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血？！
宛若淬鍊了無數生靈死魂惡鬼殘破一般，透着昏暗的、神秘的意念，化作腐骨之毒，膠着在夜滄雄四人身上。
四人心尖一顫，可他們根本來不及細想，因爲在電光火石之間，四人的玄技已經襲向了紅淵的要害之上。
一人鎖喉！
一人削骨！
一人斷脈！
一人穿心！
這一刻，夜滄雄四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那利劍一樣的攻擊輕而易舉割開了紅淵的皮膚，斬斷他的琵琶骨，咬斷他的經脈，任由鮮紅的血順着噴射而下。
“噗嗤……”
直到紅淵被四人的進攻刺成了馬蜂窩，直到那因爲壓力迸射而出的鮮血噴灑在四人的臉上，他們的表情依舊有些錯愕。
他們警惕地看着紅淵，此時的他猶如一個戰敗的野獸，被襲擊者串在了耀武揚威的利器之上。
在博弈中，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敗獸，會飽受折磨而死！
“噗嗤……噗嗤……”
鮮血還在流淌，紅淵仰着腦袋，緊閉着雙眼，長長的羽睫染上了血珠，猶如緋紅色的蝶停留在他精緻白皙的臉上。
他嘴角含笑，眉宇間不見一絲的痛苦，反倒是笑意溫潤拂人。
他的生機和體溫也在一點點散去，憑藉夜滄雄四人過人的感官，就算不靠近，他們也清楚，紅淵正在邁向死亡。
“得手了？”雲隱眯眼朗聲道，甚是疑惑。
貝銘也懵了，這紅淵怎麼會這麼弱，他不是專門來奪取傳國玉璽的麼？
莫邪眉頭死死擰起，“小心有詐。”
就在夜滄雄準備衝上去一刀削掉紅淵的頭顱時，他脩得睜開了眼睛。
掛在羽睫上的血珠被震動。
凝聚。
下墜。
落地生花。
怒放一片繁華。
雲隱見狀，眼瞳一縮，大喝：“不好，快退！”
退？！
紅淵他承受了切膚之痛設下的牢籠，怎麼能讓這四個老傢伙跑了！
他沒獲得傳國玉璽，沒殺死帝都子民，沒攪亂北藤政局，那他起碼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否則，他此行不就輸了個徹底？
夜驚鴻，他不會全部輸給你，不會！
眸光一轉，紅淵看着應聲猶如流光退散的四人，慵懶邪氣的嗓音響起。
“晚了，四位前輩，晚輩請你們都留下吧……”
話音落，一道玄奧咒紋兀然出現，鋪天蓋地。
咒紋中央，死光翻飛，煞氣縱橫！
四人一看到那圖騰，不約而同低呼。
“果真如此！”
“該死，這都能碰到！”
“難怪他如此囂張！”
“少廢話，快退出這裡！”
……
紅淵口中吐血，笑得優雅，眼看四人就要脫離出咒紋反問，勾脣冷冷道：“跑得真快……”
隨後，他擡手，五指成抓扣上了自己的肩膀。
每一指都帶着萬鈞之力，抓刺入被夜滄雄斬裂的肩胛骨中，重重掐入傷口。
“喀拉喀拉……”
“噗嗤噗嗤……”
骨裂之聲，血流之聲，此起彼伏，然而紅淵的神情是如此淡漠。
彷彿他根本不知疼痛，彷彿他早已經麻木。
直到他面不改色氣不喘地，從自己的肩膀生生挖出一團模糊的血肉，收緊，捏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