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如果自己此時還不走,傲狂到最後一定會將自己綁着送回光明頂。
一想到這裡,殷離心中的小算盤就不由的左右思量起來。短短數息的時間內白嫩嫩的俏臉就接連變換了數種神色。
話語說完之後,傲狂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腦海中回憶起剛纔所說的話語又看見殷離此時的表情,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了一絲歉意。也就在此時,沉靜中的殷離突然用着氣憤的表情瞪了傲狂一眼,而後一句話也不說的直接轉身向門外跑去,正當傲狂疑惑之際已經跑到門外的殷離突然的轉過身形走到傲狂的面前,擡腳向着傲狂的腳面狠狠的用勁踩跺幾下,好像正是要用這種方法來發泄自己心中的一點委屈似地。當殷離用盡了力氣踩了傲狂三四腳之後,用之比剛纔更快的速度逃出房間。
此時傲狂看着運用輕功遠去的背影,只得無奈的輕笑一聲。張口自言自語的說道:“報應啊,報應。對女孩子發脾氣這就是報應啊。”隨即低頭看了看靴子上的腳印繼續嘆道:“疼,還真的很疼。”話語說完走到牀前一頭栽倒,想起剛纔發生的種種事情又是不禁露出一絲苦笑,十分鬱悶的想到,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不就是想在不怎麼合適的時間跟自己的準妻子行那周公之禮嘛。
傲狂這往牀上一躺之後,就開始靜靜的盤算着晚上要怎麼對待趙敏,怎麼讓她乖乖的交出‘黑玉斷續膏’,怎麼讓她乖乖的撤退包圍武當山的兵馬。時間就是如此不知不覺的流逝。直到門外傳來小昭的聲音傲狂才十分鬱悶的從牀上爬起來。還未走到房門前就聽見小昭匆匆忙忙的說道:“公子,熱水和飯菜我已經放在了房門口。小昭約了殷離就先去找她了。”
聽見這話又看着好像遇見神色的小昭與那就放在房門正前方的熱水與飯菜,一陣無語的鬱悶之情頓時從傲狂心底升起。
吐出一口濁氣之後將熱水飯菜拿進房中。此時傲狂是沒了任何吃飯的心情,直接跳進浴桶中泡着熱水澡。人在浴桶中全身真氣不停的運轉,熾熱的高溫將熱水烘烤的一陣陣沸騰,藉此無聊的舉動來緩解自己的鬱悶之情。
三個時辰之後,心平氣和的傲狂走出浴桶看着已經黑了的天色麻利的穿起衣物。胡亂的吃了幾口早已涼透了的飯菜,就奔往紫霄大殿。
人到門前,就聽見韋一笑向自己說道:“狂少,趙敏軍營的虛實我以打探清楚了至少有五千人馬,在這數個時辰之中還不停的有來自四面八方的士兵加入其中,我一炷香前離開之時那些士兵們除了巡邏警戒的之外早已休息。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出發前往趙敏的軍營,尋要‘黑玉斷續膏’?”
看着面前的韋一笑傲狂立即迴應道:“不急,反正趙敏一時半會跑不了,我們先安排一下。”
“安排?這有什麼好安排的?不是趙敏邀請狂哥你的嗎,我們還安排什麼?直接去取‘黑玉斷續膏’不就行了嗎?”傲狂的話音剛一落下,一旁的無忌便立即問道。
看着無忌疑惑的神情,傲狂緩緩的開口道:“先糾正兩點,第一,今晚的行動必須要安排。第二,我們不是去取,而是去討要,記住是討要。”說完這些,傲狂看着大殿中的張三丰,韋一笑,張翠山等人說道:“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我們佔據了上風,而實際上卻是被趙敏牽着鼻子走。唯一不在趙敏意料中的變化就是隻有我們這些人。”
傲狂這一番沒頭沒尾的話語頓時將張三丰,殷素素等人引入了思索當中。此時坐在張翠山身旁的殷素素皺着眉頭直接問道:“傲狂,你說我們被趙敏牽着鼻子走我可以理解,但最後一句你的意思是?”
話音落下,首位之上的張三丰試探的問道:“狂兒,你莫不是想說趙敏是想將我們一網打盡?”
