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當傲狂站在皇宮正門前三百米外時,突然發現事情有點超脫了自己的預料。從懷中拿出一尺寬的絲綢卷抽,傲狂又看看眼前城門五闕,重樓九楹,高度足足有三十米的皇宮大門後。隨手將手中的絲綢扔在道路旁。按照傲狂原本的設計,傲狂打斷將砍下的頭顱拴在長度有三米的絲綢卷軸上,然後掛在正門前。可如今親眼看到這皇宮正門,傲狂總覺得那些卷軸有些拿不出手。
腦海中幻想一下要是依照原先的計劃,這大小比例也太不合適了。
左右思量思量了一番,傲狂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惡的笑意。看着一眼正門兩側站着的百名朝廷侍衛後。傲狂走進身旁的一家絲綢店。
來到正在翻看賬本的掌櫃身前,傲狂揚聲道:“給我拿長七米寬一寸的布條過來。”
聽見這話專心算賬的掌櫃的纔看到傲狂,剛要笑意迎人的做生意時掌櫃的一臉的笑意全憋了回去,下意識的指着傲狂手中的頭顱就要大喊。手疾眼快的傲狂立即用頭顱斷裂的頸部堵住他的嘴,語氣森寒的說道:“我只要布條不要你的命。”
看着掌櫃的驚恐的眼神與哆嗦的身體,傲狂拿出一片金葉子與頭顱一起放在櫃檯上。
頭顱的頸部一離開掌櫃的嘴巴,掌櫃的立即乾嘔起來,慌亂的擦了擦滿臉的血跡之後掌櫃的戰戰赫赫的說道:“爺,您別殺我,爺。我這就去拿布料,這就去。”
片刻之間傲狂親眼看着,掌櫃的將裁減出來的布條遞到自己的面前。拿過布條傲狂將頭顱上的辮子與布條綁在一起。掌櫃的直到看到傲狂走出去之後,才一下子癱軟在地的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傲狂拎着人頭光明正大的沿着街道向皇宮大門走去。走到那些侍衛身前五十米處時,傲狂向着持刀而對的侍衛晃了晃手中騰格爾的頭顱。帶着不屑的笑容對侍衛發出的警報話語充耳不聞的一步一步悠閒繼續走動。
十米時,傲狂將人頭換成左手拎着。身形一閃來到第一個侍衛身前,不容他有任何反抗一刀劃破他的咽喉,而後緊接着第二個,第三個······數息時間之後,這些侍衛才明白連斬二十三人的傲狂並非他們所能抵擋。當下吹起了求援的號角。此時傲狂腳尖勾起地上的一柄長槍,而後擡腿一踹使得長槍帶出一連串殘影射入大門上方一米處的門牆內。
此時傲狂的輕功提升到極限,腳步向前一踏身形憑空升起十餘米高,而後左手一抖使得手中布條的另一頭立即纏繞在,插入石牆內的長槍槍桿上。藉助這微弱的拉力傲狂如雲彩一般緩緩上升。
當身形穩穩的停立在槍桿上後,傲狂看着迅速從門內趕來的大量侍衛,輕笑道:“送你們幾個字。”
話音一落,傲狂牽着布條運起輕功奔走在牆面上的同時右手中的長刀不停的揮舞,以刀爲筆,以牆爲紙或橫或折或彎鉤的抒寫着碩大的字跡。
等傲狂的身形重新站在槍桿上,等切割下的碎石塊落盡之時。原本平坦的門牆上刻下了‘佳人住處,相約敏敏特穆爾。若是不到,每日頭顱一顆。’二十一個碩大的楷體字,方方正正的楷體字每一個都有三米大一尺深。放眼望去皇宮正門上出現的這些字好不霸道。宮門下的侍衛與走動的路人無不目瞪口呆看着傲狂與其身後的字跡。對此結果傲狂非常的滿意,這可要比在卷抽上寫字要氣派的多。
正在得意之間,不知宮門下那個侍衛率先喊了一聲‘殺了他’引得其餘衆人紛紛大喊。
站在二十餘米高度的傲狂看着地面上渺小的衆人不禁哈哈一笑,左手一攤將拎着頭的拋下,任由它掛槍桿上在宮門前來回擺動晃盪。
