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族的長老各自動用重擊對付還在恢復血脈的秀羽族長老,房舍青光被壓制,秀羽一脈長老的保護自然虛弱,在玄族以及黑飛一脈的聯手之下,他們極度狼狽。
秀羽一脈,一時間完全落於下風。
在激烈的交戰之中,外面響起大量的喊殺之聲,黃光之處重新出現了血霧。
“玄族,你居然想滅我秀羽族!”錦齊面色一變。
“早說過我玄族人多,你卻不相信,如今就讓你看看我玄族的人數。還有,不要自稱一族,你們只是被拋棄的一脈。如此分支,自然不知道大族的人數聲勢。”玄重道,加強了攻擊的力量,企圖儘快拿下錦齊。
易圖心中一動,立時想到了四散的賦顯玄族族人他們在外面佈置傳送陣,帶來更多的玄族族人。這些傳送陣應該是秦才他們四散之時已埋下伏筆,如今讓幾位玄族族人開啓。
對於這一戰,黑飛一脈準備的相當充分。
“易兄,我最近身體有點差,經歷死寨洞關,全身機能都變得很差,不知易兄有沒有這種感覺?”刑急突然開口。
易圖點頭,的確他此時的力量不及巔峰時的三成,能夠對付秀羽族那個長老,全是基石的作用。
“我們的身體都差,那需要好好補一補,老龜靚湯,那是大補之物。”刑急道。
易圖立時道,“我不需要!”他可沒有吃人的習慣,他不想有這樣的習慣。
“易兄,你一定沒有喝過老龜靚湯,不知道它的好,只要你喝了一口之後,就會立時改變主意……”刑急不停地說着老龜靚湯的好處,企圖說服易圖。
“老龜?不就是四腳蛇多個殼,最近都沒有吃蛇了,加我一份!”虛風鳥突然開口。
“老龜可不容易捉。”刑急眼中精光一閃,他的目光居然從長老身上落到了玄重的身上。
“不就是一條四腳蛇,有多難,只要凍一凍,所有蛇不都乖乖趴着任我吃。”虛風鳥淡淡道。
正在戰鬥的玄重,身體突然打了個寒顫,感覺後背涼颼颼,隨即發現其他人都沒有異樣,莫非有自己真的老了,可是怕冷了。
咚!咚!
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每響一聲,便劇烈震一震。
“玄龜步,你要把此地完全毀了!”錦齊面上出現怒意。
“斬草除根,不挖地三尺,怎麼知道是否會留下禍根。”玄重道。
“玄族如此心狠手辣,莫非就不怕報應!”錦齊道。
“報應?我只知道玄族越來越強大,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環境裡,你不強大不兇狠,就無法生存下去。罷了,根本不需要與你說這些,慢慢等着滅族吧!”玄重道。
“玄族遲早會有報應的,頭族在冬嶺一支獨大,如今還不是被滅族,這就是報應。”錦齊道。
“哦?原來頭族被滅是真的。”玄重微微一愣,隨後笑了笑,“不過與我玄族有何關係,我們與啞霸沒有任何過節。”
“你認爲真的是啞霸所爲,相信你們已經有所猜測。”錦齊道。
“主城殿所爲又如何,主城殿想要在北源掀起風浪可不容易。”玄重道。
錦齊沉默,對於此話似乎有幾分贊同。
交戰到此時,秀羽一脈的形勢越來越差,地面幾乎被完全崩裂,深入地底幾丈之處,亦完全被踏爛,這玄龜步的威力非比尋常。
錦齊後背翅膀突然這段,血霧四散,快速往外飛飄。
玄重冷哼一聲,巨大龜殼高高飛起,準備再次砸地。
呼的一下,玄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全身涼颼颼。就是這麼一遲疑,血霧已經飄到房舍以及大樹之上。
房舍青光之中泛起一絲鮮紅,威力增大,射出的光芒帶着血光融入秀羽一脈各人體內,他們覺得身體力量大增。
“族老,你不要如此,我們戰死沒有所爲,秀羽族還要族老主持!”各長老高呼,他們想要拒絕,但是根本無法阻攔族老的決定。
“秀羽族需要你們每一個人。我老了!這些年來亦勞心勞力,已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需要休息了,秀羽族終究要落到你們的手上!”錦齊族老露出慈祥的笑容。
各長老心中急沉,滿臉悲痛,他知道族老再向他們道別,向他們託付一族人!
