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傲狂沉寂在夢鄉之中,繼續舒舒服服的調養精神。而整個縣城在小王爺的一聲令下後,徹底的暗潮涌動。縣衙的公差各自手持一卷畫像奔走在大街小巷中,不停的向街道旁邊的攤位小販與過往的人羣詢問驗證,另外,一匹駿馬上坐着剛纔客房內的縣令大人,快馬加鞭急匆匆的奔馳在道路上,趕往城鎮幾裡外的軍營。
而此時正在城鎮中,按照傲狂的命令調查那些武林人士的判官三人,正好看到公差這明目張膽的異常行爲。於是在靜靜地站在一旁,聽着面前的一位公差詢問着一位擺攤位的小販。只聽那公差向小販攤開手中的畫像問道:“有沒有見到過這個朝廷侵犯?”此時的判官偷偷的看了畫像一眼,只見上面所畫之人正是今日剛到的傲狂。
這個時候看完畫像聽見公差詢問的小販,茫然的迴應道:“沒有,沒見過。”
聽見小販話後的公差,懶得仔細詢問。留下一句“見到了這個人就立即去縣衙相告,去了自會有賞,要是知情不報就等着坐牢。”說完後在看到小販惶恐的點頭後,便立即轉身詢問另一處的攤位小販。
見到公差走後,判官漫不經心的走到小販的攤位前,將一件首飾拿在手中把玩後,很自然的詢問道:“今天縣衙的公差是怎麼回事?還說什麼侵犯的?我們這不是一直很太平的嗎,怎麼會有侵犯。”
判官一說完,小販便嘴快的說道:“那畫像我見過。”
小販剛說了一句,判官便驚奇的問道:“你見過,那怎麼不去縣衙領賞?”
話音剛落,小販便嘆了口氣迴應道:“客官你聽錯了,我說的見過不是說見過畫像上面的人,而是見過畫像而以。這畫像在兩天前就貼在縣衙的門口,凡是路過的都能看得見。依我看,這恐怕是朝廷弄錯了,我看畫像上面的男人,不過是雙十年華的青年,哪會有朝廷說說的窮兇極惡。客觀你是不知道這縣衙內的畫師,可是在附近出了名的擅畫,縣衙門口貼着的那副畫像就是出自這畫師的手,寥寥幾筆就就畫得極爲真切,畫像上的男子長得那叫一個英俊啊,我想這麼一個英俊的青年怎麼會?????。”
這個時候的判官,看着面前話夾子一打開就不停息的小販,不禁輕微的皺了皺眉頭,原本還打算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可是聽到現在就見他語句有些混亂的將問題轉移到相貌的問題上後,隨意的掏出一塊銀子放在攤位上,而後將手中把玩的首飾放入懷中向身後的牛騰馬躍二人道:“跟我走。”
當三人一路來到縣衙門口時,果然看到小販所說貼在告示欄上的傲狂畫像。看到這判官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人後對馬躍說道:“去將畫像摘下來。”
判官的話剛一說完,馬躍便奇怪的說道:“摘下來?這樣不是打草驚蛇嗎?”
馬躍一說完,判官便嘆道:“什麼打草驚蛇不驚蛇的。狂少這回來就是奔着前幾日前來的二十幾位江湖人。這通緝令早不發晚不發偏偏就在兩天前發出,這一定是故意的。反正狂少本來就沒打算偷偷摸摸的行事,既然如此我們倒不如引他們出來。再說了整個縣城都在搜索狂少,遲早會查到我們分壇的,如此一來我們也沒必要偷偷摸摸的了。”
這回的話音一落,馬躍便立即利索的迴應道:“好的,我這就去。”
如此三人偷走了縣衙門口的告示後,便立即趕回分壇。
一炷香的時間後,傲狂在客房中睡得正香的時候,便被一聲敲門聲所驚醒。從夢中醒來的傲狂懶得起牀。直接靠在牀頭揚聲道:“進來。”
話音落下,只見張聰與判官三人推門而入,當看到傲狂懶洋洋的倚在牀頭的時候,三人剛要單膝下跪行禮,傲狂懶散的打個哈欠的說道:“行了,這些禮儀就免了。出了什麼事?我剛睡下沒多久,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你們急忙趕過來?”