一時之間地下叫囂的侍衛拿站在高處的傲狂毫無辦法。站得高望的遠,傲狂看着遠處帶着兵馬而來的‘汝陽王’揚聲道:“你的近衛統領騰格爾跟着你苦戰沙場多年也沒落得什麼名聲,今日經過小爺之手僅是片刻功夫,便讓騰格爾人頭名揚大都。哈哈哈。”話語說完傲狂一踩腳下長槍,隨着槍桿的震動騰格爾的人頭在宮門前晃烈更加急速。
看到如此情形匆匆趕來的汝陽王心頭暴怒更勝,指着傲狂大聲吼道:“閣下到底是何人?竟以如此手段羞辱我朝士兵,踐踏我大元朝的威嚴。”
聽見這話,傲狂一笑之後微微側身指着身後城牆上的楷體大字,向怒不可赦的汝陽王道:“要怨就你的女兒敏敏特穆爾實在是讓人着迷,夢裡尋她千百回而不得,只好送上拜帖相約。還請轉告敏敏,望她看在我一片癡心的份上,成全於我。”
一番戲弄的話語之後,傲狂索性做足了姿態道:“今日若有冒犯之處還請伯父見諒,若是伯父好言相勸敏敏委身無我,必定不忘伯父的大恩大德。”
當着衆多人的面正大光明的說出了這番話,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真假,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可想而知汝陽王今日之後會受到什麼樣的非議。
而此時的汝陽王,待傲狂話音一落立即大吼着對身後的士卒下令道:“放箭,放箭。”
軍令一下數百位精兵悍將應聲放箭,對此傲狂腳尖在槍桿上一點凌空迎向飛來的箭雨,《乾坤大挪移》心法立即用出,待將箭枝引落一旁之後,傲狂藉助微弱的風力悠悠盪盪的飄向遠方的同時,運足了火勁說道:“伯父,你雖然掌握了天下兵馬大權,但始終都還沒有登基稱帝。在這皇宮正門前怎麼說都要給孛兒只斤·妥歡貼睦爾那老小子一點面子。”
在火勁的支持下,傲狂的話語幾裡外都如同耳邊聽聞。汝陽王此時莫說是怒不可赦,簡直是恨不得將傲狂給生吞活剮凌遲處死。
待天際中四處飄散的迴音落下之後,汝陽王看着虛空中的傲狂,強忍着被怒氣衝到咽喉的逆血道:“你到底是何人?”
“明教少主。”傲狂平淡的迴應道。
聽完這話,汝陽王再也忍不住喉間的逆血一口噴了出來。看到這裡傲狂心知適可而止多說無意的道理,尷尬的笑了笑後揚長而去。而傲狂自認是尷尬的笑聲,在汝陽王的耳中卻極爲的刺耳。
從皇宮正門離開後的傲狂,閒來無事的在大都中四處逛了逛。聽見市井之中無不議論着汝陽王與剛纔發生的事情後,傲狂心中嘆道,汝陽王今後日子要不好過嘍。如此這般繼續閒逛,直到對大都內的主要街道與地形有了些概括之後,看了看已是正午十分的太陽,轉身返往分壇而去。
剛一進門,分壇內的教衆看着自己的那種有敬仰,有崇拜,有恭敬,有謙卑的眼神總讓傲狂覺得怪怪的。實在渾身不再在的傲狂立即走到自己的住處。還沒等傲狂喘口氣,正在翻看資料的周顛立即道:“狂少你回來了。皇宮正門發生的事情如今以傳遍了整個大都,尤其是你在最後說的那一番話語,我可是在分壇都聽得見。哈哈,汝陽王這次可是慘了。”
看到周顛這混人打開了話匣子,傲狂連忙轉移話題問道:“怎麼樣,死亡名單的順序你安排好了嗎?”
聽見傲狂的詢問,周顛立即迴應道:“好了,好了。明天殺一個從七品的都事四員,第二天殺個從五品的郎中二員。第三天照磨一員,正八品。第四天僉院二員,正三品,第五天同知四員,正二品。第六天平章政事四員,從一品。第七天我們殺一個右丞相。然後接下來我們把三公六部的全殺了。”
當傲狂聽完周顛這番以官職相稱話語之後,出聲詢問道:“三公六部的都死了,那留着中書省做什麼?”
