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突然就覺得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像是擂鼓一般,咚咚,咚咚——
尤其是,看到司震那雙眼瞳,像是認真又像是在調笑的看着她。
墨色的清冷的眼瞳裡,彷彿跳耀着一簇簇的火焰,看得她更是心臟如同重擊,而胸口猶如泉涌。那種細細密密的觸覺化作看不見的絲線,又織成一張網,把她牢牢的纏繞在網中,讓她欲罷不能,難以逃離。
“但是,親愛的——”他話音一轉,面色急轉變得陰鬱:“你越是穿上她美,我就越想把它從你身上剝掉!”發狠地吐出一句,他的手早已拉下她裙子的肩帶。
她嚇得花容失色:“你瘋了?你不可以這麼做。”試圖換清楚他的理智。
“一早就想這麼——做!”司震低吼一聲。
尹施施一怔,爲什麼?難道他想讓她再度淪入他的玩物?
不!她絕不容許!
“司震你別碰……”話沒說完,一個炙熱的吻把她席捲。
施施條件反射的拼命掙扎,他索性把她的兩隻手拉到頭頂,用一隻手肘將她的兩隻手壓在沙發靠背上。
騰出來的一隻手,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讓她的腦袋不能左右搖擺。同時,壓在她身上的身軀用力,像是要把她完全釘在沙發上似的。
尹施施的肩膀聳地厲害,只爲了身體和他保持距離。
然而,沒有碰到她他似乎很不甘心,用力地又往下壓了一點,讓她整個嬌軀都嵌入了他的身體。
這就是他今天晚上讓她來的目的?
可是她的身體多年前他不是已經膩了?他現在追尹如夢追的緊,公司裡還藏着個誓死不渝的初戀,哪還有她的位置。
亦或者,男人都是這樣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家花不如野花香?
她的小腿,動了動,想要踢開他。
身上的男人立即制止她的反抗!
“司震你騙子,你放我走!”嘴巴得到釋放的尹施施悔不當初地嘶吼着。
“放你走,你能走得了?”他說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抽開身低頭一看,尹施施的面上還殘留着剛剛親吻過後的嫣紅,她的柔脣上的脣彩也被他親的花成一片,像是春天雨後零落的花瓣,鮮妍嬌嫩,讓人忍不住上前採擷。
他只覺得渾身上下燒起了一把火,彎身抱她,要帶她臥室狠狠彌補這些來的缺失。
發現司震又來抱自己,那一剎那,尹施施一雙水眸驀然一黯。
手摸索到身後的包包裡,猛地從沙發後面的包裡抽出一把水果刀,抵上她自己雪白的脖子。
“你敢再碰我!我就自殺!”她從賓館來時,想到會有這一幕。所以把削蘋果的水果刀拿了來。她既然趕來,那就是早有準備,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司震一瞬間就呆愣住。
那種天塌下來也能保持鎮靜的姿態全然不見。
身體僵直站立,俯視着沙發上蜷縮着身體你的尹施施,一雙小手攥着把水果刀,銀色刀劍閃閃發光。
刀?她哪
來的刀?原來是早有準備!心突地痛了一下。
四年前,他碰她,她雖然排斥卻也總是被她哄地乖乖聽話,配合他。
而現在,她寧可自殺,也不想讓他碰她?這麼多年,她的心裡對他一點眷戀都沒有?
或許,她離開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爲那雙死醜的長襪,而是她根本就沒有在乎過他?
“刀子給我。”男人冷聲道,面色陰騭地可怕。敢威脅他司震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她難道不知道?又多少女人想要爬上他的牀?他都沒有給過他們機會!
他可以強上,但即使她表面上順從了,心裡還是不樂意,而且她手裡有刀子,她要是真的割破了漂亮的脖子,他會心疼。
尹施施反而把刀子抓地更緊,絲毫沒有要給他的意思。“司先生也不想看到血濺別墅的吧,立即送我回酒店。”
“送你回酒店辦不到。”男人不假思索地拒絕。
尹施施一怔。威脅都沒有用,看來他也根本不關心她的死活。
尹施施覺得自己的行動打了折扣,退而求其次地說:“那你不許碰我……”
“你光想。”
“我司震,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這女人可真出了奇招,鬧到了這個地步。他哪還有性質?
