條件不答應的話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如果前功盡棄,各門各派恐怕還是免不了被剿滅的下場!但這事關係到一個女子的終身大事,誰也不好替她答應,而且誰也不可能去勸一個女子嫁給一個魔鬼,而目地只是爲了保全自己的性命,這樣做的話太卑鄙,大部分的人根本不恥去做,不過,有些人倒是很樂意去做,但這種人卻絕不會明目張膽的去做!
從宛沚水的角度來說,如果只是因爲自己不答應白雲飛的第三個條件而導致各門各派全被滅門,恐怕她的心裡也不會好過!
王守之一向深謀遠慮,這時也覺得十分難以抉擇,自己不好發言,只能閉嘴不言。
而其他各派的掌門人和長老也沒人說話,只是靜靜的拿眼望着宛沚水,看她怎麼抉擇!
這個選擇可以說是糾結無比,碰上誰恐怕也不好選擇!
凌晨被白雲飛的這話給徹底擊敗,暗暗思量:“這白雲飛真是無恥到家了,竟然會趁勢提出這種要求,依我看絕不能答應他!”
凌晨雖然心裡這麼想,但自己畢竟不能替宛沚水做決定,而且如果宛沚水真的拒絕了白雲飛,拿什麼來抵抗白雲飛的接下來的瘋狂進攻呢?凌晨自忖自己絕沒有必勝白雲飛的把握,心中只能暗暗替宛沚水擔心。
聞知行大怒道:“白雲飛你這個無恥小人,你明知我們四大幫會一向都是以妙輕會爲首的,如果宛會主真的嫁給了你,我們四大幫會從此以後豈不是全都得聽你的話了?你這狗屁條件我不同意!”
聞知行的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而且拒絕的理由極爲充分,四會裡許多人紛紛大聲贊同!
白雲飛淡淡的看了宛沚水一眼,把手向身後一背,悠然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宛姑娘如果答應嫁給我的話,她便立刻就不做這妙輕會的會主了,你看如何?”
白雲飛一下把聞知行的理由給擋了回去,聞知行沒想到白雲飛會這麼說,頓時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一直沒說話的宛沚水這時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淡淡的道:“以你的神通,求那個女子求不到?何必一定要爲難於我?”
宛沚水的這一聲輕嘆裡頗有些惆悵之意,讓人一聽之下就會忍不住也跟着她惆悵起來,但她嘆氣的聲音聽起來卻又如同出谷黃鶯,十分的悅耳動聽,兩種感覺糅合在了一起,更給宛沚水的身上增添了幾絲吸引之力,如是是一般男子聽了宛沚水的這番話,恐怕馬上就會答應宛沚水的要求!
白雲飛可不是一般的男子,他爲人卑鄙無恥,心狠手黑,根本不爲宛沚水的話所動,嘿嘿一笑,道:“自從那日見了姑娘天下少有的容貌,心裡但時常思念,後來三番五次的親自去拜會姑娘,卻屢屢被拒,後來被姑娘柔荑撫了半張臉(白雲飛說到這裡時,人羣裡有不少人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心裡更是思念的緊了,我知道姑娘的心不在我身上,但我對姑娘的思念之情,愈來愈是厲害,無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望宛姑娘念在我一片癡心的份上,就此答應了我的請求罷!如此一來正好成就了這段佳話,有何不美?況且宛姑娘如果答應了我這個條件,既能救各派幫衆的性命,又讓寶之國的衆百姓免了征伐之苦,此事可以說是一舉三得!宛姑娘一定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不要辜負我的這番美意!”
白雲飛的這番話直接把他給形容成了的癡情的情聖,而且他的表情也裝的像模像樣的,真好像是在苦苦哀求一般,臉上半分都沒露出威脅的神情。
但白雲飛說話的語氣裡卻裸的透出了一種意思:如果你敢不答應我的這個條件,不但各派的幫衆要死,寶之國的普通百姓要死,你宛沚水我也會強行搶到手的!
凌晨聽了這番話登時爲之氣結,怒道:“白雲飛,你裝模做樣的裝什麼孫子?那天你強行把冷秋子掠到你的牀上,要不是恰好被我碰到了,你那卑鄙的勾恐怕還真得逞了,你現在居然還厚着臉皮來放這種屁,嘿,你也就騙騙不知情的人的罷了,我看你根本沒有休兵的意思,你是不是打算把宛會主騙過去以後,馬上發兵來把我們剿滅我們這幾派?”
白雲飛突地被凌晨這麼一頓搶白,臉上登時有點掛不住,不過他頗得厚黑學中的精妙,神色在剎那間就恢復如常,隨即嘿嘿笑道:“不錯,凌公子說的不錯,不過恐怕你們幾派也根本沒有休兵的意思吧?你們也不過是想等待反攻時機而以,大家只是都心照不宣而以,我現在把話挑明瞭說吧,宛姑娘如果現在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們雙方就暫時息兵,如果宛姑娘敢不答應,那我就不客氣了,馬上提兵過來把你們這幾個門派全滅再說!”
白雲飛的語氣裡透着毫不掩飾的殺意,冷冽的眼神牢牢的盯着宛沚水。
宛沚水這時卻突然“撲哧”的笑了出來,臺上諸人只當宛沚水正在十分艱難的糾結呢,誰也沒想到她竟會發笑,都禁不住愣住了。
宛沚水笑了幾聲,說道:“白雲飛,你聽說過妙輕會的‘鏡花水月’麼?”
白雲飛以爲宛沚水答應了,心中暗暗高興,說道:“久聞此鏡的大名了,傳說這‘鏡花水月’能知過去未來,神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