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張三丰,傲狂,無忌三人去往少林的路上沿途除了樹就是草頗爲無趣。
這時無忌向張三丰問道:“師公,這《九陽真經》我也修習一個多月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用來對抗體內的寒氣。”
“不用着急,我武當《九陽真經》雖然不能根治你體內的寒氣,但只要你略有小成就能在寒氣發作時不用受那般痛苦。”張三丰道。
說完傲狂突然問道:“叔父,我聽俞二叔說過,《九陽真經》分別被武當,少林,峨眉所得。當時武功是無色大師最高所以得一個‘高’,郭襄是郭靖與黃蓉之女所以得一個‘博’,而叔父那時毫無內功根基所以得以‘純’。如今叔父也將武當《九陽真經》傳授與我了。可我總覺得有些名不副實。《九陽真經》號稱九陽,這種功法乃是道家武學,道家講究的是陰陽相合,說以這《九陽真經》應是九陽一陰,剛柔並進纔對。可是叔父傳授的武當《九陽真經》並沒有一絲一毫關於陰陽調和的功法,似乎只有陽而沒有陰。”
“‘純’這個字並不是說是我武當《九陽真經》內力精純,而是有陽無陰,純陽的純。”張三丰笑道。
“師公,爲什麼是純陽,不是九陽。怎麼會變成這樣的》”無忌好奇的問道。
張三丰看着傲狂解釋道;“天下若是以陽剛武學排名,當屬司徒大哥的武學爲最。當年大哥傾囊相授指點我的武學,我又身懷一部分《九陽真經》自然會將九陽轉換爲純陽。至於爲什麼可以,我想傲狂應該明白的。”
緊接着話音傲狂對無忌解釋道:“習武之人都聽說過,陰極生陽,陽極生陰,物極必反這句話。但又有幾人能明白陽可分剛與柔,同樣陰也可以分爲剛與柔。而我修習的《狂炎烈焰心經》便是一種將陽發揮到極致的功夫。沒有一絲一毫的陰,只有剛與柔。想必叔父的《九陽真經》便是陽中偏柔的功夫了。雖然只是陽中偏柔但也要比江湖上所謂的陽剛真氣要精純的不知強了多少。”
聽完,無忌疑惑的問道:“那現在的純陽與九陽到底哪個強?”
張三丰有些失落的說道:“自然是覺遠師父的《九陽真經》更強了,我雖將其轉化爲純陽但始終是依靠《九陽真經》中一部分殘卷所得。我所謂的純陽只是勝在真氣精純,而《九陽真經》卻是九陽一陰,這陰陽相合所產生的妙用卻遠比我的純陽真氣要更具有威力。”
見到張三丰如此傲狂道:“叔父也不必如此,雖然總的來說不如全本《九陽真經》具有威力,但勝在精純,單憑這一條便不是《九陽真經》可以相比的了。再說真氣精純自然有精純的好處。”
“也是,若是可以得到全本《九陽真經》那以我這精純的真氣在從頭修習《九陽真經》一旦有所成就,說不定到那時所具有的威力要遠比創出《九陽真經》這門功夫的人要強上不少。”張三丰道。
傲狂笑道:“誰說不是呢。”說完便‘哈哈’的笑了起來,緊跟着張三丰,無忌也快意的笑了起來。
就這樣一連過了數日。這日張三丰,傲狂,無忌三人終於到了少林寺門前。待向把守寺門得僧人說明來意,請代爲同傳後,三人便站在門前靜靜等候。
一炷香後,了無音訊。兩柱香後,依然如此,見到如此模樣傲狂心裡不由的沉了下來,抱着一絲微小的希望向張三丰問道:“叔父,少林是不是很大,大到兩柱香的時間也不夠少林方丈空聞大師從禪房走到山門啊。”
聽見傲狂的話,張三丰無奈的嘆了口氣。見到張三丰如此傲狂明白了。
三炷香後,門內終於有了動靜。剛纔進去同傳的僧人,孤身一人的回來了。而後在另一位把守寺門的僧人耳邊小聲的說了些什麼。最後二人一同退回門內,其後竟然將大門緊閉,將張三丰,傲狂,無忌三人閉之門外。
傲狂不由怒道:“少林,這時什麼意思,竟然如此作爲。”
“也願不得少林,《九陽真經》原本就出自少林,如今我等有求於人,欲借少林《九陽真經》。少林僧衆難免不願。如今我們還是在這等候吧,希望空聞大師會收回成命。”張三丰無奈的說道。
這時無忌卻道:“師公,我們回去吧。我如今已經修習武當的《九陽真經》,雖然不能根治但十年八載的也不會有性命之憂。說不定那天狂哥的師傅司徒鎮天前輩會來武當的。到那時在請司徒鎮天前輩出手化解我體內的寒氣便是。用不着在這受少林的臉色。”
無忌說這話的用意,張三丰與傲狂都是明白無忌這時不願因爲自己而讓張三丰與傲狂受人臉色。聽完無忌所說張三丰道:“無忌不用說了,我們就在這等着。”
第一天,從日出道到日落再到朝陽初升。第二天,黃昏日落到明月懸空。第三天,下起了傾盆暴雨,三人就在這風雨中孤立不動,期間無忌受不得風寒,張三丰不停地爲無忌輸送真氣爲他驅寒,直到次日雨停紅輪正中。
三天了,不算來到少林的那一天,已經整整三天了。這三天少林寺的大門未曾開過一次。張三丰,傲狂,無忌就這樣整整在少林門前站了三天。
這時張三丰對傲狂,無忌道:“走吧,空聞大師是不會相見的了。走吧,我們下山。”
原路返回,這一路上三人皆是沉默,就連一向活躍的無忌也是神色黯然失落。
準備乘水路回武當,這日乘船來到漢水時,忽然從岸上傳來一聲“把孩子留下。”
這句話傳來時,原本在船艙中打坐閉目養生的張三丰一改往常的沉穩,竟然脫口而出:“混賬,誰敢讓老道將孩子留下。”說完起身來到船頭向岸上望去。
此時站在船頭上的張三丰顯然是真的怒了,也難怪翻山越水的去少林,竟然被少林閉之門外,主事之人未曾露面更沒有說過一句話。雖然這事還不知道是不是衝着傲狂,無忌而來,但無疑也是在張三丰原本就不好的情緒上加了一把火,難怪會一改往常的如此怒氣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