族老的血霧同樣落到石器皿之上,得到錦齊的力量,石器皿突破全部阻力,終於上到樹頂的祭壇之上。
“秦翎,你準備充分,請來玄族相助,但是你可知道我秀羽族爲此事準備了多少年!可以說從當年離開飛族就開始準備了,如此準備,莫非比不過你的臨時起意,被你短短几月的算計就能破壞掉,你認爲自己真強大到了這個地步!”錦齊冷冷地看着秦翎。
秦翎心中一沉,覺得自己似乎大意了,事實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錦齊又轉頭看着玄重,目光同樣冷淡,道,“玄重,你玄族厲害,所向披靡,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這裡不是西山脈,更加不是北源,這裡是冬嶺,既然在冬嶺,就要遵守冬嶺的規矩,作惡多端,終究反受其害!”
“哼!”玄重冷哼一聲,面色非常陰沉,眼睛之中還帶着一絲不屑,剛冷哼完,他的身體便冷了一冷。
“不要太明顯了,不然讓他發現就麻煩了!”刑急低聲道。
“你放心,我吃蛇比你吃的飯還要多,知道該怎麼做,只要把他凍入骨,冷進心,就可以將其完全凍僵,到時候他爲了解凍,說不定還會主動跳入沸水裡自己煮自己。”虛風鳥道。
在他們對話之時,樹冠上的祭壇散發出一道青光,其中帶着一絲血霧,直上天空。天空中風起雲涌,凝聚出巨大的雲層。
光芒穿透雲層,在照射之處產生一個漩渦。
“你……”秦翎看着這一幕,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真以爲單憑你們黑飛一脈的鮮血就能夠讓我們重得血脈?你不但高估了自己,還高估了整個黑飛一脈!”錦齊道。
被對方連續嘲諷,秦翎大怒,“是不是高估,你馬上就知道,你被拋棄的一脈,有何資格對我說這種話。”說罷,全力阻止,他不再留手,因爲他知道勝敗在此一役。
在他發動強攻的時候,眼角見到玄重愣站着不動,心中本就有怒氣,此時不禁更加憤怒,心頭大罵,死王八,站着不動,想最後補刀搶功勞,或者坐收漁利。突然間,他心中一動,莫非這王八連他亦想算計,龜族來的人數不少,若是想要對他黑飛族人開刀,他們難以抵擋。
念及此,他立時喚道,“玄重兄,請出手,不然他的儀式完成之後,我們就要耗費更多的氣力。”
“好!”玄重微微一動,巨大的龜殼衝撞房舍,隨後轟然落地,連續不停的攻擊。這輪攻擊看似猛然,其實比之前的更加不如,有氣無力似的,動靜很大,但是作用卻不明顯。
見到這一幕,秦翎更加憤怒,覺得玄重在應付自己,腦海念頭急轉,先以你的小輩開刀,免得到時打起來你們人多勢衆。
秦翎心意已定,專門引錦齊對玄族晚輩的方向發動攻擊,而他又不出手阻攔。錦齊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將計就計,攻擊直接打向玄族晚輩那裡。
玄重一看就看出秦翎的用意,他亦憤怒無比,奈何身體僵凍,難以出手阻攔。見着晚輩受難,他最後大喝一聲,“住手,暗中搞鬼的小畜生住手!”
錦齊與秦翎的面色頓時變了,變得非常難看,到了這樣的境界,就算心中恨不得要殺死對方,說話亦會笑裡藏刀,不會如此不留情面。
最重要的是,玄重如此撕破臉皮的責罵,他們只能忍受不能反駁,一接口不就等於默認自己是畜生了。
他們怒,有鳥更怒,這鳥當然就是虛風鳥,居然有人敢罵它畜生,這人要死,“帶殼的四腳蛇,你敢再罵一遍,鳥爺爺一翅膀扇死你!”說着,翅膀扇動,半空中幻化出一隻巨大的翅膀,對着玄重扇過去。
寒風凜冽,玄重身體哆嗦起來,全身黃光瀰漫纔不至於被凍僵。
“你能抵擋住一次,還能抵擋幾次!”虛風鳥大喝,幻化的翅膀快速扇動幾下。
這一次玄重承受不了,喚來巨大龜殼,將身體完全擋在裡面,總算抗下了這一輪攻擊。
可能太過寒冷將他的腦海都凍僵了,或者是覺得落了面子,他憤然大喝,“你這隻該死的鳥,我要把你的羽毛全部拔光,放到沸水裡煮上四十九日,煮出一鍋上好飛鳥湯。”
“玄重,你說什麼!”錦齊面色一冷。
“玄重兄,說話前請三思!”秦翎的面色黑黑的。
“兩位不要誤會,我只是針對那頭鳥。”玄重道。
“帶殼的四腳蛇,你敢再說一遍,便來鳥爺爺還想給你一個全屍一口吞,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一口一口把你啄下吞到肚子裡。”虛風鳥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