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傲狂看着,捂着鼻子臉色極爲不自然的小昭三人,傲狂立即掏出三根銀針分別插在小昭三人頸後的經脈之上,暫時封住她們的嗅覺。
當做完這些後,傲狂向三人笑了笑,而後深深的吸了口充滿血腥味的空氣,向崩塌的圍牆而去。看着傲狂的舉動,被封住嗅覺的小昭三人立即緊跟着傲狂的步伐走向圍牆。
剛一來到圍牆處映入眼前的景象,竟是以傲狂的心性也不得不爲之震撼。整個練武場上密密麻麻的躺着殘缺不全的屍體,斷頭的有,攔腰斬成兩節的有,缺胳膊少腿的也有,他們每一人臉上的表情都帶着臨死前的不甘與恐懼。此時躺在練武場上的屍體沒有一具身上還有着鎧甲,從這些跡象來看明顯的表示出有人翻動過他們的屍首,將他們身上的鎧甲與地上的兵刃取走。
此時傲狂看着這一地的屍首與地上厚厚的一層血污,傲狂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小昭三人。只見此時的小昭三人一個個臉色發白,身軀不由自主的靠在一起。
看到這裡,傲狂催動體內的火勁,通過雙腳的經脈輸入到地面上。此時以傲狂的雙腳爲中心,紫色的火焰貼着地面迅速的蔓延開來。當那些血污一接觸火焰,便頓時冒出絲絲煙氣於此同時便有着更加濃烈的摻雜着焦味的血腥味升起。這股氣味比之剛纔的氣味更加的難聞。而那些屍體一接觸火焰,便被火焰點燃他們身上單薄的衣物,而後皮膚乾燥肌肉枯萎,最後一股更爲噁心焦味隨之擴散開來。
這個時候傲狂看着凡是火焰所過之處,不管是血污還是屍首所化爲的灰燼緩解者皺着的眉頭。而後回頭向小昭三人道:“跟着我走。”說完這句話後,傲狂便直接起步向前而去。
如此傲狂看着前端練武場的邊緣,慢悠悠的向前行走。隨着傲狂的每一個落腳,傲狂的腳下都會有一股火焰如波浪般的擴散,蔓延至傲狂周圍三米的距離才消失。傲狂就是這樣的帶着小昭三人一步一步的向對面而去。先是火焰沿着地面蔓延將地上的屍首與血污焚化,而後傲狂等人便踩着焚化後的灰燼行走。
短短的幾十米距離,傲狂等人足足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剛一到練武場的對面,殷離便回頭看了看佈滿了整個練武場的屍體,向傲狂道:“哥哥,血一他們與那幾百名教衆,真的把一千多士卒都殺了啊。”
聽見殷離的話,傲狂看着自己用火焰清理出來的一條三米寬的道路與那些密密麻麻躺在血污中的屍體向殷離迴應道:“可能真的都殺了吧。這些屍體怎麼說也是有近千具。”
就在傲狂說話的同時,從遠處頓時衝出一道血紅的影子奔向自己等人。聽着這道血影奔跑中發出的熟悉聲,傲狂皺着眉頭的看着眨眼間來到自己身前的血影。只見烈焰此時一身金色的毛髮全被鮮血所染紅,原本柔順的毛髮此時也被血液黏在一起,跟刺蝟的刺一樣貼在身上。同時還從身上散發出噁心的血腥味。
當看到烈焰想上前用頭顱磨蹭自己腿腳的時候,傲狂連忙後退一步道:“停下,別這樣。你這一身血污的真不知道你先前幹了什麼。你要是不將身上的血污洗掉,就休想挨近我身邊一米的距離。”
傲狂一說完,烈焰便靈動的低着它碩大的頭顱,其眼中的神色竟然輕而易舉的可以讓人察覺到委屈的色彩。看到這傲狂無奈的嘆了口氣,身手摸了摸烈焰溼漉漉黏糊糊的頭顱安慰它。只是摸了兩下傲狂的整個手掌頓時染滿了鮮血黏糊糊的在手中非常的難受。
正在這時,血一等人也紛紛出現在傲狂的視線內。人到身前無忌便向傲狂道:“狂哥,出發吧,我們都等了你有一段時間了。”
聽見無忌的話,傲狂立即指着烈焰說道:“烈焰是怎麼回事,怎麼弄的一身血污。”
話音一落,血一便立即迴應道:“狂少,烈焰它是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那個時候朝廷的士卒還剩下三百人左右。烈焰一來到練武場便直接展開撲殺,所以才弄成這樣。”
看到血一說完,傲狂繼續問道:“我剛纔是問,以烈焰的速度就算將那三百多人都殺光,也沒理由被鮮血染紅全身上下才對。”