“是的,除了這個目的我實在想不出趙敏還有別的目的。先是假冒我與無忌意圖暗殺叔父你,而事後又在明明知道叔父你已經受傷與山中又只有二叔,二審兩位高手卻的情況下,在三天後才前來武當山。這三天的時間擺明了就是讓我可以趕到武當而留下的。今天大殿之上我們所作的無非就是得到‘七蟲七花膏’的解藥與‘黑玉斷續膏’。試問在正常的情況下有誰會在這種時刻還隨身攜帶解藥?正因爲這些我纔敢說這一切都在趙敏的預料之中。”
剛剛說到這裡,無忌頓時接口道:“傲狂你是說,趙敏是在拖延時間?等明教的高手到來之後在將我們一網打盡?”
無忌這番話語,的確是說出了眼前的局勢。此時傲狂悠閒的抖了抖肩繼續說道:“無忌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在少林看到了‘先誅少林,後滅武當。’這幾個字才一路追趕趙敏來到武當山的。在路上遇到過冷玄冥的埋伏,可是今天冷玄冥卻是與趙敏一同出現的,趙敏沒有理由不知道我們會來武當派。留給武當的三天時間是等我們到來也是在等明教的精英人馬到來。按理說想要攻打武當山哪裡需要至少五千訓練有素的士兵。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是六大派所有的精英弟子加在一起,也不夠五千刀甲齊全訓練有素的士兵斬殺一個時辰。趙敏這回爲了武當派直接出動五千兵馬,更是從周圍的地區陸續調來士兵,其目的不語而明。很明顯他是在等,在等我們上鉤,等明教的人到來。”
這番話語說完之後,大殿之中的衆人皆是沉默下來,靜悄悄的大殿之中時不時的響起一兩聲嘆息聲,深沉一詞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的氣氛。
看着無忌,周顛等人深深皺着的眉頭,傲狂輕聲一笑的說道:“別這個樣子,事實已經是這樣了,還是想想怎麼脫身吧。硬抗肯定是不行,山下現在至少有五千精銳的士兵,武當派周圍必然有許多的哨兵在監視。我們有高深的武功在身要逃出武當山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其他的武當弟子卻是逃不掉,現在的情況就是,逃,不能逃打,又打不過。趕緊想想辦法。按照韋蝠王所說的時間,明教前來支援的人馬最多不超過兩天就會到達武當山。到了那時也就是趙敏正式帶兵攻山的時候。”
傲狂的話語頓時吸引了衆人注意,看着一個個詢問的眼神傲狂十分光棍的迴應道:“別看我,我也沒辦法。我雖然知道趙敏的心思但是面對趙敏這強硬的手段,一時半會的想不出破解之道,趙敏這是擺明了着人硬碰硬。”
良久之後,首位之上的張三丰緩緩的張口說道:“若是趙敏在我們手上呢?”一句說完張三丰又是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嘆息的聲音一落,無忌頓時起身向門外走去。看到無忌如此殷素素立即大聲問道:“無忌你去做什麼?”
“我去將趙敏擒來。有她作人質那些官兵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無忌轉頭回應道。
聽見這話,傲狂立即運轉輕功眨眼間站在無忌的身前擋住他的去路說道:“胡鬧,趙敏身邊有着重重護衛又有位列絕世的冷玄冥,憑你的武功怎麼能將趙敏擒住。再說了,如果將趙敏擒住就能解決眼前的局面,我早就去了。”
聲音剛剛落下,無忌便質問道:“爲什麼不行?狂哥你是不是擔心趙敏會受到什麼傷害?狂哥我知道你對趙敏有情,可是此時事關武當存亡,你怎麼能這樣。”
聽着無忌的語氣從一開始的不解變換到現在的質問與抱怨。傲狂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於此同時張三丰,張翠山,殷素素三人也是一改剛纔的沉默皺眉之色。殷素素立即大聲道:“無忌你怎麼能這樣跟傲狂說話。將趙敏擒住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張三丰也緊跟着說道:“無忌,剛纔的辦法真的是行不通的。這樣做不管能不能擒住趙敏都會給武當甚至是武林帶來更大的傷害。”
張翠山也是相勸的說道:“我知道你對武當的感情,但是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你先冷靜下來。這件事,”
不等張翠山說完,面前已經有些着急的失去理智的無忌便帶着一些委屈的說道:“爲什麼不行,有辦法總要去試試的。說不定真的可以解決的眼前的局面呢。”隨着話語聲,無忌立即擡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傲狂推去。
此時傲狂任由無忌的雙掌推在自己的胸膛之上,感受手臂上傳來的勁力,傲狂的雙腳如紮根在大地之上,紋絲不動的擋住無忌的去路。看到眼前的情形本就焦急的無忌帶着被訓斥的一些委屈在加上天生一副倔脾氣,徹底的讓他怒了。逐漸的開始向雙臂中輸送一些真氣,想要將傲狂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