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俞蓮舟的聲音張翠山道:“是的,二師兄。我與大哥是結義兄弟。”
“大哥?結義兄弟?謝遜?”俞蓮舟不確定的問道。
這是傲狂道:“俞二叔,你猜得沒錯。”
俞蓮舟聽見傲狂叫自己俞二叔不由得向張翠山疑惑的問道:“五弟,這孩子是誰?我剛纔看見他是與你們一起來的可卻一直和謝遜站在一起的。爲什麼叫我爲俞二叔?”
俞蓮舟的話音剛落張翠山便道:“二師兄,這是我大哥的孩兒,名爲傲狂。傲狂叫我二叔,而你是我二師兄,叫你一聲俞二叔比不爲過。”
聽見張翠山的解釋,俞蓮舟吃驚的道:“難怪謝遜會就此離去,爲的是不想爲自己的孩兒帶來殺身之禍。要不然以金毛獅王的行事作風今天在場的人能活下來的也是寥寥無幾啊。”說起謝遜時俞蓮舟的語氣中並沒有畏懼以及貪婪,由衷的欽佩。
見到俞蓮舟如此神情,傲狂對他的好感不由得加深了幾分。
俞蓮舟剛剛把話說完緊接着便說了聲:“糟了。”
張翠山急忙問道:“二師兄,怎麼了?”
俞蓮舟道:“五弟,你們與金毛獅王謝遜一起生活了十年,又一起回到中原。雖然剛纔在甲板上已經當着衆人的面扯清你們與謝遜之間的關係,但那些話騙不過有心人所以難免有些人會來尋麻煩。況且傲狂這孩子以至於謝遜站在一起,更是令有心人起疑。還有自謝遜走後我們便來到這裡,剛纔一戰衛四娘身死,西華子被削去右臂。這個時候若我武當派不漏身影,於理不通啊。”
聽見俞蓮舟這麼說,張翠山一想這些話句句在理,趕忙拉着俞蓮舟向甲板而去。
殷素素見二人一走,對傲狂說道:“傲狂,你與無忌就在這呆着不要出來,我會讓準備些衣物給你們送來的。”說完便追了出去。
沒一會便有天鷹教衆送來了衣物與吃的,還有一些熱水以供傲狂與無忌洗漱。
就這樣傲狂與無忌吃過飯,洗漱好之後就一直待房間中。期間傲狂爲無忌解釋着今天所發生的事。以及所引起的種種紛爭與後果。
聽完傲狂的解釋無忌道:“狂哥,娘說的那些話我明白了,可是大伯會不會生孃的氣啊?還有外面的那些壞人爲什麼要殺大伯?”
見無忌如此說傲狂不禁笑了,道:“無忌,這些事連我都看的明白,更何況是義父呢。至於那些人爲什麼要殺義父,說白了無非是貪婪而以。無忌你記住,日後你行走江湖時,一定要記住江湖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
見傲狂如此無忌雖有疑惑正要詢問,而這時只聽見有人敲門。
傲狂開過門見到門外站着一位天鷹教衆,問道:“這位,大哥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教衆聽見傲狂的問話連稱不敢的道:“不敢不敢。是紫薇堂堂主叫小的來請狂少爺與無忌少爺去赴晚宴的。”
聽到這教衆如此說道,傲狂纔想起自己與無忌已經在房間了呆了好幾個時辰了。轉身對無忌道:“無忌,走吃飯去了。”而後對那位教衆說道:“這位大哥請帶路吧。”
“不敢,二位少爺請跟我來。”
傲狂與無忌跟着那位教衆來到客廳走去,一路上所見全是天鷹教教衆,並沒有見到那些武林人士。
待到了客廳,傲狂見到,主座上的是李天恆,右手邊是俞蓮舟,張翠山,與殷素素。而左手邊便是程封倆位壇主。
見到傲狂與無忌走來衆人不禁眼前一亮,如今傲狂與無忌洗漱了一番,換了身衣服。只見傲狂面如冠玉,脣紅齒白,星眉劍目,一身黑衣更顯冷酷,孤傲,卻隱隱包藏一絲霸道。而無忌卻是一身藍衫,配合那清新俊逸的面容以及童真友善的氣質更是讓人感覺親切。
見到傲狂與無忌的到來,殷素素連忙招手示意坐在自己的身邊。傲狂帶着無忌向衆人一一見禮後便向殷素素身邊坐下。
席間傲狂得知那些武林人士以經離去。殷素素見到並無外人便表明了傲狂是謝遜之子的事。最後殷素素提出等到了中原先跟着張翠山爲張三丰祝壽,在會天鷹教探望父親。
聽見殷素素所說李天恆連連笑到女大不中留。而俞蓮舟看向殷素素的眼神更是柔和了幾分。就這樣席間笑語不斷,直到大家各自盡興回房休息。
一夜無話,次日。船隻已到了中原。
分別時李天恆連連叮囑,待張三丰壽宴一過,就儘量提早迴天鷹教探望殷天正。
分別後衆人就近尋了個碼頭,走水路向武當山而去。
張翠山和師父及諸兄弟分別十年,急欲相見,心想到了安慶後便想舍舟乘馬。
看見張翠山心急俞蓮舟道:“五弟,咱們還是坐船的好,雖然遲到數日,但坐在船艙之中,少生事端。今日江湖之上,不知有多少人在追查你義兄。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想來我們也已經被有心人注意了,畢竟你們與謝遜的關係再怎麼掩飾,也是無法扯清的。”
殷素素道:“我們和二伯同行,難道有人敢阻俞二俠的大駕?”