傲狂的話語一說完,張聰從判官手中接過一卷畫像,上前幾步交到傲狂手中道:“狂少,這是通緝你的通緝令。是判官三人從縣衙門口撕下來的。你看看。”
聽完這話,傲狂接過張聰手中的畫像,一邊攤開卷起的畫像一邊向判官三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話語說完,判官三人便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傲狂從頭開始講起,而傲狂便是如此的一邊看着手中的畫像一邊聽着判官的敘述。
當傲狂攤開畫像看見上面的畫像時,只覺得有些熟悉,後來便感覺跟自己的長相很相似,可是在下一刻看到用硃砂寫着‘朝廷侵犯’四個大字的時候,頓時知道這畫的便是自己。
放眼望去只見手中畫像的正中,便是有人寥寥幾筆畫出的自己相貌,雖然相似但跟真實的自己比起來就差得遠了,所以開始傲狂只覺得畫像之人自己熟悉。可那‘朝廷侵犯’四個血紅色的大字,卻是整張紙上唯一的紅色,緊接着這四個字的下面用黑色的墨跡寫道‘傲狂,年齡大約二十上下,爲人囂張跋扈,窮兇極惡,罪大惡極,狂傲不遜,除了無惡不作外最大的嗜好就是好色。曾在洛陽的時候惹下一百三十多條女子的命案,都因爲此人貪花好色,夜間潛入女子的家中行那下流之事。而事後的百多名女子,有的因爲失了清白之身,羞愧自殺。有的被未婚夫辱罵後,懸樑自盡。有的被丈夫一紙休書休了後,投河自殺等等。被傲狂這登徒子凌辱過的一百三十多名女子中,有云英未嫁,有喪夫守寡,有懷胎六月,有身有殘疾,有相貌嬌好,有姿色醜陋等等各類的女人。此人實爲罪大惡極至極致,貪花好色無女不歡。
而那可憐的一百多名女子,自殺的有五十餘人,誓死反抗被傲狂惱怒之下擊殺而後行下流之事的有二十三人。如此窮兇極惡之人爲之朝廷震怒,派官府緝拿,但此人竟然陰險謹慎,在被找到之間逃出洛陽流竄天涯。如此朝廷特下令,全國通緝,凡是看到次人者需立即通報當地官府,賞銀百兩。知道其確切行蹤賞銀千兩,緝拿歸案者賞銀三萬兩。若是窩藏侵犯者以抄家罪處刑,按律法當滅九族。’當傲狂一口氣看完通緝令上面的內容時,臉上的表情不惱不怒,只是眉頭皺着的思索,此時傲狂心想,這張通緝令上面,重點的強調貪花好色,我一路追蹤趙敏,跟我就過節的女人這隻有她了,不是她寫的,換成別人絕對不會如此的寫出這番話語在通緝令上。想到這傲狂苦笑的搖搖頭,這個女人至於這樣誹謗我嗎,通緝就通緝,找什麼理由不好,偏偏編造出這樣下流無恥之極的荒唐理由,上面寫的都是什麼,雲英寡婦各類,姿色高低不平也就算了,還先殺後行下流之事,她是怎麼想出來的。想到這傲狂眼眸中無奈的苦笑更勝。
半響後,傲狂非常爲之鬱悶的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轉頭向一旁站着的張聰四人道:“你們剛纔說現在外面,滿大街的公差拿着畫像通緝尋找我?這張通緝令是兩天前剛在這個縣城發佈的?今天才突然地派人手搜查?”