“我……”尹施施瞬間臉紅,支吾着硬是沒辦法迴應。
難道他剛纔不是要把她去臥室,然後和她……
司震冷眼瞥了她一眼,直接抽身離開。
上了樓,直接把自己關進了浴室,開了涼水,洗了個涼水澡。
司震離開後,尹施施重重地鬆了口氣,放下了手裡的水果刀。
心裡卻也並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快慰,因爲,她忘不了司震離開時那冰冷的目光。
說真的,多年前,習慣了他的柔情,她十分受不了他對她的冷淡,有一種想要死去的感覺。
她想在有些理解尹如夢當年的感覺了,那是被中意的男人狠狠踐踏的感覺。
喜歡?不!她不是早忘了?爲什麼繞了一圈又繞過來?難道是再次和他相見的原因?
不管怎樣,她都要剋制自己,等天一亮,趕緊離開這座島。
她望着四周陌生的環境,看了眼時間,折騰了這麼久,已經到了午夜12點。
尹施施索性在沙發上躺了下來,心裡還在想着,果然是物是人非。
時至今日,她的待遇就只有睡沙發。
次日陽光照進了室內,尹施施翻了個身,忽然意識到自己睡在沙發上,翻了一般地動作忽然停下,身子猛地顫了一下還是翻了過去,等待着悲催地滾落下沙發,結果她預想的一幕沒有發生,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寬敞的大牀上,周圍,周圍的大廳鋪着地毯,歐式田園風的傢俱,鑲嵌的金漆,十分地高檔,這是司震的臥室?
不,沒有任何一樣男性用品,尹施施確定這是客房。
可關鍵問題是,她人在沙發上怎麼到了這裡?
難道昨晚是,司震把她抱到的房
間?
一想到此,尹施施的心情莫名地激動。他還是在意他的吧!怕她在沙發上睡不好。
可是他若真的在意她,又怎麼會追求尹如夢。
當年,又爲何讓西門琪在她的房間裡過夜。
而且,當年,她離開後,他沒有絲毫的挽留,有的只是對他舉止的默認。
這就是他心機深沉的一面,主動等她受不了離開,他好擺脫她。
後來的四年也是如此,正如啓京說的那樣,他但凡對她有絲毫的眷戀,就會不顧一切的找她。
別的不說,憑藉他司震的手段,查找當年航班的乘客名單是絕對沒問題的。
可是他沒有查過,更沒有去找她。啓京說的是對的,他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這樣想着,尹施施被他折磨地心思輕鬆了好多。
客房裡有衛生間,她去衛生間,拼命地往臉上潑水,想要自己清醒一些。
這時候,手機鈴聲想起,是尹遠征。她拿起一塵不染的乾淨毛巾擦臉,擦去了臉上的水珠。
她心裡明白尹如夢鐵定是炫耀到家裡了。
按動接聽鍵,電話裡立即傳來尹遠征喜氣洋洋的嗓音。“施施——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如此心照不宣。尹遠征嚴肅地問:“你的意思是?”
“公司在g市好好的,幹嘛要搬過來冒險?說什麼這邊資源多,啓京的美亞不是照樣在本地發展地很出名。”尹施施的口氣強硬。
“美亞的道路是不可複製的。美亞的品牌已經創建了百年,韓總也是繼承父業,司先生說的有道理啊。”
什麼?司震已經做起了爸爸的工作?
她有些不敢開口地問:“那麼公司股東們認爲如何?”
“他們當然是希望到g市,我們本就有更換寫字樓的打算,這一下子換到了施華氏的23層,那簡直是一步登天啊,多少高精尖的品牌都是我們的鄰居。”尹遠征收起心中的興奮,認真地問:“你這麼反對,是不是因爲多年前你和司震的那一段……”尹遠征有些難以啓齒地開口。
“沒有!”尹施施極力否認。
“那就好。”尹遠征鬆了口氣:“當年你的事情也要放下了女兒,那是場契約婚姻,是我們拿了司家的好處,最後分開也是事先約定好的,司家不欠我們。”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現在公司搬遷已經不是你和我父女兩人的事情,也不知道股東們是怎麼回事,好像知道你要拒絕似的,爲了平息股東們的怒火,我們也只能接受。當然他們說的也不是沒有一點”
尹施施心中立即明白。這是尹如夢遊地裡遊說那些股東的結果。
“爸,既然你們都堅持,那就這麼辦吧。”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她也只能默認。
說完便掛斷電話,整理好牀鋪,推門離開房間,樓下沙發前立着一道黑色的身影。
尹施施胸中微微一動。那是司震嗎?只要想起這個名字,心就隱隱作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