俞蓮舟道:“我們師兄弟七人聯手,或者沒人能阻得住,單是我和五弟二人,怎敵得過源源而來的高手?何況只盼此事能善加罷休,又何必多結冤家。”
張翠山點頭道:“二哥說的不錯。”舟行數日,到得武穴,便已是湖北省境。這晚到了富池口,舟子泊了船,準擬過夜。
俞蓮舟忽聽得岸上馬嘶聲響,向艙外一張,只見兩騎馬剛掉轉馬頭,向鎮上馳去。
馬上乘客只見到背影,但身手便捷,顯是會家子。
他轉頭向張翠山道:“在這裡只怕要惹是非,咱們連夜走罷。”
張翠山道:“好!”心下好生感激。武當七俠自下山行道以來,武藝既高,行事又正,只有旁人望風遠避,從未避過人家。近年來俞蓮舟威名大震,便是崑崙、崆峒這些名門大派的掌門人,名聲也尚不及他響亮,但這次見到兩個無名小卒的背影,便不願在富池口逗留,自是爲了師弟一家三口之故。
俞蓮舟將船家叫來,賞了他三兩銀子,命他連夜開船。船家雖然疲倦,但三兩銀子已是幾個月的伙食之資,自是大喜過望,當即拔錨啓航。
這一晚月白風清,俞蓮舟和張翠山夫婦在船頭飲酒賞月,而傲狂與無忌陪坐着。望着浩浩大江,聽着張翠山,殷素素,俞蓮舟三人的談話。
張翠山道:“恩師百歲大壽轉眼即至,小弟竟能趕上這件武林中罕見的盛事,老天爺可說待我不薄了。”
殷素素道:“就可惜倉促之間,我們沒能給他老人家好好備一份壽禮。”
俞蓮舟道:“弟妹,你可知我恩師在七個弟子之中,最喜歡誰?”
殷素素道:“他老人家最得意的弟子,自然是你二伯。”
俞蓮舟笑道:“你這句話可是言不由衷,心中明明知道,卻故意說錯。我們師兄弟七人,師父日夕掛在心頭的,便是你這位英俊夫郎。”
殷素素聽見俞蓮舟的話雖然高興,但還是搖頭道:“我不信。”
俞蓮舟道:“我們七人各有所長,大師哥深通易理,沖淡弘遠。三師弟精明強幹,師父交下來的事,從沒錯失過一件。四師弟機智過人。六師弟劍術最精。七師弟近年來專練外門武功,他日內外兼修、剛柔合一,那是非他莫屬。”
傲狂這時便道:“俞二叔那你自己呢?”
俞蓮舟道:“我資質愚魯,一無所長,勉強說來,師傳的本門武功,算我練得最刻苦勤懇些。”
殷素素聽俞蓮舟這麼說便笑道:“你是武當七俠中武功第一,自己偏謙虛不肯說。”
張翠山接着說道:“我們七兄弟之中,向來是二哥武功最好。十年不見,小弟更加望塵莫及。唉,少受恩師十年教誨,小弟是退居末座了。”言下不禁頗有悵惘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