這回話音一落,周顛頓時上前幾步站在傲狂的面前迴應道:“那是因爲,烈焰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將那些士卒都殺了以後,便於血一在練武場上打了起來,一副要將血一置於死地的樣子,血一右臂上的傷口就是烈焰留下的。而烈焰這一身鮮血卻是被血一擊倒後沾染地面上的血污所導致的。”
聽完周顛的話,傲狂的目光落下血一的右肩膀上,果然看到一道抓痕。看到這傲狂沒好氣的在烈焰頭上敲了一下而後道:“你還真記仇,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血一跟我們是一起的,昨天他是不認識你纔會將你的前肢打傷。現在你打都打了,就算是出氣了。以後不許再找血一的麻煩。聽見沒有。”
傲狂剛用無奈與嚴肅的語氣說完這些話,烈焰便晃了晃腦袋兩聲,而後惡狠狠的看着血一咆哮一下,其神態動作的意思表明了就是‘算你好運,以後別惹我。’看到這,傲狂又是在烈焰的頭顱上敲了一下。
此時傲狂才向站在無忌,周顛等人身後的張聰說道:“張壇主,這次的事情到了這裡也就算是瞭解了。我們打算現在就出發前往武當山。我們這回殺了朝廷一千的士卒,還俘獲了扎牙篤這個小王爺,我想朝廷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聽見傲狂的問話,張聰立即迴應道:“這事帶來的後果的確有些麻煩,誰都沒想到來的人會是當今朝廷七王爺的獨子扎牙篤。事已至此我打算放棄縣城內的分壇,將教衆分散到周邊的村莊內,過一陣等風聲過了之後在回來。”
看到張聰說完,傲狂思索了片刻後說道:“也只有這麼辦了。我打算將一名受了重傷的血刃人員安置在你這裡修養,不知道方不方便。”
話音剛一落下張聰便立即說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朝廷雖然會嚴加監視我重名分壇,但要照顧一個人並不會讓我們爲難。狂少您儘管將人留在我這就是了。”
聽完這話,傲狂點點頭。而後看了看此時仍然身負鎧甲的幾百名壯漢道:“這些人都是好樣的,當真是一支虎狼之軍,可就是武功差了些。”說完這些後,傲狂轉頭對血一說道:“血一,你去默寫出一種少林絕技交給張聰。就寫‘破戒刀’好了。我趁着你默寫的時間去將烈焰身上的血污洗掉。我們回頭見。”說完後,傲狂便直接帶着烈焰在張聰與那些壯漢激動,感激的目光中向後院而去。
傲狂按照這記憶,帶着烈焰來到後院的一口水井前,此時傲狂看着烈焰身上的血污無奈的一笑,接下來傲狂打出滿滿的一大桶水後就往烈焰身上潑。‘嘩啦’一聲一桶水全部澆在烈焰的身上,當原本的清水從烈焰身上滴落之時,以變成了通紅之色。看到這傲狂不由的心想,這麼多的血跡,真不知道烈焰在與血一打鬥的時候,被摔了多少跟頭才能沾染這麼多的血跡。
此時傲狂看着一桶水下去後,除了毛髮更顯溼潤外便沒什麼變化的烈焰不由無奈的一笑,繼續從水井中提出一桶水澆在烈焰的身上。整整五桶水下去之後,烈焰被鮮血染得通紅的毛髮才漸漸的露出原本的金色。看到這傲狂只得再繼續提水澆在烈焰身上。
三十桶水後,在傲狂又搓又揉的努力下,終於將烈焰身上的血污清洗乾淨。在搓洗的過程中,烈焰非常的不老實總是抖抖身上的水珠,使得一旁的傲狂在給烈焰搓洗的過程中將自己全身弄得溼漉漉的。當將烈焰清洗乾淨,傲狂看着自己一身溼漉漉的衣服後,隨手在烈焰的頭上敲一下。而後催動火勁,使得一層火焰包裹住傲狂的全身,眨眼間當包裹傲狂全身的火焰散去之後,傲狂身上的衣服重新的變成乾燥清爽。做完這些後,傲狂便將自己的手掌貼在烈焰的背上,掌中的火勁立即吐出與此同時烈焰身上的毛髮頓時向四周散發出一陣水霧,傲狂小心謹慎的控制着火勁的溫度爲烈焰烘烤它溼漉漉的毛髮,免得烈焰一身金色的毛髮被火勁燒焦。
剛一做完這些後,烈焰便轉動它碩大的頭顱磨蹭着傲狂的手臂表示自己的討好與滿意。看到這傲狂的嘴角不禁掛起開心的笑容。烈焰實在是太通曉人性了,有時傲狂都感覺烈焰除了不會說話外,就完全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此時傲狂擡頭看了看天色,發現太色已經黑了下來後,便立即轉身向前院而去,準備帶着血一,無忌等人抓緊趕路前往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