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行,帶到約定的客棧時已經是月上枝頭了。吩咐小二將馬匹照看好謝遜向掌櫃的問道:“掌櫃的,這兩天可有一中年道士帶着一名十一二歲的少年入住客棧?”
聽見謝遜的話,那名正在記賬的掌櫃的擡起頭道:“客官,的確是有你說的人。不知客官現在有何用得着小老兒的地方。”
謝遜隨手扔了塊碎銀子道:“帶我去找他。”
收過銀子掌櫃的對小二道:“去,帶着這位客官去找住在天字一號的朋友。”
謝遜牽着傲狂跟在小二身後,不一會就來到寫着天字一號的門房前。這時謝遜遞了二兩銀子對小二道:“你下去吧。”
隨即小二道:“謝謝,爺。”說完按照原路退下。
傲狂上前敲敲房門。只聽從裡面傳來一聲相當溫和的聲音:“是誰?”
謝遜道:“是我,謝遜。”話音剛落,房門便以打開。露出一位面容柔弱,氣質溫和儒雅身着白色長衫的中年人。
打開房門殷梨亭隨即道:“謝前輩,快請進。”
剛一到房中傲狂便聽見無忌驚喜的喊道:“大伯,狂哥可算你們來了。”
傲狂向以跑到身前的無忌道:“怎麼你很着急嗎。”
這時殷梨亭向謝遜抱拳道:“謝前輩,多謝告知我無忌侄兒的下落,殷梨亭感激不盡。想必這位就是令公子吧。”說完看向傲狂。
殷梨亭話音剛落無忌便道:“殷六叔,狂哥就是我大伯的兒子。”
這時傲狂向殷梨亭道:“殷六俠,我跟無忌是結拜兄弟,不如就跟着無忌的叫法稱你爲六叔了。你喚我傲狂便是。”
殷梨亭一聽隨即豪爽的道:“好,傲狂你便稱我爲六叔。”
話音一落謝遜便笑道:“你很好,比你五哥翠山他要豪爽的多。”
聽見謝遜的話傲狂與無忌忍着笑意憋的臉面通紅,這時殷梨亭有些舉止不自然的道:“五哥他,是有點那個,恩,恩~”見到殷梨亭在那恩了半響也沒說個所以然來,傲狂與無忌再也忍不住笑意,‘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好像會傳染隨即便傳來謝遜與殷梨亭的笑聲。待四人的笑聲停止,傲狂感覺這笑聲沖淡了陌生的氣氛,更顯得親近。
這時謝遜道:“梨亭,今日休息一晚,明天天一亮你便帶着傲狂,無忌去武當山。”
“好的,我去叫小二再準備一間客房。”說完便欲打開房門。
這時謝遜道:“不用了,我現在就走,天亮了反而不方便。”說完便拉着傲狂走到一旁小聲道:“狂兒,你記住,我是你父親的消息看樣子是瞞不住的。義父知道你遇事沉着冷靜但還是要多加小心。等張真人化解你血液中的火勁後,你立刻到黃山天都峰找我。明白沒有。”
傲狂點點頭道:“義父,我記住了,黃山天都峰是嗎。義父你今天一場惡戰,真的要現在就走?”
“記住就好。”說完便於無忌殷梨亭道別。
最後謝遜道:“梨亭,狂兒與無忌就交給你了。一路上要多加小心。”說完便向樓下走去。
看到謝遜遠去的背影,殷梨亭道:“傲狂,無忌回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今晚你們睡牀上,我打地鋪。”
見到已經打好地鋪準備休息的殷梨亭傲狂好奇的問道:“殷六叔,張真人百歲壽宴,你不在武當怎麼會來到這?”
殷梨亭道:“我原本下山遊歷,因爲有事耽擱了回去的日子,來到這時就碰見了謝前輩與無忌。”
傲狂又道:“殷六叔,張真人百歲壽宴,江湖上各門各派都會去嗎?”
殷梨亭道:“那當然,往常師父過壽江湖上的門派也會前來。”隨即溫和的說道:“更何況這一次五哥也回來了,那些門派還不蜂擁而來打探謝前輩與屠龍刀的下落。不過傲狂你不用擔心,師父百歲壽宴他們也不敢放肆。別想這麼多了,睡吧。”說完屈指一彈,隔空用指風熄了燈。
殷梨亭的話讓傲狂陷入了沉思。漸漸的因爲這幾日的疲勞將傲狂帶入了夢鄉。
兩日後,夕陽欲隱。傲狂與無忌共乘一匹馬,緊跟在殷梨亭身後。這時殷梨亭回頭道:“看前面就是武當山了。”說着傲狂抽打着馬匹,加快速度。越過殷梨亭時傲狂道:“殷六叔,我們看看誰先到。駕。”
殷梨亭一笑,道:“好。”
當傲狂將馬匹停在一塊寫着解劍二字的巨石前時。邊聽有人道:“來者何人?”
未等傲狂回話,趕來的殷梨亭便道:“是我,殷梨亭。是哪位師兄弟守山。”
隨即一道使人感覺親近的聲音傳來:“是六弟啊。怎麼現在纔來明天就是師傅的大壽了。”
傲狂一聽見聲音總覺得熟悉,看到一身白衣長衫打扮的人影現出身形來傲狂喊道:“二叔,我和無忌也來了。”說完傲狂與無忌跳下馬迎了上去。
待到身前,張翠山一把將傲狂,無忌擁入懷中吶吶自語的道:“你們總算回來了,是我不好,沒照顧好你們,是二叔的錯。是我的錯。”
就在傲狂體驗這關懷時,便聽見殷梨亭道:“嗯,五哥這裡是山門前,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嗯。”
隨着殷梨亭的話張翠山鬆開,傲狂與無忌抹掉眼角的淚水道:“對回去再說。現在就回去。”說完就向山上走去。
只是殷梨亭在後面喊道:“五哥,你走了誰守山門啊。”
張翠山拉着傲狂無忌對殷梨亭的話充耳不聞,直至百米外後說了句:“六弟,你幫我看着就行了。”
張翠山帶着傲狂,無忌一路穿過重重殿堂閣樓直到推開一間房門歡喜的道:“素素,你在哪,傲狂,無忌回來了。”
話音未落殷素素的聲音便從裡屋傳來:“五哥,你說什麼,無忌,傲狂回來了,在哪?”說完殷素素便從裡屋疾步而出。
看到明顯消瘦的殷素素,傲狂喉嚨彷彿被堵住了張張嘴道:“二審,讓你擔心了。”
殷素素聽見傲狂的話,在看着兩人林亂的衣着那裡還忍得住眼眶中的淚水。上來便將傲狂,無忌抱住。
良久,殷素素的哭聲漸熄,溫柔憐惜的問道:“傲狂,無忌這些天你們過得可好。抓走你們的人有沒有對你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