此時皺着眉頭的傲狂說完這些後,張聰便立即迴應道:“是的,這通緝令的確是兩天前剛發的,今天才突然搜尋。現在外面的大街小巷都能見到拿着畫像的公差。”張聰的話音落下,判官三人皆是肯定的點點頭。
看到三人的表情,傲狂沉默半響後緩緩的說道:“兩天前發佈的,今天才開始搜尋,這說明對方很有可能知道我進城了,早上來的時候雖然是天剛亮的時候,街道上的行人寥寥無幾,但我們一行人實在是太扎眼,官府知道消息並不難。我們來分壇的時候並沒有隱藏行跡,官府的人找上門只是遲早的事情。”說完這些,傲狂向張聰說道:“既然是遲早的事情,我現在就去別處,免得分壇被官府的人查出來。”
話音剛剛落下,張聰便迴應道:“狂少留下便是。俗話說狡兔三窟我重名分壇在這個城鎮的聚集點可不指着一個。被發現了大不了換一個就是。再說官府的人查到這是早晚的時候,到時他們到來就算傲狂你不在,也不會放過我們的,畢竟我們打家劫舍的事情沒少做,大部分人都是跟官府的人見過面的。”
“哈哈哈,狡兔三窟,哈哈,那就留下。就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膽氣,明知道我到來還囂張的通緝我。張聰你吩咐下去將府上的家眷都轉移到別的據點,只留下孔武有力敢打敢殺的漢子。告訴他們將自己兵刃擦的又光又亮,等朝廷的人到來之後,便是用鮮血供養的時候,也就是大開殺戒的時候。”傲狂道。
話音一落,張聰立即行禮迴音道:“是,狂少,屬下領命。”說完這些,張聰跟着問道:“狂少,原先追查那些武林人士的事情,還繼不繼續?‘聽見這話,傲狂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沒必要了。我想要追查的是他們的頭頭邵敏郡主,現在這張通緝令擺明了就是給我製造麻煩,好給她爭取時間早日到達武當山,既然如此作爲,她此時百分百的不在縣城內。至於想知道她的行蹤,等將那些送上門不知死活的東西擒下嚴刑拷打一番也是同樣可以知道。既然如此我們沒必要再爲這件事浪費精力。留下時間好好休養,等待殺人不是更好。”說完這些,傲狂繼續躺在牀上向張聰三人道:“事情交給你了,好好辦。我在睡會等他們到來。”
話音落下,張聰三人立即退出傲狂的房間,關門之後傲狂躺在牀上看着手中的畫像,嘴角上盡是無奈好笑的笑意。而後隨手將畫像往地上一扔,調整個舒服的姿勢準備再睡一會,當傲狂閉上眼睛的時候嘴角那絲無奈的笑容變成了不屑的冷笑。
如此,傲狂的房間內悄然無聲,外界也沒有任何警示的聲音傳進房間內。一切都是平靜如常。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牀上的傲狂張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透過窗戶灑落在房間地面上的金色陽光。起身穿起放在牀頭的衣物,直接提起放在桌上的茶壺,一邊向外走一邊喝着茶水。
七拐八抹的走到前院的時候,便看到前院鋪着石板寬闊的練武場上,盤地坐着三百多名半身手持兵刃的漢子,有的在磨刀有的用布料將兵刃擦得雪亮,寒氣森森。
正在此時,傲狂看見判官正從前方的道路中走來身後還有幾人牽着幾輛用黑布蒙着放滿東西的馬車,於是傲狂立即揚聲向判官道:“判官,過來。”
人到身前,判官立即問道:“狂少有什麼吩咐?”
話音剛一落下,傲狂指着練武場的人與判官身後的馬車問道:“這是什麼?他們都是什麼人,好重的血腥氣。”
聽完傲狂的話,判官揮揮手讓身後幾位牽着馬車的人繼續向廣場而去。同時向傲狂迴應道:“這些都是我明教的教衆。他們以前要不然是匪徒,強盜,死刑犯要不然就是江湖綠林中臭名遠揚的人。他們這些人都是一般的武林人士,對付武林高手可能就不行了,但是對付朝廷的公差軍隊卻是綽綽有餘。那些車輛上的東西,是我們重名分壇私自打造的鎧甲,等他們穿上鎧甲後便立刻就能成爲一支精兵。”
隨着判官話音的落下,傲狂便看到盤坐在廣場的漢子,一個個井然有序的分別領取一套鎧甲穿戴在身。正在這時身後也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頭一看正是血一,無忌,小昭等人。
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從正門便急急忙忙跑進一人,一邊跑一邊喊道:“有公差和軍隊向我們這裡來了。”