“對,中書省也不能放過。”周顛立即迴應道。
一說完傲狂再次道:“他們都死了,剩下一個光桿皇帝也順手殺了吧。”
“好,就這麼辦。”
“辦你的大頭鬼。要殺你去殺我給你做接應。三公?六部?中書省?你沒病吧你。別的不說光是六部人要是死了四個以上,朝廷就算派兵把大都給拆了也得把我們給找出來,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專門搞暗殺的。”被氣昏了的傲狂道。
話音落下,周顛這渾人竟然聽不出好壞話的迴應道:“也對啊,先救人暗殺的事情下回再做,救人之後在暗殺更好。”
傲狂一拍額頭,實在是在房間呆不下去了。想着瘋瘋癲癲的周顛說道:“我出去了,晚上可能不回來了。別忘了幫我照顧烈焰。”
從分壇出來,沒有目的地的傲狂看着街道左右徘徊。抱着隨意走走的心態竟然來到了‘汝陽王府’。索性翻牆而入的進去了。察覺到王府的戒備比之剛纔嚴密許多後,平靜的一笑之後如在自家之中閒庭散步一般,欣賞起王府的佈局與風景。不知遊蕩了多久之後,跟着一名丫鬟走到廚房找些東西填飽肚子之時,聽到有二人的談話道:“翠兒,郡主都好長時間沒回來你就少去打掃一次房間吧。我可是聽說王爺今天被什麼明教少主氣的吐血啊。還有各方大臣與皇宮裡都派人來詢問了······”
那女子嘮叨不休的一大堆之後,另一個女子聲音道:“我先去打掃郡主的房間,回來再陪你聊。”
郡主?趙敏?想到此處,閒來無事的傲狂索性跟上那名喚作翠兒的丫鬟。
房樑之上的傲狂看着下面正在打掃房間的女子,好好欣賞着這房間中的佈局。整個房間的傢俱都是金絲楠木做成,一張閨牀上整齊的擺放着被褥,梳妝檯整理的井然有序,座椅板凳擺放的方位十分講究。房間中還充滿了淡淡的玫瑰香味。
此時傲狂看着打掃完畢的丫鬟退下,從房樑上一躍而下心道,這就趙敏的閨房啊,若是讓她知道我此時在她閨房之中不知她會做出何種舉動,哈哈,總之一定蠻有趣的。
奔走了一天的傲狂卻是感覺到有些勞累,躺在趙敏的閨牀上伸個懶腰,聞着更加清晰的玫瑰香味腦海中總是不停的浮現趙敏的面容,平靜之下又不由的懷念起小昭。此時感覺到舒坦的傲狂,扯過被褥該在身上,想着與小昭,趙敏二女之間的種種一絲笑容不禁流露而出。半響之後漸漸進入夢鄉的傲狂起身脫掉自己的外衣,輕笑道:“小爺今晚就在這睡了。”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傲狂起身疊好被褥,尋找到一些新的洗漱用具洗漱一番之後,依照着記憶順手從廚房拿了些食物當做早餐,一邊吃着一邊趕往分壇。
剛一回到自己的房間,胡青牛夫婦與周顛就前來詢問傲狂昨夜做什麼去了。連消帶打插科打諢的敷衍過去之後,便開始轉入了正題道:“萬安寺的情況打聽的如何?六大派現在如何?周圍是什麼樣的地形?什麼人把守的?”
“六大派現在各個身中‘十香軟筋散’之毒被囚禁在萬安寺的佛塔中,昨日之前完全是由汝陽王手下精兵悍將把守,但現在看守六大派的士卒有三成是皇宮禁衛軍。周圍地形不是很複雜,關鍵的是那囚禁六大派的佛塔,佛塔被侍衛團團圍住,共有十二層高十八丈,僅有一道可供出入的們。”
聽見周顛周顛的回覆傲狂當真是頭疼起來,十八丈也就是六十米左右,僅有一道門,還被侍衛團團圍住。再加上一個‘十香軟筋散’這怎麼救啊。六大派離開光明頂的時候有着兩千餘人,以六大派的高層與青年才俊的弟子來算,再以趙敏的性子作爲猜測,她只囚禁卻不趕盡殺絕必然想着收爲己用,如此推算六大派的人最多死個十分之九。也就說在這種狀況下自己一方人馬要救兩百左右的人從佛塔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